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徹徹底底的愛上,也是喜歡了心動了吧?又如何會不傷心呢?
若是以前的蘇落,一定會纏著她一起去給步知好看,可現在的她,竟是逃避了……
她究竟是太擅於偽裝,還是真的忘記了過去呢?
為什麼一直勸她放棄仇恨的自己看著沒有仇恨的她,竟開始茫然……
他一直勸阻,卻也一直為她製造機會,不是嗎?否則又怎會勸說柳菲兒收她為義女……
到底,堅持復仇的,是她蘇落,還是他自己呢?
連傲,你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嗎?
你是在利用落落來複仇嗎?
你只是為了不違背曾經的誓言,才一再在這個小丫頭面前提起仇恨,是嗎?
原來,你是這麼的殘忍……
揉了揉額頭,連傲將餐盤碗筷收拾到了木盒裡,深深的看了一眼蘇落所在的方向,無聲的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到今天才突然認清我自己。我,再也不會這樣自欺欺人。
答應你母親的事,我會做到,絕不會再投機取巧……
猶記得雲起臨終前抓著他的手,求他,“公子,求您照顧好落兒。不要讓她為我報仇。你,你更不要為我報仇,千萬不要。”
☆、這麼愛他,值得嗎?
他解開她臉上的面紗,顫抖著手,撫摸那一道道疤痕,忍淚點頭,卻終是沒能忍不下心中的恨。
“這麼愛他,值得嗎?”他心疼,心疼他心中的姐姐。
她只是笑著,重重的點頭。而後,在他的懷裡,紅顏消逝。
一眨眼,四年過去,終於可以都放下仇恨開始新的生活了吧?終於,可以了。
離開了他的專屬秘密地下住所,他來到了喜兒的房間,直接推門而入。當然,他已經戴上了純金面具。這樣的他,是百花樓中所有人都識得的。
“啊!……樓主……”喜兒先是驚得尖叫,後是恭敬的俯首。
床上,衣衫凌亂,步知側身向著裡側,肩頭裸露,顯然並未穿衣……
呵!他只當步知是來找喜兒打探落落去向的,卻沒曾想,竟看到如此香/豔的一幕。
“你,出去。”連傲抬手,指向喜兒,喜兒立即點頭,來不及將衣服穿好便摟著一堆衣服出了門去。好在她是百花樓中出色的女子,不然就會被人看到,貽笑大方。
走向床邊,連傲指著步知,“要我樓中的人作甚?”
聽得這句話,步知身子微微一顫,隨即趴下,又翻轉身子面向了連傲,只有這樣趴著側著,他的臀部才不會太痛……
眼前是一名戴著純金面具,穿著一襲白衣的男子,高貴逼人的氣勢渾然天成,不愧是百花樓樓主。只是,無人知曉他的姓名和身份。又或許,所有人都認為這個樓主也不是真正的樓主吧。
第一次與步知面對面,連傲是有眼前一亮的感覺的。落落的眼光確實不會差到哪裡去,這人的面貌是很出眾,只可惜,傷了落落的男子,他不想多看一眼。
“什麼樣的條件,你才會把那丫頭給我。”步知一邊回答著,一邊伸出手臂拿起了自己的衣裳,他不喜歡仰視著別人。特別是一個連真面目都不肯露出來的人。
忍痛坐著穿上了褻/衣,傷口又崩裂了,很痛……等他穿好衣服下床,坐過的地方已有一些血跡。
連傲看的清楚,不禁冷笑:“我這百花樓竟是如此受歡迎,真是榮幸之至。”
☆、是皇上命我做的
“少說這些冷嘲熱諷,說,怎樣才肯把那丫頭給我。”步知咬著牙關,額頭上已有細密的汗珠。
連傲便不如他的意願,“不知喜兒丫頭是你何人,為何裝作與她交合,卻來威脅她的性命。”
步知倒吸一口氣,眯起眼睛打量著金面樓主,暗贊他觀察入微。
見步知不問他為何,連傲也明白步知不是那種廢話多的人,便道:“若想喜兒丫頭活命,告訴我一個真相。”
“是嗎?那麼,隨便你處置一顆我早已厭煩的棋子。”步知含笑,絲毫不在乎連傲的威脅。
“那麼,用那丫頭的命來換呢?”連傲笑了,至少他的眼睛是在笑的,胸有成竹的笑。
步知握緊了拳頭,雙腿無力,卻無法坐下。
偏生此時連傲走到了屋子裡的桌旁坐下,並對他做出邀請:“請。”
咬緊牙關,他慢步挪了過去,而後,強忍著疼痛坐下,而後用雙腳支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