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求你們快一點吧,陛下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御書房的宮女看著慢騰騰的太醫們,急躁的邊走邊跺腳。
“陛下的脾氣,老臣怎麼不可能知道呀!”一個頭發發白揹著藥箱的老頭,氣喘吁吁的講。“唉一刻鐘前得到通報,一刻鐘後便已從太醫院趕進皇宮,姑娘你還想要我們這把老骨頭走多快呀!”
“可是……”雖自知這是為難他們,但那個君王怪罪下來,可不是她們能承受得起的,不知道該怎辦的宮女郝然急紅了臉。
“不然上官小生先行一步,陛下發起怒來可不是死一個兩個便能了事的。”看著左右為難的宮女,另一個“老”太醫叫著身後的後生。
“晚輩怎可越矩,先生還是先請。”名叫上官的年輕男子溫和一笑,拱手禮貌可謙的講。
“艾上官大可不必遵守這些繁門儒節。”一個留白山羊鬍的老頭健步穩重,一副後生可謂的笑容。
“各位大人還是多留著點力氣趕路吧!”宮女急紅了眼睛。
“是是是。”一行太醫連忙同意的點頭。
氣息微弱,呼吸……無。從頸側大動脈再到鼻下,嬴政頓了頓,收回了手。
沒有誰可以跟寡人搶人,就算是死亡也一樣。黑眸輕闔,居傲的君王俯身吻上了蒼白的唇。大手一攬,半抱起床上的人兒,修長的手指撫上背後慢慢的把內力渡過去。好痛。幽幽轉醒的殤琴,大腦只出現這兩個字。還沒死嗎?還是又轉到另一個時空去。擺工的腦袋又開始運做,晃晃忽忽的人兒動了下麻木的手指。嗯?驚覺有什麼東西的口裡動,迷茫的人兒倏的張開眼睛。
“啪。”一聲清澈的巴掌聲響透整個房間。呃……好像又闖很大的禍了。迅速推開非禮自己的人時,反射性的給他一耳光。驚醒剛才做了什麼的殤琴縮了縮腦袋,誠惶誠恐的望著一臉冰霜的帝王。
“陛下,太醫們到了。”匆匆推門走進休息室的宮女因為不敢抬頭,所以並沒發現房間裡的情形,可火急火燎走進來的太醫卻全都驚訝的張著口,呆愣在那裡。
嗯?一室沉默,小宮女忍不住偷偷抬眼,在看到床上的兩人後驚訝的張大眼睛,然後捂住嘴以防自己尖叫出來。
床上的兩人其實也沒做出什麼驚人的事來,驚就驚在,半抱著美人的君王左臉上出現了一個手掌印,而美人怯怯地望著寒若冰霜的臉。這幅畫面實在大過像那強佔民女未隨的紈絝子弟,所以他們才如此失態。
“暗幽,把這幾個只領奉錄不做事的太醫拉出去斬……”早就想這麼做的嬴政更是因這一巴掌而怒不可遏,只是,還沒等黑暗的死亡口令講完便被人阻止了。
不知道這一吻可不可以抵消那一巴掌的罪過。摟住他脖子,以唇封住他口的殤琴在心裡打著小算盤。
“臣等告退。”事及此,連忙低頭回避的一干太醫和宮女退出房間。
“呼。”眼角瞄見他們都走了後,殤琴拉開兩人的距離呼了口氣,然後提心吊膽的看著一語不發的帝王。“對不起。”看到那印在左邊俊臉上的五指山,心虛的人兒低頭受損的音帶嘶啞的道歉。會不會沒被掐死,馬上就要被碎屍萬段了呀!畢竟害他在他的臣子面前丟了個這麼大的臉,哇拉她不要死拉。已經死過兩次的殤琴突然發現,原來活著是這麼的好。這邊的人兒可謂是百轉思緒,可抱著她的君王依然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準再進御書房。”冷然的丟下一句話,嬴政甩開手裡的人走出內室。
不進就不進嘛,能活著就行。想起先前被“偷襲”與主動的獻吻,殤琴澀然的滾進被子裡沒打算再來的。
“暗幽,把裡面的人送回去。”坐在書案後的嬴政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講。
“諾。”突然出現的暗幽跪在地上行禮後,偷看了眼座位上那君王凸顯的左臉,爾後閃進內室。
真讓人驚歎。停在床榻前的暗幽,看著睡著的人真是大敢異訝。打了陛下一耳光居然還能睡得著,真不知道你這腦袋裡裝的是想什麼。連被抱起裹成蠶蛹的人,腳尖輕動,房間的兩人瞬間便消失不見。
“都進來吧。”頂著五道紅印的君王依舊一如既往的冷酷,坦然的聲音一點也沒因臉上的疼痛而有所遮掩。
“臣等扣見陛下。”門外的太醫們在宮女推開門時,走進房間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行禮。
“都起來吧。”本就陰沉的君王,在看見他們後更是沒有好臉色了。“宋太醫、陳太醫、王太醫……”上面悠然的冷漠嗓音,讓被點到名的三個老太醫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