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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你本來就欠我人情啊,上次我從江遠大老遠把你載回來,你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感謝行動呢,這樣吧,我也不會讓你白請,以後我教你練車,天天來這破地方快被曬死了,我們可以在大清早天氣涼快的時候練習,練完了再去上班,工作跟考駕照兩不誤,還是一對一陪練,那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你覺得如何?”寧自懷引誘道。

這會兒的陽光依然很毒辣,季子柔在樹蔭底下站了不過二十來分鐘就已經開始汗涔涔的了,擦汗的手絹在手上就沒停過。季子柔並沒有考慮太久就答應了,因為每天到這裡來練車實在是熱得受不了。

晚上請寧自懷吃飯,寧自懷倒很好打發,主動提出去步行街的大排檔吃麻辣燙,兩個人吃得撐死也才花了大幾十塊錢。一大桌的食物都堵不住寧自懷的嘴,一邊吃東西他一邊說個不停,季子柔偶爾插句嘴。從寧自懷的話裡,季子柔知道了他是清州學院中文系的一名老師,她的心裡閃過那麼一剎那的惆悵,高考完的某個夏日,她曾經去過清江學院老校區的家屬樓,她曾經以為她會成為清江學院的家屬,世界多麼小,江笑峰父母是清江學院的教授,寧自懷也是清江學院的老師,他們是同事,說不定彼此還認識,可是那又怎樣呢,她並不想在寧自懷面前提起江家教授夫婦,一點勁頭都沒有。

七點多兩人就吃完了,從大排檔出來,寧自懷的手機響起來,接起電話,他用一種近乎討好的口氣溫柔地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寶貝,吃飯了嗎?”

季子柔沒有興趣窺聽他的隱私,便拍了寧自懷的肩膀一下算是招呼,一個人走進了傍邊的一家小飾品店閒逛。

幾分鐘後,寧自懷站在她傍邊,“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季子柔看著一個仿玉的玦,並沒有回頭,“從前,我也買過這樣一個玉玦。”

“那後來呢?”寧自懷問。

“什麼?”

“有從前就會有後來啊,故事不都是這麼講的麼?”

“我的故事,沒有後來。”

“那麼就是戛然而止了。”

季子柔望了他一眼,揚起纖長的手掌,做了一個滅口的手勢,“你知道的太多了。”

說完,便走出飾品店,寧自懷跟後面走出來。

“接下來有什麼活動?”寧自懷問。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季子柔答。

“你不是自己一個人住麼,上哪找你媽去啊?”寧自懷又問。

季子柔看著他,“看來你知道的的確很多。”

“我又不是什麼人壞人,”寧自懷叫嚷道,“別一副防賊的樣兒戒備那麼深好不好?”

“可我不想把自己的私事到處講。”

寧自懷盯了她幾秒鐘,開口說道,“好吧,是我太八卦了。先送你回去吧,剛才接的那個電話是我女兒打來的。”

季子柔怔了一下,馬上又回覆平靜。寧自懷外表看起來斯文俊朗,身形也還保持不錯,但是眼鏡後面的滄桑眼神和眼角的皺紋還是出賣了他,他的年紀大概沒有四十歲也有三十七八歲的樣子,到了他這樣的年齡,成家育兒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過,對於一個有家有室的男人來講,他這樣公然搭訕她在她面前獻殷勤實在是為人所不齒,想到這裡,季子柔心裡一陣惡寒。

寧自懷大約是察覺出了什麼不妥,解釋道,“我女兒今年七歲了,在她三歲那年,我跟她母親離婚了,我現在帶著女兒還有我母親一起生活。”

“你不用跟我一個外人解釋這麼多,這是你的家事。”季子柔回道。

寧自懷沒有理會她的話,自顧說道,“離婚不是什麼罪過吧,兩個人的心不在一塊兒了只好分開過,離了婚的人還是有權利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吧。”

“車子來了,我得走了。”季子柔看到一輛公交車停到站牌下,她立刻逃跑似的鑽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八章

第二天早上,季子柔五點鐘就起床了,梳洗完畢,五點半出門,按照約定的時間,六點鐘準時到達了練車的地方——清州學院一個廢棄的小運動場。

寧自懷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輛破舊的桑塔納,早已在運動場等著她。

季子柔忐忑地走過去,她想著昨晚分別時寧自懷說的那些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麼,還是她自己想多了。

“你怎麼連早餐都不給我帶一份?”寧自懷先開口數落道,“你這個人真是,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我這麼起早貪黑教你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