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閃過水光。“我跟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丟下這句話後,她轉身就走,徑自離開會議室。
她走得極快,不願意讓別人瞧見眼眶裡,抑制不住的淚。只是,眾人眼尖,偏偏都瞧得一清二楚,看見一滴淚水,悄悄滾出眼眶,滑下粉頰。
錯愕的情緒,充塞在每個人的心頭。
宜靜哭了!
她掉的那滴淚,比熊鎮東的指控,更震撼人心,
女性要在警界——尤其是飛鷹特勤小組,這種積極對抗犯罪的第一線單位裡服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而宜靜的表現,從來都是可圈可點,即使面對再大的危機、威脅,她都能保持冷靜,從容以對。
從來沒有人,見過她失態的模樣,更沒有人,見過她哭泣……
直到今天。
男人們的表情,從好奇、震驚,逐漸轉為指責,目光有志一同的,全盯著被壓在地上的熊鎮東。
他被看得可不爽了。
“看什麼?!錯的又不是我!”他怒聲咆哮。“偷情的又不是我,是她啊!是她跟厲大功啊!我從監視記錄裡,親眼看見他們兩個到希爾頓飯店開房間,要不是我去查案湊巧看見,這頂綠帽還不知道他媽的要戴多久!”該死,為什麼回想起那件事,他的胸口就會揪得發痛?
飛鷹特勤小組的隊員們,先是一愣,接著彼此交換了個眼神。
現在,他們看著熊鎮東的表情,全轉為同情了。
“喂,你們那是什麼表情?”他大聲質問,雙臂用力一振,終於掙脫了隊員們的箝制,恢復自由之身。
被指控為“共犯”的厲大功,先是嘆了一口氣,才譁慎的問道:“熊隊長,你指的,是在希爾頓飯店?”
“就是希爾頓!”熊鎮東握緊拳頭,全身的骨節,都在嘎嘎作響,雙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媽的,他真該在昨晚,一槍就殺了這傢伙!
林傑卻跟著開口發問:“是八月二十九號那天嗎?”
熊鎮東轉頭,瞪著林傑,濃眉緊擰。
日期沒錯。他去辦案,調出希爾頓飯店的監視記錄,就是在八月二十九日那捲記錄上,看見了幾乎讓他瘋狂的畫面。
只是,為什麼連這傢伙也知道正確日期?難道他們偷情的事,所有人其實都一清二楚,只有他這個做丈夫的,被傻傻的矇在鼓裡?
阿華也開口了。
“熊隊長,監視記錄上,他們是一同走進1522號房嗎?”
熊鎮東迅速轉頭,換了個物件,繼續怒瞪。只是,他強烈的本能,陡然嗅出,有某種不對勁的氣味。
“是1522號房,沒錯吧?”阿華再度追問,表情在嚴肅中,又帶著無奈與同情。
那股不對勁的氣味,愈來愈濃了。但是,他拉下下臉來,還是硬著頭皮,兇巴巴的回答:“是又怎樣?”
熊鎮東得到的反應,是飛鷹隊員,全體一致,為他搖頭默哀。
“他媽的,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他氣怒交加的質問,一手扯住林傑的領子,猛地把他抓到眼前,用力的搖晃。“給我解釋清楚!”
“好好好好……”被晃得頭昏眼花的林傑,差點要吐出剛吃下的午餐。他深吸一口氣,雙手平伸,試圖安撫這個大傢伙。“我說、我說,我現在就解釋給你聽。”
熊鎮東瞪著他。
“呃,可以先讓我站著嗎?我不習慣懸空說話。”林傑提出要求。
巨掌一鬆,林傑雙腳一落地,立刻閃到五公尺外,就怕又被逮回去,像塊臘肉似的,吊在半空搖啊搖。
“說!”
炸雷似的聲音響起。
林傑先拍拍胸口,才看著熊鎮東,慢條斯理的宣佈。
“熊隊長,八月二十九號那天,希爾頓飯店的1522號房裡,不只有宜靜跟我們隊長。”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他很好心的補充解說。“那天,我們整隊十幾個人,全待在裡頭,監聽樓下一樁軍火交易的進行。”
熊鎮東的臉色一僵。
“這一切都有辦案記錄可查。”厲大功徐聲說道。
“為了掩人耳目,我們才會分批進飯店。”阿華分析著。“熊隊長,你沒有看完全部的監視記錄吧?所以才會只看見,宜靜跟隊長一同進房間的畫面。”
沒錯!
他是沒看完全部的監視記錄。他只看見,宜靜跟厲大功走進房間,就氣得沒了理智,當場衝回家,對著宜靜咆哮怒罵,甚至衝動的要求離婚……
“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