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糟糕,他都沒有殺唐納先生。我知道他沒有,因為我知道是誰幹的。而且攻擊薇琪和橋下的那個男人的人也是他。”
邦妮暈眩地搖搖腦袋。梅雷迪恩說:“為什麼你不告訴警員?”
埃琳娜有些狂亂地笑了。“我不能。這不是他們能解決的。而另一件事就是我沒法跟他們解釋。你說你們仍舊信任我,好吧,你只需要相信我這一點就夠了。”
邦妮和梅雷迪恩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放在埃琳娜的手放著的被單上的那塊刺繡上。最後梅雷迪恩說:“好吧。我們能給予什麼幫助呢?”
“我不知道。沒有什麼,除非……”埃琳娜停下了,看著邦妮:“除非,”她說,有一種變化的預期。“你能幫助我找到斯蒂芬。”
邦妮棕色的眼睛迷惑了。“我?但我能做什麼?”然後每類迪恩深深吸了一口氣,她說道:“噢。噢。”
“在我去墓地的那一天你知道我在哪。”埃琳娜說。“而且你甚至預知了斯蒂芬會來學校。”
“我以為你不相信那些靈魂感應。”邦妮微弱地說。
“之後我學到了一兩件事。無論怎樣,我會相信任何能夠幫助斯蒂芬的事。只要能有機會。”
邦妮彎起肩膀,似乎想要讓自己儘可能得渺小。“埃琳娜,你不明白。”她可憐地說。“我沒有受過訓練,而且我沒法控制任何事情。還有……這不是一個遊戲,再也不是。你使用的力量越多,就被控制地越多。最後,它們會完全控制你,無論你是否想要。這很危險。”
埃琳娜真起來,走向櫻桃木的化妝臺,低下頭。至少她轉過身了。
“你是對的,這不是一個遊戲。我想相信這會有多危險。但這對斯蒂芬來說也不是一個遊戲。邦妮,我想他就在外邊,在某地方傷得很重。而沒有人可以幫助他,甚至沒有人能夠找到他,除了他的敵人。他也許已經在彌留之際了。他甚至也許已經……”她的喉嚨閉住了。她彎著腦袋俯到化妝臺上,做了一個深呼吸,試著讓自己平穩下來。當她抬頭時她看見梅雷迪恩正看著邦妮。
“我們需要一個蠟燭。”她說。
打火機在黑暗中發出刺耳的聲音,然後燭光變得強勁明亮。當邦妮伏在上面的時候金黃色的光亮將邦妮的臉映地蒼白。
“我需要你們幫助我集中焦距,”她說。“看著火光然後想著斯蒂芬。用你的腦子描繪他。無論發生什麼,保持一直看著燭光。而且無論你們做什麼,都不要說話。”
埃琳娜點點頭,房間只剩下呼吸的聲音。斯蒂芬,埃琳娜想著,凝視著燭光,試著將他所想的全都傾瀉出來。她在腦子裡構思著他,使用她的感覺,讓他在她的腦子裡。他粗糙的貿易,他的皮夾克的氣味,她的胳膊環繞她的力量。哦,斯蒂芬……
邦妮的睫毛擺動著,她的呼吸加快,就像做了一個壞夢。埃琳娜堅持將她的眼睛固定在火光之上,但邦妮突然開口說話時讓她整個脊背都感到一陣刺骨的涼意。
首先只是一陣呻吟,某人痛苦的聲音。然後,當邦妮觸碰她的腦袋時,氣息短暫地爆發了,變成了言語。
“孤獨……”她說,然後停下了。埃琳娜頂住了她的腦袋。“孤獨……在黑暗之中。”邦妮說。她的聲音遙遠而困難。
之後是另一陣沉默,然後邦妮開始快速地說話。
“那麼黑暗,那麼寒冷。而我獨自一人。有什麼東西在我身邊……堅硬的鋸齒。它們是用來傷害的——但不是現在。我現在麻木了,只有寒冷。那麼寒冷……”邦妮扭曲了,似乎是在試著遠離什麼,然後她突然笑了,一個可怕的笑,幾乎像是哭泣。“這真是——有趣。我從沒想過我能夠這樣見到陽光。但這總是黑暗,還有寒冷。洪水淹沒了我的頸脖,就像冰一樣。這真有趣。每一個地方都是流水——而我卻如此飢渴。那麼飢渴……疼痛……”
埃琳娜感到有什麼勒緊她的心臟。邦妮在斯蒂芬的思想裡,也許她會發現那是什麼地方?斯蒂芬,告訴我們你在哪,她拼命地想著。看看周圍,告訴我們你看見了什麼。
“飢渴。我需要……生命?”邦妮的聲音充滿了懷疑,似乎不知道怎樣解釋這些概念。“我很虛弱。他說我總是虛弱的那一個。他那麼強壯……一個殺手。但我也是。我殺了凱若琳,也許我應該死亡。為什麼不讓這些繼續……”
“不!”埃琳娜說,在她能阻止自己之前。“斯蒂芬——”
“埃琳娜!”梅雷迪恩在同一時間銳利地哭喊道。但是邦妮的腦袋向前倒下了,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