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人喊一句,還是趕緊幹活兒,“…。今兒個的任務可還有好些沒幹完的!想知道出了啥事兒,回頭不就知道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又開始重新忙活起來。
裴茜已經跑到了家,看著地上已經被攏起來的玉塊,瞬間火冒三丈,“是誰砸的!?”
紅夏上前兩步,紅著眼委屈的掉眼淚,“三小姐…。”
看她臉都腫起來了,紅紅的一個巴掌印子。裴茜目光猙獰陰恨的瞪著方慧,“你算老幾,也敢我的丫鬟!?”
方慧臉色發青,氣急敗壞道,“不過一個下人,一點禮儀規矩都不懂,我打了她一下咋了!?”
“下人也是我家的下人!你算個什麼東西,跑到我們家來打我的丫鬟,砸我家的東西!?”裴茜目呲欲裂的怒喝。
“你…。你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罵我!?我是你小姨,是你的長輩,你學的啥禮儀道德,連我都罵!?”方慧也氣急。
“我不問青紅皂白?!我的丫鬟你憑啥打!?還有你敢說玉器不是你摔碎的!?”裴茜簡直恨不得給她一頓。賤渣!狗屁的小姨!連畜生都不如!
馮守興臉色青白的急切解釋,“裴茜,你小姨不是故意的,她也是心情不好,這丫鬟沒規矩這才打了一下。東西也不是有意摔了的。”
“我家的丫鬟哪個地方沒有規矩,輪得到你們來打!?你們算老幾!?”裴茜怒叱。
紅夏抬手擦眼淚,“是他們敲門咚咚響,家裡沒人,奴婢說帶他們去作坊找,他們不願意,說奴婢沒有禮儀規矩,沒權把客人關在外面不讓進門,就打了奴婢。奴婢讓他們進來了,就出去找人往作坊送個信兒,轉過身回來,就見拿了架子上擺的玉雕白菜。”
“要不是你故意大喊嚇人,東西肯定不會摔了!你個賤婢,膽敢誣賴人!?”方慧現在急於把摔壞玉雕白菜的罪名甩出去,按在這個紅夏身上。否則讓他們賠錢,得賠多少!?
“先打了人,摔了東西,還敢誣陷我家的人!?你個不要臉的賤渣!今兒個不把東西賠了,賠罪道歉,我絕不放過你!”裴茜簡直氣炸了,早就說這家人沒一個好東西,跟她們家來往也是不安好心。先不要臉的得寸進尺,現在還敢到她們家來了。是以為她們都好欺負不成!?
“你個賤丫頭竟敢罵我!?我是你小姨,你竟然連我都罵,你還有一點禮儀教養沒有!?”方慧抓住她的錯處,就死死咬住。
“你說誰沒有教養!?”裴芩閒著步子進來。
馮守興看她回來,連忙悽悽的苦愁著臉,上來解釋,“芩兒!事情不是這樣的!兩個人都有氣,這才說了氣話。”
“是嗎?我還真當馮太太認為,我教出來的人沒有教養呢!”裴芩笑了聲,進了屋在上座坐下。
“不是的!不是的!”馮守興連連否認,給方慧使眼色,讓她千萬別鬧。現在正事兒沒有說,還摔碎了那麼貴重的玉器擺件,都還不知道咋解決呢!
方慧卻從小到大不是能受氣的人,要不是強忍著,剋制著,她早就撕爛這個賤丫頭的嘴了!
“是這樣嗎?”裴芩看著方慧挑眉問。
方慧暗自咬著牙關,看了眼紅夏把摔碎的玉塊撿起來,僵硬道,“不是的,一時氣急,說的氣話。”
“我就說,自從皇上御封了我這個三品的封誥,我這也長識了不少,要是教出來的沒有教養,那可真是給皇上都丟臉了。這話還是作為小姨的說的,自家人都敢這麼說啊。”裴芩說著瞥她一眼,招手讓紅夏把摔碎的玉塊拿到跟前來。
馮守興急的又解釋一遍,方慧不是故意的。
方慧見她擺譜兒拿身份來壓她,心裡更恨怨,但看著那一對碎玉塊,卻不敢表露出來,“一時的氣話,你千萬別當真。”
裴芩點頭,“嗯。你再有氣,也不能摔我家東西啊!這個玉雕白菜也一千多兩銀子呢!被你這麼一摔,壞的不僅是玉器,更是把這百財的財運都給壞了。”
一聽這摔碎的玉雕白菜值一千多兩銀子,馮守興臉色更白了,“芩兒…。”他艱難的開口,下一瞬就忍不住,想把罪名也推到紅夏身上。她是賣身的丫鬟,又是她們家的人,咋弄都行。要是讓他們家來賠償…。這麼多銀子,他們可賠不起!
方慧立馬就道,“這東西摔了也是怨這個賤婢!要不是她,根本不可能會摔!”
裴茜怒咬著牙,“趁我家沒人,私自拿我家東西,讓你放下,你就把東西摔了。要是你手裡拿的是刀子,讓你放下,你是不是直接捅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