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棋的搜尋空間非常大,數量級接近10的40次方。
什麼概念?
一正!
億兆京垓秭穰溝澗正的“正”。
但“正”這個量級的恐怖,在曲某人的“掛”面前,似乎……沒有什麼似乎。
曲卓腦子裡的象棋模型,從頭到尾沒出現任何運算上的卡頓,始終保持著高效的即時響應。
16年AlphaGo的3.386千萬億次,在經過深度學習後,戰勝了李世石和柯潔。
而楊老頭兒的棋力,在面對對“正”運算量都綽綽有餘的“掛”時,註定是一場悲劇……
連輸了六盤棋後,一個老頭兒無能狂怒,另一個老頭兒興致勃勃的披掛上陣。
饒是劉老兒的氣度涵養,貌似比楊老頭兒高出不少,連輸三盤,臉色也有點發沉。
但劉老頭明顯比楊老頭兒更能認清現實,直接不玩兒了。
某臭小子一共下了九盤棋,落子從頭至尾別說想,連遲疑都沒有。
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這還下個什麼勁。
撫亂棋局,苦笑著搖頭:“下不贏,認輸。”
“這玩意,對您二位來說是娛樂。對我來說,類似於日常工作中的思考模式,屬實沒啥……”
曲卓說著話,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看了眼腕上的手錶。慌里慌張的起身:“壞了,快九點啦,我得回去備課了。您二位玩吧,先走了。”
“備課?”劉老不解。
“臭小子讓北大聘去當老師,明天上午第一次給學生上課。”楊老解釋。
“哦哦。”劉老的火牙有點隱隱作痛。
只顧著玩了,正事兒還沒辦呢。關鍵……給學生上課是正事,不好攔著。
“走啦走啦,拜拜。”曲卓說走就走,急火火的半點不停留。
等保姆幫忙開啟院門,推了小電驢出院,擰電門就撩了……
回到家九點多,電視上一片雪花。喬明明小同學捏著遙控器,斜在客廳沙發上睡的香甜。
這孩子睡覺賊實誠,輕來輕去不帶醒的。
曲卓給抱起來送東廂房,蓋好小薄被出來時見謝楠從倒座房出來,擺擺手:“睡去吧,沒事兒。”
“晚上有一陣,屋裡電話響了好幾起。”謝楠說。
“不用管。有急事就找上門了。”曲卓完全不在乎,回屋洗漱睡覺。
備課?
連明天上課的學生什麼底子都不知道,備哪門子課呀。到時候現琢磨吧……
一覺到天亮,要不是喬明明小同學出門上學前叫他,不定得睡幾點呢。
要不怎麼說閨女是貼心小棉襖呢,大閨女連飯都給打回來了。
一碗小米粥,一個大饅頭,芹菜葉和蘿蔔絲鹹菜加倆雞蛋全部塞肚子裡。刷牙洗臉清空記憶體,出門讓掃遊廊的謝楠別折騰了,騎著充了一晚上電的小電驢出門。
畢竟入秋了,白天不覺得,一早三十來邁的速度下還有點涼。
到了北大先奔燕南園,本想著趁著沒人“放”下點東西。結果院裡一撥工人在重新穿牆裡的電線,另一波在院外扯電話線。
不方便搞小動作,騎著小電驢奔軟體工程系辦公樓。
徐主任有課,一名叫姜湘敏的系教管助理聽說人來了,趕忙從辦公室裡迎出來:“曲主任,正準備給您打電話呢。”
“什麼情況?”曲卓問。
“同學們知道您要給大家講課,反響非常熱烈。” 姜湘敏又高興又無奈:“除了軟體工程和微電子兩個專業,電子物理和半導體物理兩個專業的同學,也強烈要求上課……”
曲卓昨天下午讓喬小雨找老徐,說週一上午給他安排一節課,可課表早就定下了。
怎麼辦?
調整唄。
別看這系那系架子拉的挺大,但師資力量嚴重不足。北大今年計算機相關只有兩個專業招生,計算機軟體和微電子。
教師不足,都是上大課。
老徐找到軟體工程今天上午第二節大課的任課老師,把情況一說,人家賊痛快的答應調課。
本來事情就這麼著了,可半導體物理專業的學生聽說後,開始鬧騰了……憑啥我們半導體物理專業畢業的學長,只給今年的新生上課?
沒毛病,曲卓的北大畢業證上,學系確實是半導體物理專業的。
之前“曲紅旗”的名字出現在新教材的編纂組裡,任課的教授特意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