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爭這個事也沒有意義。
她這頭準備息事,杜良可不幹了。阮瑩現在可算是他的救命恩人,恩人被人當著他的面如此奚落,他豈有一旁觀望的道理。
“人終將老,比起外貌,心善更為重要。”啊良難得當她們面多說點話,可話剛出口,便將三位少女的臉給氣綠了。
兩人一路說笑,杜良非但不解釋一二,口氣中還有暗示她們膚淺的意思。如此一面倒的維護著阮瑩,能讓她們不氣麼。
阮瑩作為現代人,可能沒那份自覺,認為自己跟杜良並肩行走,邊說邊笑並沒有什麼。可這看在一群封建的古人眼中,已經算是不守禮儀了。
阮瑩穿來的這個朝代還算開放的,至少女子對於喜歡的男人,還可以當面示好。在一些尤其束縛女子的朝代,一般有權勢人家的小姐,七歲便不能同男子同席了。雖然阮瑩只是一個杜府的下人,當大庭廣眾之下,同一名男子這般親暱,是會遭有心人非議的。
而作為二夫人身邊的得力丫頭,紫淑本就有些心高氣傲。對她來說,杜良就像她的囊中物,遲早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至今還未見過,那個男人不好美色的。她一像自持甚高,在眾丫頭中一直是佼佼者。對杜良如此獻殷勤,也算是甩開女性的矜持了。如果拿不下他,往後若在杜府,恐怕會成為姐妹間的笑柄。
這對於心高氣傲的紫淑來說,是絕對不會允許它發生的。雖然不知道一向獨善其身的杜良,為何會多管閒事的護著,這個新進府的粗使丫頭。當從杜良看向她的眼神來判斷,尊重多過於親暱,這其中肯定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
從外貌來說,這個黑麵丫頭與她根本無法相比。若從身份上來看,她是二夫人身邊的大丫頭,杜良如果不蠢的話,應該知道要選誰。又從舉止上來說,她嫻靜識大體,那個粗鄙的蠢女人,那是能同她相提並論的。
想到這裡,紫淑的心裡總算是釋然了。緊繃的神色放鬆了下來,嘴角微微翹起,右手掩口輕笑道:“啊良說的甚是,我也認為人性為善才是最重要的。”
剛還一臉怒色,這廂便滿臉笑容的。如此突然的一變臉,生生將杜良弄的沒轍了,火氣瞬間消散了不少。
其實眾丫頭中,紫淑確實最為出眾。人長的漂亮不說,又是二夫人眼前的大紅人,整個杜府裡,說起紫淑來,沒人不豎起大拇指誇獎一番的。
要說這樣的女子中意自己,沒有想法也是假的。只是杜良的想法不同,他不是那些一見美色,便暈的找不到北的無知男人。
在杜府內,她一直順風順水的,所以有些眼高氣傲。這般女子若一對你示好,便巴巴的粘了上去,對將來的男尊地位可不妙,更何況還有二夫人在她身後掌腰。所以既使他可能會娶她,當也絕不會將她供著的。
“杜良還有事要去稟告爺,就不擔誤各位姐姐的事了。”見她們無事,杜良便開口道。把爺都抬出來了,說是不擔誤她們,其實是讓她們別擔擱他才是真的。
兩人轉身往正院方向行去,杜良不像先前那麼善言了。看他那心不在焉的樣子,多半對那個紫淑也是中意的。有心想取笑他兩句,又覺得跟他還不算太熟。
抬頭望望藍天白雲,左右再看看院子的景色,就這麼一直無聊的來到了正院內。
杜良將她交給正院內管事的吳嬸,並讓吳嬸平時對她多加照拂點,便急著的去面見杜爺了。杜爺所居住的正院比前院還略大,在吳嬸的盯視下,阮瑩也不敢到處張望,垂頭凝神的等著吳嬸訓話。
雖有杜良說讓她照顧,當作為管她的上級,這威信是不得不立的。
吳嬸坐在院落內的圓石凳上,肥碩的屁部坐了滿滿一凳子,旁邊的圓桌上擺著一副青茶碗。她用右手輕敲了幾下石桌,阮瑩便立刻上前斟了一碗茶,雙手捧到了吳嬸的面前恭敬的道:“吳嬸,您老先喝口茶,一會跟我說規距時才不會口渴。”
見吳嬸還算滿意的端起了茶碗,抿了一口又遞迴到了她的手中,阮瑩將茶碗放好後,便將石桌上的樹葉也拂了下去。
石桌是建在一棵大槐樹下,正是秋季,一陣風吹來,落葉便會輕輕寥寥的落了下來。。。。。。
“嗯~倒是個伶俐的,只做粗使丫頭有點可惜了。”吳嬸見她那乾脆利落的身手,嘴角輕抿誇讚道。
明著是誇獎,可吳嬸嘴角那明顯掛著的嘲諷,卻讓阮瑩明白,這是在警告她。警告她做事不要自作聰明,提醒她先做好自己的本份。
作為現代人,阮瑩雖沒有宅斗的經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