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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誰呀?”曲卓眉頭一挑。
“……”男人嘴唇有點哆嗦,撇過臉不敢看某人。
“小卓……”許桂芸想說話,卻被曲卓抬手打斷:“人善被人欺。但凡他們念著點親情,也不至於這麼多年我一個都不認識。”
曲卓一句話,十來個人臊的臉像火燒似的。有心想走,可不敢。
很明顯,這小年輕是小雨那個有大本事的物件。
更明顯,這個一定有大背景的小年輕,已經記恨上了他們了。
要就這麼走了,回頭遭報復了怎麼辦?
就在大夥兒進退不得時,院裡響起腳步聲……之前聽了半天牆根,又去了東廂房的喬明信,居然一副剛從外面回來似的模樣……
老喬板著臉,官威慎重的登場時。他的同事,負責東亞區事務的安司長,神色凝重的到了北棒參觀團駐地,並與李勝澤和北棒的商務談判代表,進行了一場閉門會談。
談話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惹了大禍的李勝澤面色灰敗,北棒談判代表好一番懇切的爭取,卻未能改變外經貿局基於新情況,無奈的推翻以達成意向的決定。
就在北棒代表爭取無果,準備表達憤怒與不滿時,安司長請李勝澤離開,與談判代表討論起了某種……可以能讓北棒方面體內損失體外補,且能長期獲利的可行性方案……
北棒談判代表的興趣被調動起來時,港島的漆鹹道上,發生了一起囚徒轉運期間的逃逸事件。
港警迅速出動,一番追捕和激戰後,兩名逃跑的悍匪相繼被擊斃……
差不多在警方收隊的時候,幾個消失於公眾視野良久的男女,帶著對未來的不安與彷徨和逃脫大劫的喜悅,在將軍澳的一處小港,登上了一艘看似破爛,但油料充足依舊能夠乘風破浪的漁船。
按照計劃,他們將乘坐漁船向東兜一個大大的弧線,以避開內陸的近海巡防。向東北方向跨越差不多三百海里的距離,在澎湖與家族主心骨匯合。
隨後,兩家人用新身份乘遊輪去遙遠的墨西哥,開啟褪去繁華後新的生活。
農曆初七,細弱的上弦月在雲層中時隱時現。
漁船緩緩起航,融入墨色波瀾的無垠黑暗,直至不分彼此.
就像綠洲山莊內,那根矗立了半個多世紀的老煙囪中,升起的淡薄煙氣,無聲無息的消散於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