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過我麼?”
那從前而來的詢問,令楚歌身子不禁顫抖了下,他愕然地望著她,可當觸及到那站與她身後的紅衣男子時。
一切都化為滿腔的憤怒。
“你配我愛麼?”
笑,幽幽爬上了眉梢,盈滿了她的眼眸,渲染了那張蒼白的臉——
“原來,在你眼中,我始終是一個過客,不,是個可以被你所利用的工具。”
楚歌望著那刺眼的笑容,那份滿含嘲諷的話,眉頭一擰。
“那你呢?你心裡真的有我?”
雙唇在那話中發出了顫抖,清清強忍著那淚水的再度滾落,直起了身子,舉目,含笑的看著他,“你不會懂,你根本就不懂。”
“我不懂?”楚歌聲色一沉。
“歌兒,算了,別這樣,就隨她去吧。”豫凝抓住楚歌的手臂,看向龍清清,她滿含感激道:“我知道現在跟你說謝謝,只會讓你覺得我虛偽,可我還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不可能重生,也不可能跟楚歌在一起。”
說著,豫凝舉目,深情款款的望著楚歌,“為你,我願意付出一切,只為能與你真正的在一起。”
你為了她,你可以利用我,為了她,你可以對我說著違心的話。。。。。。清清的笑,愈發深邃,“到頭來,我與你之間,存在的也不過是互利,從一開始到這最後,沒有絲毫的改變。”
楚歌看著她那平靜無痕的臉龐,“你居然可以這麼平靜的跟我說出這番話,互利,哈哈——說得真好,說得真好。”
“菩提本無樹,明鏡本無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清清喃喃地自念著,笑揚起在她精緻的五官上,“是我沒能看透,是我沒能管好自己的心。。。。。。”
望著他,望著他的全部,她除了笑,什麼也給不起,也給不了。
眼淚不願再為此落下,生生地吞嚥入腹,你我,終是有緣無分。
楚歌在那一首詞中,心顫著,一點點的軟化,怒焰似在被平復。
“你。。。。。。”
“恭喜你,燕王,你終於如願以償了。”說到此處,清清眼瞥望下那站在他身側的豫凝,“恭喜你終於找回了自己所愛。”
“想必日後,也沒有我們合作的必要了。”清清說著,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袖管,拉平,咬破了手指,用血在碎布上快速的寫下了數行字。
落下那最後一筆,她將碎片拋向楚歌。
楚歌低眼,望著手中以血譜寫而成的文字,然而,那入眼的‘休書’兩個字,令他驚愕抬頭,“你要休了我?”
“誰休了誰,又有何重要。結果如你所願不就可以了?”
“我說不答應。”楚歌上前一步。
“不答應?”清清扯了扯嘴角,“那就兵戎相見,血濺三尺。”
“你要與我打?”楚歌腳下微微地晃動了下。
“不求經過,只求結果,如若結果不如我願,我不惜一切代價。”
楚歌望著那一張決然的臉龐,沉凝的黑眸,倏然浮上森冷的笑,“好啊,好個狂傲自大的龍清清,好個結果不如我願,我不惜一切代價。果然我沒看錯你,選擇你,作為合作伙伴,是對的。”
“是。確實是最好的合作伙伴。”眼底閃著耀眼的光澤,清清笑得益發明豔動人起來。
“可惜,現在無酒,不然我。。。。。。”楚歌看著她那張絕麗的容顏,看著她臉上絕美的笑容,看著她那雙無情的眼眸。
心,又在開始作顫,又在開始發出一道道蝕骨的疼痛。
你,還是不能為我所停留,你最終還是離我而去。
這就是你,一個驕傲的女子——龍清清。
“我這裡有。”豫凝卻在這時,拿出了一個皮水袋。
楚歌回眸,看向豫凝,眼底有著詫異。
“我本想在我重生後,與你慶祝準備的,看來現在也算是派上了用場。”豫凝說著,將皮水袋遞到了楚歌的面前。
楚歌接過皮水袋,眼觸及的是對面的那人——
當真只能對飲這一杯訣別酒?
當真只能與你成為陌路人?
清清望著楚歌,笑意不減,“燕後還真是個細心人兒,難怪燕王會如此的在乎。不惜任何代價,也要讓燕後重生。如今看來,這酒倒是成了最好的慰藉。與君共飲一杯訣別酒,從此陌路天涯。”
“與君共飲一杯訣別酒,從此陌路天涯。。。。。。”楚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