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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市。只是因為民風尚武,賣馬的人倒是常有。小爺你敢情是要賣馬,你的馬長相很好。拉到東邊市頭去站一站,管保有人要。你在吳四爺這裡學技,用它不著,賣了倒乾淨。”店小二見丁曉提出要賣馬,生怕他交不出房飯錢,所以一味慫恿。

丁曉拉著朱紅燈送給他的那匹馬,到市頭去站了一站,果然馬上就有人來問價,丁曉不知道該要別人多少錢。想了一想,就伸出兩個指頭。他的意思是要二十兩銀子。原來他暗自思量,以前自己買那匹又瘦又老的驢於,也要十二、三兩銀子,這匹馬長相比那匹驢子好多了,要二十兩大約也不為過。同時二十兩銀子,正夠他學拳三個月的花費。

那人仔細相了一會,又伸了手摸了一遍,說道:“你要這個價錢,論理呢也不算貴。只是這價錢,這裡卻沒人出得起,你到開封去,再貴點也有人買,在這裡就只好請你委屈點了。”

丁曉急問道:“那你究竟願出多少?”

那人似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馬是好馬,俺本不該殺你的價,無奈俺今日帶的錢也不夠。就這樣吧,委屈你一點,你要二百兩。我給你一百五十兩:你若願意,咱們就馬上成交。”

丁曉原意只是想要二十兩銀子,現在一聽那人給一百五十兩,喜出望外,沒口的答應。他卻不知這匹馬是千中挑一的黃驃駿馬,有欽也沒買處。

丁曉喜滋滋地捧了銀子回來,結算了房飯錢,打賞了店小二後,就徑自由店小二指引,找到了吳四爺拜師。果然一說便得。吳四爺看著丁曉眼神充足,步履矯健。問他以前可曾學武藝,丁曉堅說未曾學過。吳方甫雖有點不信,但卻絕下會懷疑到他竟是另一派太極拳的名家子弟。原來吳方甫所得的只是能健身的太極拳,真正說來在武學上還未算入門,雖然他因和太極陳平日相處,多少有些經驗,卻不能一眼看出別人的功力深淺。

至於丁曉,他因要偷學陳派太極,所以抱定主意,不將自己的身分透露出來。連武藝也推說未曾學過。

可是學下去沒多久,破綻就露出來了。吳方甫教的太極拳,打起來好看,卻不能實用。丁曉一面學一面懷疑:這套拳法果然是和自己的不同,但看來封閉門戶既不嚴密,襲擊敵人也不機變,不知道好處在什麼地方。他心想要不是太極陳浪得虛名,就是自己年輕識淺,不懂奧妙。

這一邊是丁曉有了懷疑,那一邊是吳方甫也起了懷疑了,原來一個人最熟悉的東西,常會不經意中流露出來。丁曉也是一樣,他雖然想完全不露出丁派手法,可是每逢學到吳方甫所教的極劣的招數時,就自然地會變出自己原來熟悉的手法來。直到吳方甫“糾正”他時,他才如夢初醒地急急改過來。吳方甫見好幾次他都是這樣,很是懷疑。他起:看來姜日堯不是個愚魯的人,何以屢次糾正他還是一措再錯?

各自懷疑,合當有事。一日吳方甫不在,吩咐一個徒弟叫做劉黑三的代師父教日課,這劉黑三已經學了三四年;身材魁梧,手法純熟,也敵得住三五名壯僅,常常代師父訓練師弟。他井底之蛙,在吳方甫門下,既以他最高,因此就洋洋自得,對同門很是嚴厲。

這一天,由他來教拳,丁曉又不經意地露出了派手法,劉黑三見他“錯誤”頻頻,大聲叱罵。丁曉忍著悶氣,也不理他。

劉黑三卻不自量,以為丁曉大笨,按捺不住,竟親自出手要去糾正他。他要丁曉從頭練起。太極起勢之後,就是“攬雀尾”。丁曉左手立學,指尖上斜,右掌心微扣,指頭附貼左膏曲池穴,這本是“攬雀尾”的正確姿勢,丁派陳派都是一樣。可是因為吳方甫所傳的是經過太極陳故意變化的,手法架式,就有了出入。劉黑三以誤為正。雙目圓眼,喝罵丁曉道:

“你怎這麼個笨法,教你還難過牽牛上樹,一開首就錯,來,俺教給你看,你這樣架式只消一碰便倒!”

劉黑三邊說,邊跑到丁曉眼前,做了個“攬雀尾”姿勢,向丁曉便按。丁曉以為他真有什麼奧妙,本能地照著“攬雀尾”的式子,左掌一撥敵腕,一按一攬,勢勁力疾,只聽得“哎喲!”一聲,劉黑三給他摜出一丈開外,滿眼金星亂迸。跌得個發昏。登時鬨堂大笑,劉黑三好不容易才掙扎得起,坐在地上直髮愣。

劉黑三被丁曉一舉手就摜出一丈之外,鬨堂大笑,吳方甫門徒平時就討厭劉黑三妄自尊大,如今見他被打倒,都很快意。有些人等他掙扎得起,坐在地上時,才故意去招扶他,問他:

“師哥,你摔壞了沒有?姜師弟也是,怎的不讓師哥一下呀!一下子就把師哥摔得這樣重!”

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