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感受不到,反而是一見到伊人就是大吼大叫,搞得伊人氣極就揍了他幾下,結果就是朱天霸更加憤怒。兩人一路上吵吵鬧鬧,搞得白煞和墨雲心裡煩悶。
阿豹則是完全無視了他們,只是整天握著英雄劍,思考著劍道之路。
古銅縣百里外,大雪紛飛,地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一輛馬車自天際輾碎地上的冰,破冰而來。馬上的車伕面上鬍鬚硬如鋼鐵,大冬天的他還是上身**,任由風雪擊打在他的身上,他卻是哈哈大笑,從車座旁拿起一罈烈酒。拍開酒蓋,酒香四溢,朱天霸仰頭就是咕嘟一口。馬車裡面阿豹閉目盤坐,英雄劍就放在他的膝上。
墨雲則是低著頭偷偷的看著阿豹,伊人掀開車簾和朱天霸繼續鬥嘴,只是朱天霸脾氣暴躁,沒幾下就很生氣,伊人卻偏偏最喜歡看他生氣。白煞則是在馬車外面,駕風而行,速度比馬車都還快,白煞一向是喜歡在外面用輕功趕路。
還是那片樹林,只是樹葉已經掉光,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樹林裡面天魔王一身黑衣,眼睛卻是沒有原來暴虐,反而是充滿了疲憊。可是,天魔王忽然拔劍往後一指,劍鋒離白煞的喉嚨不過是一點距離。“要是在兩年前,你就死定了,”天魔王的語氣說不出的疲憊,可骨子裡卻偏偏透露出逼人的殺氣。白煞抿嘴一笑道:“看來,我果然不是你的對手,”話音一落,他的人就已經是在十丈外。
天魔王卻是沒有去追,他的腦海裡想起一個身影。一身綠色衣衫,溫暖的微笑。
“哇,你流了好血,是不是很痛?我帶你回去治療一下,”
“誰要你救,我是不會接受你的人請的,”
“嘻嘻,我就要帶你回去,”
馬車輾轉聲驚醒了陷入回憶的天魔王,上身**的朱天霸抹了下嘴巴上的酒,大聲道:“阿豹大人,到了,老子看見前面那人了,”車簾掀起,阿豹的人已經出現在天魔王的面前三尺外,淡淡道:“這次你要是輸了,就要成為我的手下,”天魔王眼睛充滿了依戀,手輕輕的撫摸著劍鞘上。
阿豹皺眉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變了,原先的你雖然是小丑,可是現在你就像是個廢物一樣,心有牽掛的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天魔王臉上露出溫暖的微笑,全然不像是以往那毒蛇般的笑容。阿豹嘲諷一笑,大雪飄入進他的衣襟,冰涼的白雪全沒有影響到他。朱天霸大喝了一口酒,拍了拍肚子,道:“喂,墨雲你說誰會贏啊?”墨雲撇過頭,道:“這根本不用問,”只是她的眼睛也有著些許擔憂。
唰!阿豹將劍拔出,開始向天魔王那衝去,手中的劍不斷的抖動,外人自然看不出什麼,只有內行才清楚,這看起來是在抖動,其實只有天魔王露出一點破綻,那麼這就會變成致命的一劍。天魔王的劍鋒也在不停的抖動,每一劍都恰恰抵擋住了阿豹的劍路。
兩人的劍抖動的很快,可是走的卻並不快,紛飛的大雪飄落在劍鋒上,被兩人抖開。兩人錯身而過,卻找不到對方的破綻。明明是大雪天,阿豹的臉上卻已經流出一滴汗。剛才那一戰真是兇險至極,稍有差池,他就命喪黃泉了。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心裡都有牽掛了,為什麼天魔王還能施展出怎麼厲害的劍法,甚至比以前還有厲害。
天魔王慢慢的迴轉身來,劍尖朝下,身上已經開始凝聚出劍勢。地上的飛雪平空而起,圍繞在他的身旁。特別是他的劍上,已經凝聚起了一層厚厚薄冰。阿豹面目冷峻,將英雄劍平舉在胸前,左手一路撫向劍尖。地上的積雪憑空被劍氣擊飛,露出一片平地。
不知何時白煞出現在馬車頂上,喃喃道:“這就是你的力量嗎?”
阿豹眼睛一寒,使出流星問天,平平淡淡的一劍刺出,地上的積雪都被劍氣吹飛,天魔王揮劍迎了上去,絕殺之劍。一劍既出,萬物絕殺。
叮!滴答,滴答幾滴熱血,順著劍鋒滴落在地上,融化了地上的積雪。一把狹長的劍掉落在地上,撲通,天魔王倒在了地上,瞳孔漸漸的渙散,最後沒有一點生機。阿豹輕輕的將那些血跡擦乾。他的腦子回想這剛才天魔王的那一劍,要不是他的心裡一劍有了牽掛,讓絕殺之劍威力稍減,不然死的可能就是他了。
一絲絲血從他的嘴角流出,他卻是全然不管,經過剛才那一戰讓他感悟頗多,他相信不久後,他的劍法就能更進一步。“王哥,王哥,你怎麼了?”傷心欲絕的聲音響起,馬車頂上的白煞眼睛一掃,就看見一個身穿棉衣的少婦哭喊著朝這裡奔來。阿豹也看了過去,當看到那少婦的時候,阿豹的心裡忽然有種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