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凌昊英眉一皺,指間劃過龍慕的唇瓣,是否如周洋所說,龍慕他也不捨得離開,可還在這宮中流離!
“照你這麼說,可還是有把握的。”
“人這一生總有幾個放不下的地方,太子死前無法得見凌王,太子宮又是他與凌王的最多相會之處,想是太子的魂魄還依附在此。”
周洋一直觀察著凌昊的神色,這會看他放鬆不少便又說道:“若要開壇,小人所需的東西還請凌王。”
“本王自會準備。”
“不只如此。”周洋一指凌昊,“凌王你才是最重要的。”
“我?”凌昊不解。
周洋解道:“太子生前最在意凌王,真到開壇那天,必須由凌王引魂。”
“這有何難。”凌昊肯定道,“你自當好好盡力,不管用什麼辦法,本王只要龍慕醒來。”
“小人明白。”
“還有。”凌昊提醒道:“龍慕當前,本王實在不願再多生事端,這幾天你只管準備著,但不準透露任何風聲。這件事,本王不許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這點不需凌昊提
醒周洋也明白,“凌王放心,小人當初是如何入獄的至今還不敢忘,小人自會小心,任誰問起都會三緘其口。”
一直到交代好一切凌昊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心下已是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只要一想到龍慕很快就會醒來,他就激動的連指尖都在顫抖,只求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凌王。”周洋看出他的欣喜,但出於某些原因,他還是不得不提醒道:“雖然小人胸有成竹,但是有些話還是不得不說與凌王。人命天定,禁術毫無疑問是逆天改命,尤其是這封魂之術,若有一點差錯,太子只怕會魂飛魄散。小人身受王命,定會盡量避免這種情況發生。但即使成功了,這等行為恐怕也會招致天譴。小人一心只求自由,而凌王你!”
“本王不在乎。”凌昊厲聲打斷了他的話,看向周洋的那一雙眸子鋒利如鷹,“本王要的不是儘量,是一定。”上天已經將龍慕奪走,如今還能有什麼天譴是他承受不了的。
凌昊雙目深邃,密集的吻落在龍慕的臉上,“即便你已死去,我也不允許鬼神與我搶奪你的靈魂。”
周洋領命,只一心準備起接下來的事。一來這事要隱秘,二來他當年的那些行頭都已被毀的一件不剩,重新做是不可能了,只能從宮外偷偷的運些進來。當準備的八/九不離十,只待挑一合適之日便可為龍慕封魂。
今夜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終已萬事俱備。
太子宮已然緊閉,留清風清荷幾人守在殿外。而在殿中已設好封魂壇,供品大大小小的擺了一桌,周洋正在案前誠心跪拜。
凌昊本以為行這封魂之術會如民間做法驅鬼一般將大殿裡外都貼滿稀奇古怪的符咒,然後再請一群人來唸經做法。沒想到事實完全出乎他的猜想,周洋甚至連一張符都沒拿出,只在太子宮裡設了個案桌,又在龍慕床下置了一盞長明燈,接著就一直跪到現在。
心裡雖有懷疑,但也是暫時的。若一切都似料想中那般進行,又何必稱之為禁術。
凌昊不過是這一個走神的功夫,周洋已經從案前站了起來,恭敬道:“凌王不必疑心,小人剛才是在誠心上香,有請十方鬼神讓路。”
凌昊從床邊站起,問道:“你要本王引魂,本王要怎麼做?”
“凌王只需呆在太子宮就好,太子只有見了最親最近之人才能現身。”
周洋說完就走向龍慕,一手掀去他身上的絲被,將五根通紅細長的紅線分別繞在龍慕的四肢和脖子上,一邊對面色不佳的凌昊解釋道:“這是小人特製的紅線,只要太子的魂魄依附上身體紅線就會自動收緊,否則一切都是枉然。”
“你不用顧慮本王,本王只求成功
。”
四周靜無一聲,周洋單手一舉,用硃砂筆飛快的在紙上寫出龍慕的生辰八字,隨即兩指一夾,口中唸唸有詞,將黃紙舉在了供燭上瞬間燃燒。
一時間,掛在四處的寄魂鈴猛然作響,在寂靜的空間裡聽來是如此驚心動魄。
“龍慕!”凌昊心跳加速,不住的環顧著四周,就算龍慕現在是一隻鬼,他也生不出半點懼怕。
周洋著一身深藍衣裳,雙眼緊閉,手上不停的轉動著轉經輪,殿中頓時金光大作,耳中喃喃作響,刺的凌昊連眼睛都睜不開。
眼前密密麻麻的全是光點,恍惚間只覺一抹身影飄在身邊,凌昊想伸手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