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等你回去。”楚傾國聲音溫潤,淡然而溫暖,羽歌夜浮躁的心,突然就感到很安靜。他低聲笑笑:“相識也有五年,如今,竟是你來安慰我了。”
“天涯之大,都是羈旅,所以我最喜歡梁靜茹的絲路。”楚傾國在寂寥夜色中,輕輕開口。
“能唱給我聽聽嗎?”羽歌夜伸手握住楚傾國的手,楚傾國抖了一下,並未掙扎,“我過去活的糊塗,聽得歌不多。
楚傾國挑起眉毛壞笑:“你活的還真是無聊,白白浪費了美好的網路時代啊。”,他有些羞澀的咳嗽一下,流水一般清澈的歌聲靜靜在夜色裡流淌,“如果流浪是你的天賦,那麼你一定是我最美的追逐……愛上了你之後我開始領悟,陪你走了一段最唯美的國度,愛上了你之後我從來不哭,誰是誰的幸福,我從來不在乎,誰是誰的旅途,我只要你記住。”
“這是一首讓人學會堅強的歌,不只是愛情,生命裡的任何事,只要擁有過就是幸福,珍惜眼前。”楚傾國回頭看羽歌夜,天已經徹底暗了,天上有兩輪月亮,細碎星子,反倒比黃昏時顯得要亮了些,他笑得明朗,意有所指,“回家之後,還有驚喜等著你呢。”
羽歌夜怎麼問,楚傾國也不肯說,只是撿些家裡薔薇開了,他修剪得很好看,可惜羽歌夜沒看到,他終於學會用古代灶坑了,不過只會做土豆絲,熬雞蛋羹還熬糊了,府中僕人清理了不少,如今都是得用的,反倒比過去要清淨了,絮絮叨叨的小事,在月色燈火中,像是飄起的雲朵,偎著羽歌夜,讓他冰冷的心,漸漸泛起溫暖。
終於走到了家門口,老僕白逢年親自站在中門口等著,看到羽歌夜,蒼老的手指撫摸著羽歌夜的頭髮,老淚縱橫。
“白叔,四爺回來了,天大的喜事,怎地哭了,讓人笑話。”楚傾國含笑嗔怪,白逢年連連點頭,用袖子擦著臉。近一年不見,這院子裡變化不大,生人不多,都是慣用的老人,羽歌夜心裡又生出一種,自己在這個世界,還是有根,有家的感覺。
只是到了此時,他便有些困惑,忍不住問道:“希奇和聽河呢?”這時他也看到出來的希奇了,不免詫異地說:“希奇……你胖了好多啊。”
楚傾國有些黑線地推了他一下,羽歌夜費解地看他,十分困惑,眉毛都擰在一起,楚傾國咬著嘴,手指絞在一起,顯然也覺得不知該怎麼說。
“主子怎恁地糊塗,希側室這是懷孕了啊!”終究還是白逢年道破了天機。
羽歌夜愣愣地看著希奇,兩世一生,還是第一次有人懷上他的孩子,或者是他知道懷了他的孩子。男人為什麼會懷孩子,怎麼懷的,這些複雜的東西,他通通沒想,不是驚喜,也不是厭惡,而是他無法理解白逢年的話,懷孕,希奇懷孕了,這是什麼意思?
希奇本來有些羞澀,伸手扶著自己腰,看羽歌夜面無表情,便有些慌亂。“你想什麼呢!”楚傾國推了羽歌夜一把,“這孩子保住不易,好不容易才穩了胎,你還不多陪陪希奇。”
羽歌夜來到希奇身邊,雙手舞來舞去,想拉住希奇的手,不妥,想撫摸他的肚子,不敢,想摸摸希奇,又覺得不對,動來動去。希奇伸手抓住羽歌夜的手,輕輕放在自己肚子上,希奇健美的身形如今顯得很臃腫,卻並沒有變醜,當羽歌夜伸手摸住希奇的肚子時,立刻感受到裡面已經存在的,微弱的心跳,和希奇的相互呼應,比天底下所有聲音都微弱,卻彷彿天地都靜了,只有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震動著,似乎和他的心跳也協奏一般,咚,咚,咚。
“剛懷上的時候,我也不敢相信,懷孕的時候,若是雄性不在身邊,本來很容易滑胎,幸而大家都照顧我,總算平安保了下來,如今再有一兩個月就該生了。”希奇本來只想說一句,卻不知不覺,就想把這麼久的等待,思念,焦急,都對羽歌夜說出來,他說說說,突然住了口,臉色有些紅。
羽歌夜握住他的手,環視眼前的薔薇院,看看希奇,看看楚傾國,看看白逢年,終於露出一抹笑容:“我回來了。”
希奇有好多話,說也說不完,他本來不是聒噪的性格,還一直有點孩子性子,粗手粗腳,但是此時懷著孩子,一舉一動,卻都小心翼翼,他躺在床上,手緊緊握著羽歌夜的手,一刻也不曾放開,說呀說,最後就住了嘴,靜靜看著羽歌夜。
“怎麼了?”這安靜的氛圍,讓羽歌夜突然產生一種特別害怕的感覺,他怕眼前的一切,像是幻想一樣突然消失了。
希奇一手撫摸著肚子,一手撫摸著歌夜的臉:“希奇很笨,沒有傾國大氣,沒有聽河聰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