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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擁護者眾,但自古正邪不兩立,江湖恩怨數十載,又豈能如此輕易化消?!”

“多個朋友總好過多個敵人,藉此機會向甯懷殤施恩,未嘗不可。”

“一旦放了甯懷殤,何異於縱虎歸山?此舉萬萬不可!”

座下眾人各抒己見,有人贊成也有人反對,吵吵嚷嚷久無定論。阮空綺冷眼旁覷半晌,驀地大步往前一邁,“各位莫不是忘了?當初宮主閉關,以甯懷殤為首的武林正道上山討伐,我教損失何其慘重!如今他們不知死活捲土重來,正是我們一雪前恥的大好機會!甯懷殤非但不能放,我們還可拿他做人質勒令山下那些烏合之眾束手就擒!所謂邪教,不過浮名而已,何足俱哉?”

話音剛落,便有人高聲附和道:“阮臺主所言極是!甯懷殤絕不能放!”

溫初晴聽罷,臉色已變了,說話的人猶不自覺,仍在高聲闊論。眼看月隱麟雙手緊握成拳,眉眼如寒霜凍住,他急搶一步攔在阮空綺身前,怒然喝道:“放肆!大殿之上,豈有你發號施令的餘地?還不快向宮主請罪!”

所有人都被這番斥責震懾住了,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阮空綺更是漲紅了臉,看著溫初晴的眼神滿是恨意,“我沒說錯,何罪之有?”

“你!……”

溫初晴急怒攻心,一時竟不知要說些什麼。劍拔弩張地對峙片刻,倒是上首的月隱麟發話了,“阮臺主,你當真不知自己犯了什麼罪?”

阮空綺霍地回身,昂首挺胸的道:“屬下不知,請宮主明言。”

溫初晴心知大事不妙,亟為阮空綺開脫:“宮主,阮弟他……”孰料一言未盡,月隱麟便打斷他的話,微微冷笑道:“溫殿主不必多言。趁著人都在,是該好好清算舊賬了。”

阮空綺聞言警覺起來,面上含怒道:“宮主此話何意?”

月隱麟自座上拂袖而起,一步一步走下長階,“雍城竹林,蕭關黃沙地,阮臺主兩次蒙面行刺於我,真當我是有眼無珠不成?”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阮空綺眼神驟然變冷,整個人如墜冰窟,卻仍強自鎮定道:“空口無憑,宮主何以斷定蒙面人是我?”

“當日在竹林,你無意落下令牌而不自知。後來在蕭關,你所用劍法與在竹林行刺的蒙面人如出一轍。”月隱麟說到這裡取出御行令,轉而看向溫初晴,“這塊令牌是我親手交予溫殿主的,你趁他不備,竊取令牌以後一直攜帶在身,我可有說錯?”

阮空綺冷哼一聲並不答話,月隱麟不甚在意地接著道:“當初你被奸人暗算,為了讓你早日復原,我不惜違背禁令將巫陽經交付予你。你傷愈之後卻罔顧約定,至今未將經書歸還,敢問阮臺主,這又是何故?”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宮主既是有心偏袒,屬下無話可說!”

“哦?你倒是說說,我偏袒誰?”

月隱麟口吻凌厲,阮空綺無甚畏懼的冷嗤一聲,“此人是誰,宮主心知肚明。”

“把話說清楚。”

“怎麼,昨晚宮主見過什麼人,還用挑明嗎?”阮空綺邪肆一笑,“宮主說屬下有異心,莫非十九就對你忠心耿耿?屬下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宮主你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住口。”

伴隨呵斥聲響起的,是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只不過這一巴掌沒有打在臉上,而是被人用手擋開,終是落到了手背上。

阮空綺盯著出離憤怒的溫初晴,兀自冷然道:“你打過我一次,還想再打第二次?”

溫初晴慟心不已,大喝道:“別再說了,快向宮主請罪!”

阮空綺似是被他這句話徹底惹怒了,竟仰首長笑起來,“事到如今,你為何不肯認清現實?沒錯,是我三番兩次刺殺宮主!那次在竹林,若非十九及時攔阻,宮主早就命喪黃泉了!我殺太守,秘密點兵清剿千金樓和清平門,向七大門派下戰帖!我處心積慮,窮兇極惡,徒手釀就邪教惡名,一心只想陷宮主於不義,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在場眾人顯然沒有想到阮空綺會如此乾脆的和盤托出,個個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情。一旁柳玄應泫然欲泣,心裡顧及往日情分,待要向宮主求情,卻見阮空綺重劍出鞘,身子飛掠而起,徑朝月隱麟面門直刺而去!

“宮主小心!……”

“退下!今日我要清理門戶,誰敢求情,同罪論處!”

電光火石間,兩道奇快的劍影交錯,晃眼灼灼。

阮空綺不再掩飾一身精進修為,身形微展,長劍迴旋,一擊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