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第一天是過得很好,回家大睡,醒來已是第二天下午,起床吃過吳家高階法國午餐,又再小睡,晚上一頓豐富的鮮參翅肚相當滿意,飯後一面吃美國空運水果及看電視,十分舒服。
但第二天醒來沒有電話沒有花,已經略有失望,午餐不外如是,睡夠了不可能再午睡(以前可以,碧姬回來後己經沒有午睡習慣),一個人由樓上跑到樓下,無所事事,十分無聊。
晚餐雖然菜式好,但一人吃飯,吃什麼總是好像缺少了一點,變得無味,不歡。以前和碧姬,辛俊共吃晚餐,三人有說有笑,心情好,吃得好,已經成了生活歡樂一環。
那天碧姬走了,她和辛俊吃的是簡單晚餐,但一樣很開心。
現在飯後一個人,看電視也沒趣,怪電視臺沒有好節目。以前和碧姬或辛俊看卡通片亦可以捧腹大笑,如今看不文山、飲勝……光看主持人笑,自己都笑不出來。
一個人自看自笑,好像發神經。
還不如上床睡。
總覺日子長,難過。
很想找人聊天,最方便當然找辛俊,反正又談得來。但,這個電話,總是沒勇氣打出去。
第三天,她已開始盼望辛俊的電話和花。
吃晚餐時就想,有辛俊陪伴多好。
她已厭倦早睡,想找人說笑,甚至看電影、上計程車高。
真是有點不甘寂寞。
若再接不到辛俊的電話,她會找爾希,告訴他再讓她憋在家裡,她會發神經。
當然,這個電話,她更不願意打。因為她對丈夫已心灰意冷,就等於丈夫對她不聞不問、冷落輕視一樣。
她一向只知道丈夫是工作狂,但碧姬提醒她,她已經感受到丈夫對工作狂熱是一回事,濃情轉冷才是兩夫妻互不關心的致命傷。
她關心丈夫,需要丈夫,但吳爾希不領情,她只好放棄。
他在外生活得多姿多彩,過得如此樂極忘形,樂而忘返;她自己為什麼不找點快樂?守在家裡,有什麼意思?
但往哪兒找快樂?碧姬走了,辛俊也不再理她。
情緒低落到極點。
突然,傭人把電話拿過來:“五少奶,電話。”
“啊!電話。”她忙把電話搶過去,尚未開口,已經聽到碧姬的聲音。
她有一絲失望,馬上,又很高興:“碧姬,今天才來電話?”
“唉,所有兄、姐全擠到我家裡來,小鬼又貼身如膏藥。媽剛和兄姐們去遊伊利莎白市中心公園,家裡才清靜一下。你怎樣?吳爾希回來了沒有?”
“沒有,人影不見,大概真的兩年後才回來。”
“他在電話裡這樣告訴你嗎?分開兩年哪像夫妻,告訴他分開五年可以有效離婚。”
“自從他換了酒店,我一直沒有和他在電話裡談過,他打電話回家,嬋姐說我睡了,他說不用吵醒我,嬋姐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他就說很忙,匆匆掛線。”
“吳爾希實在好過份。其實,他根本沒有想念你,不想聽聽你的聲音和關心你的生活,只是例行性打電話回家。”
“八九是,本來我可以找他,他留了電話,但提不起興趣。而且,他一開口就談生意,就說錢,好煩。”
“既然提不起興趣就不要理他,反正你已經不在乎他陪不陪你。我走前把你交給辛SIR,他有沒有好好照顧你,今晚有什麼節目?”
“我看他從今之後,不會再理我了。”
“怎會這樣?”碧姬叫起來:“他一向對你很好,你們吵嘴嗎?”
水晶把一切告訴她,乘機吐苦水:“……那晚我已經覺得怪,第一,他送我下了車,他上車後又突然把我叫過去,說什麼希望我永遠快樂,又看著我說再見,好像永別的樣子;第二,他平時送我回家,一定看我進鐵門才開車,但那天他一踏油門就開車走了,好像痛下決心,看樣子他不會再找我。”
“你那晚對他一連串的拒絕,他以為你對他沒興趣,過去敷衍他是為了我,我走了便不想再和他繼續交朋友。而且你表明一心只在丈夫身上,寧願回家等丈夫電話,也不肯陪他看場電影,雖然第二天他放假。”
“碧姬,我不是這意思,我根本沒想起爾希,正如你說的,爾希心中無我,我留在家裡等他電話扮傻瓜?我不是怕在他家留宿,只是我已為人婦,總不大好,雖然各睡一房。而且我和他未單獨出外遊玩,他一開口我便答應,是不是……”
“總之,是貴婦矜持作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