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兩人的精子卵子結合在一起培育就好了,至於溫柔守活寡的問題,他們自然會承諾給溫家更多的利益。
而溫父也同意了。
自從母親死了,溫柔就再沒有對溫父有什麼父女之情了,之後溫父給她娶了一個繼母,後來有了一個溫嬉,兩任夫人,始終沒有給她生一個兒子,溫柔嘲諷,真是報應。
繼母沒有成“後媽”,她是個優雅的人,和她的母親一樣,只是這個女人不愛溫父,而母親確實深愛,一腔深情錯付。
繼母沒有成“後媽”,沒有做過為難溫柔的事情,但是溫父這個男人卻成了“後爸”。
和繼母不同的是,他深愛現任的妻子,連帶的,他也寵愛溫嬉,並且在得知妻子身體不好不能再生育是,就下定決心開始培育溫嬉成為溫家的繼承人。
理所當然的,溫柔這個前期的女兒聯姻的產物,只會讓他聯想到不好回憶的人,他沒有半分憐惜。
最直觀的冷漠就是這次聯姻,明明知道那個未婚夫成了一個怎樣的人,也會為了對方許出的利益而將溫柔送去當活寡婦。
溫柔知道了溫父的打算,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她知道她的想法有點瘋狂,但是也是唯一的辦法了,若是乘著這次機會,她還有拼搏一次,再見許清的希望。
她先是割了腕,以此來表達對這次聯姻的不滿,刀口很深,可是溫柔掐好了時間,她知道這個時候管家會來叫她吃飯。
溫柔被救了回來,溫父沒有絲毫動容,只是嚴加看管。
溫柔卻知道她成功轉移了溫父的注意力,這不,溫父沒有想到她是為了許清,所以沒有抬出許清來威脅她。
溫柔很開心,迫不及待的找到了機會,實施了自己的下一步計劃。
她把自己的臉割花了,那些傷痕會留疤,因為夠深,夠多。
她的動靜太大,她那未婚夫家的人也知曉了,迫不得已還是放棄了這次聯姻,因為溫柔毀容,他們便有了一個藉口毀了婚約,外人的注意力也只會放到溫柔身上,而不是去探究他們的繼承人。溫柔的行為在他們看來是很不好掌控的,這樣一個女人,娶回家門也是一種麻煩,不如順水推舟圓滿的將人推開。
溫柔成功了,溫父暴怒了。
溫父氣的想掐死溫柔,但是溫嬉的媽媽,或許是為了溫嬉,或許是自身的某些原因,她救下了溫柔,並勸說讓溫父饒過溫柔。
溫父最後將溫柔送去了國外,一分錢也沒有給,倒是溫嬉一直在接濟溫柔。
溫嬉和溫柔的關係倒是一直很好,特別是那段在國外的日子,學費,整容費,日常開銷,創業資金,都是由溫嬉資助的。
若不是溫嬉,也沒有了現在的yolanda。
在國外的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她做了很多事情,她也成長了很多,經歷了別離,自殺,毀容這一樁樁事情,她也再不以為自己是正常的十多歲的少女了。
溫柔如今就是躲著溫家,溫父在沒察覺到她的“不安分”時是不會想理她的,所以她暫時是安全自由的,也因為溫父的不屑一顧,她才有機會再暗地裡壯大著自己的籌碼。
經歷那麼多,過得那麼艱辛,她能這麼堅持下來就是為了一種信念,她要和許清在一起!
很多東西沒變,唯獨對許清,她不曾變過。
許清是她生命中最特別的人,她拯救了許清,而許清何嘗又不是拯救了她。那顆空虛冰冷的心,何嘗不是由那個懵懂而善良的人捂熱填滿的。
溫柔在窗邊站了整整一夜,她現在睡不著,她在寂寞。
多想節奏和時間再快一點,這樣她是不是就可以盼著下一個春節,她的身邊陪伴著許清,不再在這冰冷的酒店獨自品味著孤獨。
一夜很快的過去,溫柔微微一動彈就感覺到了腳下傳來的刺痛感。
站了一晚上,這腳僵的讓人難受。想躺到床上去,但是就那麼幾步的距離卻倍感艱難,腳不僅僵還麻,酸脹的同時又還在抽筋,這感覺……溫柔苦笑,她這算是什麼?自虐?
“鈴鈴鈴~”清脆的門鈴響起,溫柔疑惑這麼早誰會來找她?
咬著牙去開門,倒不是她不警惕,而是這個小區的治安一向不錯,危險的不明人物根本不可能混進來。
“早上好。”
“早上好。”
溫柔笑了,看著滿面風霜的許清,心中鬱結了一晚上的煩悶瞬間消失殆盡,“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