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進校的時候,可是以冷酷和不苟言笑著稱,但現在呢?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是無法發覺你的身上還有什麼冷酷的影子。對了,你點菜了沒有?”
“點了,我點的都是你最愛吃的……”蕭天鳴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想起了歐陽芷才說過的話:人總是在變。這些菜她以前愛吃,但並不代表她現在就愛吃啊,所以,把嘴巴的話硬生生地又塞進了喉嚨裡。
歐陽芷又是微微一笑,溫柔地對蕭天鳴說道:“人雖然在變,但有些習慣卻是很難改變。既然你已經點了菜,那我們就開始吃吧!”
這頓飯讓蕭天鳴吃得很是鬱悶。本來,他準備了許多經典的句子要向歐陽芷說,但沒想到歐陽芷一改往日的作風,幾句話就把自己給說愣了。至始至終,自己就像一頭大笨牛,被歐陽芷牽著鼻子走。
“今天果然只是請她來吃飯。”蕭天鳴看著歐陽芷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默默地走出了漢家天下。本來,蕭天鳴今天晚上還想請陳白露吃飯的,但想到自己目前的狀態,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蕭天鳴漫無目的地沿著街道走著,他不想去學校,不想回公寓,更不想回公司。蕭天鳴走了一會兒,忽然想起阿蘭來了。自己這麼一去可能要一兩個月,或許在走之前應該去萍蹤馬場看看阿蘭。
蕭天鳴打了一個車來到萍蹤馬場。馬場下午的人並不如傍晚的多,蕭天鳴沒有去找武紅泥,而是直接去馬廄,將阿蘭從馬廄牽了出來。雖然阿蘭的主人寫的是慕容萱的名字,但養馬的人知道蕭天鳴和慕容萱的關係,所以也就同意了。
一人一馬在寬廣的草坪慢慢地走著,就像一對相依為命的父女。蕭天鳴拍著阿蘭潔白如雪的鬃毛總是覺得有一種親切感,彷彿又看見了慕容萱燦爛的笑容。
“阿蘭,你知道萱兒在幹什麼嗎?”蕭天鳴輕輕地撫摸著阿蘭的鬃毛,向阿蘭問道。
阿蘭似乎聽懂了蕭天鳴的問話,忽然仰頭長鳴一聲,隨後不斷地點著自己的腦袋。
“難道阿蘭真的知道萱兒的情況?”蕭天鳴想到這裡,忽然想起了慕容萱曾經說過的一番話,“如果哪一天,我不見了。你會不會來找我?如果真有那一天,你真的想來找我,那你就騎著阿蘭來吧。如果到那個時候,還有什麼能夠找到我,我篤定她一定是阿蘭。”
蕭天鳴回想起慕容萱的話,又驚又喜,驚的是慕容萱很早以前就知道她會離開自己,喜的則是慕容萱給自己指了一條明路。
不過,蕭天鳴卻有些懷疑慕容萱的話。如果慕容萱真的如靜緣師太所說,身在紅樹林的話,那豈不是離這裡有幾千公里,自己難道要騎著阿蘭跑幾千公里?或者說,她的話另有深意。
最後,蕭天鳴決定試一試。一個漂亮的翻身,蕭天鳴跨上了阿蘭的馬背,對著阿蘭輕輕地說道:“阿蘭,你能不能帶我去找萱兒?”
阿蘭似乎聽懂了蕭天鳴的話,發出一聲高亢的嘶鳴,帶著蕭天鳴朝遠處的一個小山坡奔跑了起來。沒過多久,阿蘭便帶著蕭天鳴上了山坡,停在了這裡。
這只是一個空曠的小山坡,別說慕容萱了,除了蕭天鳴之外連一個人影都沒有。蕭天鳴不禁疑惑了起來,阿蘭為什麼要帶自己來這裡呢?如果阿蘭沒有聽懂自己的話,那為什麼又要一個勁地朝這裡跑呢?這個山坡難道有什麼古怪嗎?
蕭天鳴翻身下馬背,仔細地在四周搜尋了起來,看能不能發現一些線索。不過,蕭天鳴最後還是失望了。這裡就是一個小山坡,跟別的地方比起來,除了高了一些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
“算了!或許萱兒以前也是隨口說說而已。既然她在紅樹林,那我就不怕找不到她。大不了,我直接嚮慕容世家的家主要人好了。”蕭天鳴無奈地搖了搖頭,和阿蘭逗留了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萍蹤馬場。
離開這裡前的最後一晚,蕭天鳴並沒有回公寓去住,而是獨自走到了以前和慕容萱合租的公寓。自從慕容萱走了之後,蕭天鳴便把這間房子買了下來。雖然蕭天鳴搬到那邊去了,但也時常回來看看,打掃一下衛生。這裡面的一切東西都擺放得規規矩矩,和慕容萱走之前一模一樣,就是希望慕容萱有朝一日能夠回來。
以前,蕭天鳴每次回來,慕容萱基本上都蜷縮在沙發上看電視。現在,蕭天鳴開啟門,看見空落落的客廳,心裡卻很不是滋味。故人不知何處去,挑花依舊笑春風。雖然現在是冬天,沒有絢爛的挑花,但蕭天鳴此時的心境卻和詩人當年的心境如出一轍。
蕭天鳴走進慕容萱以前的臥室,看見空空的床頭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