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克拉克又說著,拿出來了一條白色毛絨絨的短披肩。
縱橫接過來圍在肩頭上,將別針在自己胸口處別好,拉了拉,只短短地到自己的腰部,卻更顯出雍容和優雅。
克拉克這才也滿意了,點了點頭。
宮廷接他們入宮的車,此刻已經等在了門口。
宮廷的除夕,每一年都差不多。
去年有一個博爾濟吉特氏唱了一首歌,增色不少。而今天……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的婚事之後,這個博爾濟吉特氏怎麼還會來呢?人們雖是心裡做著種種的揣測,卻都是對這個女子閉口不提。
年夜飯後,戲臺上的又開始唱了起來,臺下的王公貴戚、後宮嬪妃也似演戲一樣,極力的表現出一種上下和諧的歡樂氣氛。
演了幾齣之後,天色已經大暗了。眾人正等著下一出。可是,臺上卻又搬上了一樣這些雖稱見多識廣的貴族也沒有見過的東西。然後三個人上了臺,眾人一看,大吃一驚。
兩個男人帶著卷卷的銀白色假髮,面板很白,眼睛卻是藍色的,身上穿著奇怪的衣裳。裡面是白色的,可是卻有很多花邊兒,零零碎碎地滴瀝噹啷,外面是短短的袍子,只到膝蓋之上,居然不繫釦子,任由它敞開著,褲子還算正常,只是白白的襪子卻露在外頭。
雖然男子穿得古怪,但起碼還是能看。那女人簡直就是看不得了。那麼大一片胸脯子,就白刺刺露在外頭,不免惹得眾人切切私語、議論紛紛起來。
這頭縱橫略含著頭,遠遠地看見臺下眾人,對面樓上坐著的皇帝、嬪妃、阿哥……還有十四……
那個坐在他身邊的冷豔女人,就是他的嫡福晉完顏氏吧……
她心裡一動,立刻收回視線,見果然沒有人認出自己來,有些放下心,只聽一個太監洋洋灑灑說了一堆話,沒仔細聽,只略知道有英吉利國、皮耶諾、費額鈴等幾個詞入了耳。
她儘量不去說話,等那太監說完了,優雅地行了一個英式的屈膝禮,坐在鋼琴凳上,對克拉克和伊恩點了點頭。二人會意,然後那悠揚的旋律就在紫禁城的上空響起來。
在場眾人都震驚了,因為這沒見過的樂器竟奏出了這麼好聽的音樂。
但是震驚之後,更多的人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音樂上,而是留意起臺上三個怪模怪樣的人,尤其是那個女人。
鋼琴排放的位置是側著的,琴鍵面對舞臺右前方的觀眾,所以那個外國的女人是側揹著坐在鋼琴前。眾人最多隻能看見她的側面。
但是那在束身衣作用下更顯得豐滿的胸和不盈一握的腰身,衣領處微露的乳溝和嫩白上緣,以及雪白的面板和神秘面紗下紅透欲滴的唇瓣,那不是日常所見的女子故意做作的櫻桃小口,而是別樣的豐潤明豔,菱角分明,真是無可救藥的性感阿……給了所有人足夠的想象空間,真是讓所有男人們都心癢難耐啊。
可是畢竟是這樣一個場合,沒有人可以在這裡,在皇帝面前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一曲很快結束了,三個外國人從舞臺上撤走了。而後沒有人知道他們將去哪裡,看著再次開場的大戲,卻讓人們覺得索然無味,沒有半點新鮮,不免有些失望起來。
克拉克、伊恩和縱橫被一個小太監帶著不知要走去哪裡。
可是除夕夜,人多事多,太監們估計也忙碌。走了一會兒,那小太監像是想起了什麼,只說了:“你們在這裡等著阿。”就急匆匆地轉身跑了,先忙別的事情去了。
三人站在遠處,感覺冷風嗖嗖的吹,穿著英式三件套禮服的克拉克和伊恩不免有些縮頭縮腦。縱橫雖並不覺得冷,可是卻拗不過克拉克,將上臺前摘下的白毛披肩再次披在肩膀上。
“洛伊絲,你在看什麼?”克拉克抱著雙臂,瞅著縱橫,發現她正看著面前那片結冰的湖面發呆,忍不住問道。
縱橫實是想起去年的除夕,想起裕親王福全,可是卻不便說出來,只能掩飾著從頭上將那頂帽子摘了下來,隨口搪塞道:“我覺得這湖面,加上週圍樹上這些彩燈,很像是一個舞池呢!”
克拉克也轉頭看了看,很紳士的伸手鞠躬,頑皮地笑著對縱橫道:“洛伊絲,可以跟我跳一支舞麼?”
縱橫“啊”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回答,就已經被克拉克牽起一隻手,拉著往冰面上去了,連拿在手中的帽子也掉在了湖邊雪裡。
縱橫心裡覺得不妥,可是卻的確是很多年沒有跳一支華爾茲了,又看了看周圍除了燈和樹,又黑又靜,並沒有別的什麼人了,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