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碰到的一瞬間他難以剋制的輕哼出聲。
斯內普居然笑了,他伸手抬起了約夏的下巴,凝視著他:“你怕癢?”約夏眼裡還有著茫然,水光粼粼,像是被浮光照耀的湖面:“我也不知道。”
斯內普抿抿唇,沒有再問,他微微用力,讓兩人從地上坐了起來,他抬手整理了一下約夏的頭髮以及衣袍然後輕聲說:“我去洗澡。”
約夏點點頭,看著斯內普站了起來走進了房間。他在地上坐了會兒,直到身體不是那麼難受了便站了起來,同樣走到了房間裡。浴室即使關著門還能聽到水聲,約夏走近了門口,手指貼著門,哪怕隔著一扇門,約夏也能感覺都從浴室裡傳出的冷意,彷彿能感受到那水有多冰冷,約夏微微打了個寒顫。他安靜的站在門口,聽著裡面的聲音,這讓他的心底平和。
巨怪的事情過去沒有多久,霍格沃茨迎來了新一屆魁地奇比賽,約夏沒有去,他呆在了地窖中,幫斯內普準備著一些備用的魔藥。
做到一半的時候,地窖被砰得一聲踢開了,斯內普滿臉陰沉的走了進來,身後像是跟著一團團黑雲,陰風陣陣。
他譁得一下拉下黑袍,摔在了地上。
約夏走上去,撿起了黑袍,意外的發現黑袍上被燒了一個大洞,黑袍的底圈都蜷曲了起來。
約夏差異得都不知道應該問什麼,誰有這個膽子,敢去燒斯內普的黑袍?這比被毒舌咬一口還要恐怖。
斯內普撇了眼被約夏拿在手上的黑袍,厭惡得皺了眉:“你拿著它幹什麼,我丟在地上的東西你都想要撿起來看看嗎?”
“誰燒的?”約夏問:“那一定需要非常大的勇氣。”
斯內普沒說話。
約夏想起剛才自己說的勇氣,順著說了下去:“格蘭芬多?”
斯內普抿著唇,看起來非常生氣,聲音低得能聽到很厚重的喉音:“愚蠢,自大,不分是非的格蘭芬多。”
約夏輕笑:“格蘭芬多那麼多孩子,你說的是哪一個。”他眼中金光微閃,黑袍在他手裡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就算是格蘭芬多,要燒你的袍子也需要非常大的勇氣。”他把袍子遞給了斯內普,斯內普伸手接過甩在了沙發背上。
“你連魔咒都沒用就直接穿著這燒壞的黑袍走回了地窖。”約夏伸手理了理斯內普有些凌亂的黑髮,看著它們穿過他的指尖:“那一定發生了很多讓你生氣的事。”
斯內普仍然緊抿著唇,撇了眼約夏。
如果是因為學生的愚蠢而導致斯內普生氣,那他早就說出來了,而現在斯內普一言不發,約夏幾乎是立即就想到:“斯萊特林輸了?”
斯內普眼底的陰沉更深一分:“我幫了他們。”他看著約夏,伸手拿起了修補好的黑袍:“而他們就這麼回報我。”他一把將黑袍丟在了地上。
約夏看了眼被丟在地上兩次的黑袍,無奈的彎腰再次撿了起來,這裡他將黑袍放到了自己身後的臺子上,省得斯內普又把它丟在地上。
“他們還是孩子。”約夏說道。他湊近了斯內普,淡綠的眸子裡含著絲笑意:“你整天板著張臉,就好像在告訴那些孩子‘我就是壞人,來討厭我把’。現在你做了好事都沒有相信。”
斯內普沒說話。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約夏問了一句,隨後立即揉了揉額頭:“當然了,你不會說的。”他笑了笑,站了起來。
斯內普一把拉住了約夏的手:“過幾天你回阿比塞恩,我有些事。”
約夏愣住:“可是,聖誕節。”
“約夏。”斯內普抬頭,凝視著他。
約夏無奈的點點頭:“好。”他微微彎腰,流水一般的金髮撒了兩人一身:“別忘記你答應過,千萬別受傷。”
斯內普點頭,遲疑了一下後手中便微微用力,讓約夏彎得更低了些,他湊了上去,吻了吻約夏的唇,輕緩而迅速。
約夏眼裡的笑意更濃,他在斯內普手腕上輕撫兩下,那條項鍊就露了出來。他輕念著咒語,片刻後,便消失在了地窖中。
斯內普黑了臉,他剛才明明是說了過幾天再回,可是約夏現在就走了,這顯然是約夏在無聲的抗議他的隱瞞。
這邊斯內普陰沉沉得滿是怒氣,另一邊約夏到了阿比塞恩,臉上的笑容溫和得讓人打顫。
阿比斯恩這裡飄起了雪,從前的綠草不見了,反而長滿了一種紅色的花朵,遍地都是。這些花兒雖然都是紅色,但是紅的程度不同,象牙紅也有,海棠紅也有,甚至是接近白色的米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