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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面無表情地解答:“沒他在身邊,你在安銘臣面前肯定沒這麼大膽。我馬上過去,先掛了。”

安玟在前一天把黎念嚇唬了一通後,當場心虛跑路,假也沒來得及請,直接乘了最近一班飛機回到T市尋求支援。她跟李唯正又在T市滯留了一天,今天早晨才又乘早班飛機飛了回來。

李唯正單手支著下巴坐在沙發裡,由著安玟趴在他腿上把玩著他的手指,微微一笑:“這樣,既然你已經把手術費用付了就算了,不過這十幾天的住院費用我全部墊付了好了,就當做是給黎唸的精神賠償。我代小玟請罪。”

安玟拽了拽他的手指,小聲說:“表哥肯定說你少財大氣粗,他才不稀罕。”

安銘臣皮笑肉不笑地瞥了安玟一眼,又看了看一邊繼續面無表情的黎念,說:“對啊,我確實用不著。”

安玟歪著腦袋想了想,撲身上去抱住李唯正的脖子,緊緊挨著他,弱聲說:“那當做結婚的禮金也行呀。你們結婚了又離婚,離婚了又複合,複合以後肯定還會再結婚,折騰來折騰去,還不就是為了多收禮金。我們絕對滿足你們。”

她刻意大而化之的描述讓安銘臣跟黎念之前那些所謂的糾結似乎都變得沒了意義。李唯正撇過臉,分明就是在抿著唇無聲地笑。安銘臣不鹹不淡地瞥了他倆一眼,慢慢吐出兩個字:“閉嘴。”

有李唯正在一邊保駕護航,黎念更加不能說什麼。但她聽完安家這倆人的對話後變得更加惱怒,於是晚上對安銘臣依舊沒有什麼好臉色。

兩人同處一室,基本就是安銘臣希望她做什麼黎念就偏不做什麼。她買了一杯奶茶在病房內一直窩到晚上七點半,一邊看書一邊啜飲,完全無視不遠處安銘臣的眼神。後來她又靈感突現,打電話向附近的一家西餐廳叫了安銘臣最愛吃但如今又不得不禁食的牛排外賣,然後她笑容可掬地接過外賣袋,慢條斯理地切牛排,再然後眼角餘光就瞥到了安銘臣欲言又止又被迫隱忍不發的表情,最後她的心裡終於覺得無比的痛快。

第二天安銘臣出院,黎念正在幫他打包行李的時候,林子昭到訪。

他牽著寶貝女兒心心的手,站在病房門口,指骨敲了敲門框:“哎呀,我這是來晚了還是來早了?”

安銘臣瞟了他一眼:“有事說事,沒事退朝。”

林子昭笑得一副秋後算賬的模樣:“剛來的路上我就在想一個問題,你說你不就是一個胃潰瘍切胃麼,怎麼手術前就不准我們知道呢?”

安銘臣已經換了平時的休閒服,站在床邊除了略略清減外,其他地方乍一看去和以前沒什麼不同。

“你都說了是一個小手術,不至於勞師動眾。”

“可你手術前兩天不是還跟我們喝酒呢嘛,挑明瞭給我們說了診斷結果難道不更好?你這是想自虐還是想自虐啊?”

安銘臣慢條斯理地反問他:“我什麼時候喝酒了?”

“你那天不告訴我你中午喝多了,叫我們晚上饒過你……”林子昭說到一半突然醒悟過來,手指顫巍巍地指著他,“靠,我明白了,合著你蒙我呢!”

“嗯。順便再告訴你一句,其實我那天晚上喝的所有酒都是白水。”安銘臣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一臉語重心長,“我不是跟你說過怎麼在飯局上裝醉麼。你這麼學藝不精,可真是師門不幸。”

“……”

中午一起吃飯。安銘臣因為剛剛做完胃大部切除術,可以入口的食物十分有限。黎念一進包廂就被毋庸置疑地和安銘臣塞在一塊兒,她躲不得,只好挨著安銘臣坐下來。

安銘臣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沒形象的動作竟也能硬被他歪扭出幾分氣質出來。他笑著跟李唯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在桌子下面卻一直握住黎唸的手指尖不肯鬆手。

黎唸的旁邊還坐著純潔可愛的小天使心心,這讓她既不能大幅度掙脫,還要顧及自己的表情和笑容。最後只好咬牙用指甲一下一下地摳著他的指骨,逼得他不得不放開手。

安銘臣顯然被颳得狠了,輕吸了一口氣,找了個空當偏頭,湊到她耳邊,低聲說:“回去就給你剪指甲。”

黎念低著頭嗤了一聲,故意歪曲他:“然後你拿著我的指甲去做詛咒麼?這主意不錯,我也考慮考慮。”

安銘臣把她挑釁的話自動跳過去,繼續說:“我想吃楊桃了,你想吃什麼水果?”

黎念就當沒聽見。

“念念。”

黎念再次當做沒聽見,一扭頭,把笑臉全數都送給了另一邊乖巧懂事的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