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劍離鞘,陡然間四周佈滿森寒劍氣,席天卷地。
生死關頭,羅虎拼命反抗,狂喝一聲,抽刀在手,同時向後退了幾步,嘴裡大聲發令,指揮手下圍殺楚江南。
彼此並無深仇大恨,為了芝麻綠豆般一點小事便狠下殺手,楚江南在羅虎眼中簡直是天下最狠辣絕情的人。
面對這個殺神,羅虎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付,值得一提的是,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欺行霸市,草菅人命,欺辱婦女是什麼大事。
楚江南持劍在手,衣袂飄飛,隱隱有出塵之勢,手腕翻轉,腳踏玄步,劍芒陡然暴漲,光華橫天。
凜冽如刀,割體生疼的森冷殺氣,瀰漫在空氣中,彷彿要將人凍斃。
羅虎知道這個時候萬萬退縮不得,他知道楚江南功夫高出自己太多,但光棍死了碗大個疤,搶攻是九死一生,防守是十死無生。
絕不能讓對方劍勢展開,羅虎狂喝一聲,人隨刀走,朝楚江南殺去,一手鬼頭大刀使將開來,滾滾刀影,倒也有模有樣。
此時一眾酒勁上湧的打手混混也紛紛嘴裡喝罵著圍了上來,手中利器在月光下寒光森森,寒氣逼人。
楚江南一聲輕喝,身影斜掠而起,東溟劍閃電橫空,朝著羅虎當頭劈落。
一招勢大力沉的力劈華山,“當!”
刀劍交擊,鬼頭大刀被生生震崩了一個缺口。
一股陰冷森寒的莫名氣勁透刃而入,羅虎頓覺胸口有若雷轟,忍不住張口噴出一蓬血來,這才舒服了些。
劍勁霸猛無匹,逼迫得羅虎腳步踉蹌,吃了大虧,但若他知道楚江南只不過使了兩成力,不知心中會作何想?
楚江南藉著刀劍相擊的反震之力,凌空倒翻而回,恰好落在七名手持兇器的壯漢中間,身旋劍轉,寒光一山,七顆打著旋的頭顱被驟然噴湧的血液衝上半空,七個身首異處的大漢暴跌飛開,頓時了帳。
眾壯漢均是身上血債累累,揹著幾條性命的亡命之徒,眼前同伴被楚江南所殺,反而激起他們的兇性,知道今天之事絕不會善了,加之酒壯膽色,紛紛向楚江南撲殺上去。
楚江南嘴角勾出一抹殘忍的笑意,手中東溟劍陡然消去無蹤,卻是在四周化出劍光萬千,劍浪重重,身法如鬼魅般來去莫測,進退從容,劍鋒所指,無人能敵。
不再留手的楚江南簡直是揮舞著死神鐮刀的地獄惡魔,中劍者無論頓時斃命,傷在體,殘在心,劍到命喪,五臟內腑無不被霸熾的天魔氣震成碎末。
等羅虎從楚江南一劍之威下回過氣來的時候,院中只剩一名手腳發軟,臉色發白的手下了。
羅虎看的睚眥欲裂,心中膽怯,竟害怕的向莊園外奔去。
“啊!”
最後一人軟軟倒在地上,圓睜的眼睛似乎在悔恨罪惡的一生。
劍芒再盛,楚江南身影一閃,躍至羅虎身後,狠狠一劍斬落。
羅虎反身一刀,刀劍互撞,絞擊糾纏,當強撐著身體勉力接下楚江南第三劍時,精鋼打成的後背長刀竟給東溟劍乾淨利索的一劍劈斷。
羅虎心中大駭,伸手一揮,斷刀激射而出,暗器般朝楚江南擲去,同時轉身亡命狂奔。
楚江南伸手一擱,九陰白骨爪硬生生將半截斷刀握成碎片,同時手中東溟劍脫手而出。
一陣風聲響起,羅虎駭然轉頭,清楚的看著東溟劍朝自己背心刺來。
羅虎腦中想著種種閃躲之法,奈何東溟劍透體而過的時候,他的身體仍是無法動彈,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紮了透。
天魔場曾叫天下英雄吃盡了苦頭,憑你也躲得過?楚江南輕蔑的看了羅虎的屍身一眼,冷冷一曬,抽回劍刃,還劍於鞘。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楚江南像極了行俠仗義的無名俠客,飄然而去。
回到住處,張霈同樣沒有驚動四周巡遊和隱藏在暗處的東溟護衛,鬼魅般掠入後院,目光如電,只見北進一間廂房尚亮著搖曳的燭火。
張霈臉上露出一個的笑容,躡手躡腳的向點著燈火的蕭雅蘭的香閨潛去。
屋內昏暗的焰火朦朧,窗紙上模模糊糊的顯出一個女子妙曼的倩影,蕭雅蘭穿著輕薄單衣,曲線勾魂,誘惑迷人。
方才動了殺心,張霈極需發洩心中魔念,現在正是滿腔淫火的時候,既然蕭雅蘭仍未安睡,那就步打擾單疏影了,心裡騷癢得慌的好色男人立時急不可耐的準備輕敲房門,卻見門扉虛掩,並未關攏。
不用說,這般夜不閉戶定是為方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