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勞動不慣,但卻很開心。
水晶剛把餐車推到客廳,坐下把手袋拿起放在椅子旁,聽見有人用鑰匙開門的聲音,不用說,是辛俊下課回來了。
時間剛剛好。
辛俊回來,看見水晶和餐車,很意外:“水晶,你已弄好飲品?”
“不!碧姬弄的。”
“啊。”他把外衣卸下放好:“碧姬呢?”
“她跳舞過了時,仍在衝身。”水晶依照碧姬吩咐答話。
“她還在衝身房?怎樣做凍飲?”
水晶頓時一呆,她對著吳爾希三年,見人少,說話少,根本不會說謊。“碧姬先去弄飲品然後才衝身,所以遲了。”水晶把凍蜜瓜汁拿給辛俊。
“謝謝。”他欣然接過了:“我已經叫傭人準備好凍飲,她老是說果汁即榨即飲才好喝,她是準備凍檸檬茶和橙汁。”
“碧姬和你傭人的意見一樣,我無所謂,有什麼喝什麼。我也笨,連榨果汁那麼簡單都不會。”
“你不笨,只是沒有機會做,你很聰明,只要肯學,一學便會。”
“那我的缺點不是笨,是懶,以後真要勤快些。”
“也不需要,有那麼多人侍候你,廚房根本不是你到的地方,把十隻白玉似的纖纖手指弄粗了才可惜。”
“碧姬說我腦子生鏽,多勞動,其實對自己有益,起碼不會笨手笨腳像傻子。”
“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況且,吳先生也不會喜歡你勞動。”
“他常不在家,反正我做什麼,他都不會知道。”
“他公事忙嘛!總之每天打一次長途電話回家向你問好。”
“每天一次?難了!他真是好忙,時差有別,最近我又經常出外,他去了澳洲一星期,才透過一次電話。”水晶已把辛俊視為朋友,沒打算隱瞞什麼:“我只知道他己去了紐西蘭,別的都不知道。”
“也許你每天出來,他找不到你。”
“以前也沒試過每天通一次長途電話,就算他隔天打電話回來,也沒有什麼好說,我這方面根本不可能有新訊息,每天吃飯、睡覺,說多了也煩,他又總是談生意、生意上的朋友、簽約、賺錢……我沒有興趣就聽不進耳裡,他感覺到就少提。我們變得無話可說,長此下去溝通難,有隔膜……”
“這樣不好,夫妻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很危險,大家會變,或其中一方面有變。”
“沒有辦法,我們沒有孩子,否則可以談談子女的事,他的朋友我八、九不認識,因為我沒有陪他應酬,我們沒有共同的東西,所以沒有話題。”
“你們有沒有共同的興趣?”
“有!打網球、游水、約親友回家開派對,但他沒有空,一屋子親友獨缺男主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去年我二十一歲生日已經如此。”
“你有沒有告訴吳先生你內心的不滿?”
“我並非不滿,只是寂寞。”
“吳先生知道你寂寞?”辛俊一直很關心很誠懇地和水晶交談。
“我從來沒有對他說,你不要出去,我很寂寞。”
“他感覺到麼?”
水晶想一想,搖了搖頭:“他太忙,沒空去想生意以外的事情!”
“但,那不是小事,寂寞像個定時炸彈,時間到了會爆炸。”
“我容忍力很強。”
“那對你不公平,有沒有人告訴他有關你的情況?”
水晶再搖頭:“我六姐度蜜月回來,我們常在一起,本來我想告訴她,她知道了一定會和爾希說,但不久她又和姐夫去法國開公司,大概準備移民,短期不會回來。”
“碧姬呢?”
“碧姬婚後都未見過他,他一直出外公幹。”
“對不起,你和碧姬都說過,我忘了。”
“沒關係。”水晶喝口橙汁:“其實爾希應該和六姐結婚。”
“為什麼?”
“他們合襯,年紀差不多,兩個都是事業型,六姐為了開公司,五年內不生孩子,他們一起就不用擔心誰會寂寞。”
“大概是緣份,他先認識你。”
“不!我們家是世交,大家早就認識,六姐對爾希也有好感,但爾希只喜歡我。以為幸福,其實倒透了黴。”
“吳先生喜歡事業型的女性,你自己呢?”
“不,爾希不喜歡女強人,但女強人嫁他,他自己會幸福些,可以幫忙。我自己當然喜歡家庭型的丈夫,上班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