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都是按照六部之職,設定的各人值守。
張方重權責最輕,沒辦法,就算趙石舉薦了他,旁人也明白,這位和晉國公幾乎沒什麼關聯,更非其門下。
照顧著趙石的面子,沒受多少排擠,就算不錯的了,還想爭權,估計連他自己都沒想過。
所以,跟兵部文書往來的事情,都都歸在了他這裡。
好在,沒怎麼欺負人,不然的話,他只要稍微露出點不滿,或者野心來,估計樞密院和其他各部打交道的事情,就能一股腦都堆在其人頭上,那樣的話,壓也能壓死人了。
而幾個人商量的,其實還是今年樞密院的重點應該放在何處。
最終的結果,也沒出乎意料之外。
一個就是各地禁軍的整編,去年實際上大致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今年需要做的是細緻工夫。
不要以為,軍隊的整編會一揮而就,這可能會拖上幾個年頭,甚至在十年開外都說不定。
無數的細節,需要完善,無數的瑣碎,需要處理,裁軍,僅僅是第一步。
種燧再次提出,想要在軍中設立從上到下的類似於都察院那樣的衙門的意圖。
趙石知道種燧的心思,但……如果說去年他還支援的話,今年他的想法就變了。
之所以他在成武七年的時候,曾屢屢有這樣的建言,還是因為形勢使然,既然鬥起來了,就別講什麼情面,進攻才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無論是軍中,還是在朝堂之上。
但現在嘛,時過境遷,他覺得這個想法已經有點不合時宜了,因為他不認為在樞密院聲勢大漲的今日,還能從吏部那裡奪取這樣重要的權責,也多數不會再得到皇帝陛下的支援,樞密院一旦提出來,會遭到中書那邊的嚴詞拒絕不說,也很可能引發第二次文武之爭。
這在成武七年的動盪之後,是極為不妥當的做法。
而種燧之所以如此熱衷此事,在趙石看來,還是求樞密使之位不得,想要藉機取得些補償,也好在日後,跟張承分庭抗禮。
趙石不鬆口,這事註定不會有什麼結論,樞密使張承更不會極力去推動這樣的事情。
沒有得到回應,種燧心中多少有些不滿。
但他知道,這主意本就是自己這個妹夫提出來的,如今卻又含含糊糊,定有因由,只看過後這個解釋能不能讓他滿意了。
不滿意的話……嗯,他也沒轍。
在爭奪樞密使之位的時候,他便明白了,這些年,他一直能從妹夫這裡借力,是因為他沒碰到什麼旗鼓相當的對手。
一旦遇到張承,他也就明顯感覺的到,他竟然有點力不從心。
他現在有時都有點懷疑,若是沒有這麼個妹夫,他是不是能走到今日一步。
結論無疑令人沮喪,種氏能有今日,多虧有了這樣一個女婿,若沒有趙石,看看今日折家淒涼模樣,就能看到種氏的下場了。
再者說,當年種氏比折家其實還要慘上幾分。
所以啊,這事過不了趙石這一關,那麼此事也就無從談起了。
對於趙石的反覆,他有點不滿,更多的其實還是無奈,甚至有點灰心。
種燧受挫,接下來就是張承的專場了。
當張承回京入樞密院的時候,趙石就知道,他的野心很大,而且,政見非常鮮明。
其實,當時趙石就有點懷疑,這位正經出身當年西軍的大將,是因為延州鎮軍的補給,常年不怎麼充足,而多年怨念所在,才弄出來那麼大一篇文章。
如今看來,這懷疑也不算無的放矢。
他著眼之處,就在如今大秦的後勤補給上面。
他對大秦現在的弓弩,刀槍以及盔甲,都很不滿意。
當然,他對軍隊整編,同樣熱衷,當初和趙石商量的時候,後勤輜重只是一個方面罷了……
而現在,因為種燧的原因,他還算有著剋制,只拿出了這個來做文章。
不過,當他的樞密使之職越來越穩固之後,會做些什麼出來,就很難預料了。
無疑,新上任的樞密使大人,是野心勃勃之輩。
張承說了很多,但在趙石看來,重點其實就一個,工藝。
沒有工藝的提升,張承所說的一切,都無從談起。
而張承明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所以,他最終提出的解決之道,就是工匠。
工部的匠作監,在他看來一無是處。
這麼多年下來,能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