校裡除了安東尼沒有一個人跟我說話,幾乎所有的壞學生都加入了欺負我的行列裡。他們甚至也開始找安東尼的麻煩。我便對安東尼說:“你不要管我了,不然你也會被欺負的。”他卻依然固我地像從前那樣溫柔待我,還說已經將學校的事告訴了他的母親,他母親已經在跟學校反映交涉了。有一天放學後,我在樓道里被兩個高中部的不良學生攔住戲弄,他二話不說就跑過來揍了其中一個學生兩拳,然後就拉起我的手跑下樓去。那個時候我心裡真的感動的不得了,一下子覺得那些欺辱都不算什麼了。
然而我那時卻沒有想到,那天下午就是噩夢的開始。他打了那個不良學生之後沒兩天就被他們的小團伙盯上了——當然,我一開始並不知道這件事。直到一週之後的一個傍晚,他突然鼻青臉腫地來我們班找我。我看著他臉上的淤青和傷痕,驚恐地問他怎麼了。他頹然地耷拉著腦袋,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能跟我去個地方嗎?”我以為他是要與我說一些私密的事情,便回去教室取了書包跟他走了。可令我沒想到的是,他竟帶我去了學校後面的一箇舊倉庫裡。我問他為什麼帶我來這裡,他還沒來得及回答,高中部那幾個不良學生就從一堆廢舊玻璃後面走了出來。
我看著他們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急忙躲去了安東尼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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