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說了,不說了,”趙奇見她笑了心情也好了許多,笑道:“阿媛,我會好好補償你,對你好。以後不會有人欺負你,你想欺負誰就欺負誰!”
福清公主聽著前邊心中甚甜,後一句卻令她哭笑不得的抬起眼來,“撲哧”一笑,偏著頭笑問:“當真想欺負誰便欺負誰嗎?欺負你也可以?”
趙奇悶聲笑起來,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她圓潤小巧的耳垂,在她耳畔曖昧低聲笑道:“唔,你現在便可以欺負我……”
福清公主雙頰大熱,用力將他推了一把:“你,你胡說什麼!”
趙奇哪兒把她這麼點力氣放在眼裡,這一下跟撓癢癢差不多,腳下只是象徵性的向後動了動,瞧著眼前這張宜喜宜嗔的臉,娥眉微蹙,烏髮如雲,菱唇飽滿紅潤,粉頸纖細潔白,他突然感覺身子有些燥熱,心裡也癢癢的起來。
他目光不自覺往旁邊移了移不敢再看她,手上也鬆了鬆,笑道:“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兒一早就趕回南都,兩天之後,咱們就能再見面了。這幾**辛苦了!”
福清公主輕輕點頭嗯了一聲,突然靠在他懷裡,用力圈著他的腰,低聲道:“趙奇,我捨不得你!”
“阿媛!”趙奇腦子裡轟的一下,再也抑制不住洶湧澎湃的情慾,低哼一聲不由分說勾起她的下頷吻住了嬌唇。
福清公主嬌吟一聲,整個人身不由己的貼靠在他身上,雪白的貝齒被他靈巧的舌撬開、掠奪,不自覺回應,吻得難捨難分。
懷中的人幾乎軟成了棉,趙奇才依依不捨的放開,指尖憐愛的撫上微張喘氣的紅唇,忍不住又輕輕啄了一下。手指描摹著她美麗的五官,輕嘆道:“你乖乖的睡吧,到了這兒,一切都交給我!”說著打橫抱起她朝床榻走去,輕輕的放在床榻上,目光掃過玲瓏有致的嬌軀,少女的馨香似有若無竄入鼻端,趙奇心跳猛然漏了兩拍,忙拉過薄薄的錦被替她蓋上,在她額上輕輕印下一吻,笑道:“山間晚上頗涼,小心別受涼了。我先走了,你快點兒睡吧!”
福清公主輕輕點頭“嗯”了一聲,簾帳輕晃間,眼前已經不見了人影。她動了動錦被下的身子,心裡沒來由的感到無比踏實,抬手輕輕撫了撫臉頰,仍舊火辣辣的觸手生燙,頓時有些慌亂的忙移開了手,嘴角勾出一抹微笑。
次日起了個大早,依舊登上了鳳輦,緩緩往南都趕去。所不同的是,這一路陪同的除了有大夏的送親隊伍之外,還有南越國的迎親隊伍,越大聲勢浩大,沿途經過城鎮,惹來無數百姓圍觀。
經過城鎮時,福清公主略微沉吟,便命宮女將鳳輦兩旁、前方的簾帳攏至一旁。兩名宮女不敢違抗,遵命照做。
南越國百姓見鳳輦中的王后露出了真容,衣飾光彩奪目,鳳冠璀璨,深衣雍華華貴,氣質高雅端坐正中,面上帶著善意的微笑目視招呼,無不精神大震,不由自主跪拜下去,“千歲千千歲”的呼聲響徹天際,將後頭車轎中的甄鈺、徐嬤嬤、風嬤嬤等都嚇了一跳。
中午打尖時,徐嬤嬤很不痛快的對福清公主表示異議,繃著臉說道:“公主,您是大夏的公主,代表的是大夏的臉面。公主金枝玉葉,怎麼好讓那些個粗鄙的平民百姓看了去!回頭人家口裡不三不四的議論什麼,那成何體統!公主下次萬萬不可如此!”
福清公主頓時拉下臉來,冷冷道:“徐嬤嬤這叫什麼話?入鄉隨俗你懂不懂?本宮如今已是南越國的王后,遵從當地的習俗有何不妥?嬤嬤若是覺得屈了大才,不如本宮寫一封信給母后,讓嬤嬤隨二皇兄他們回去吧!本宮這裡委屈了嬤嬤了!”
徐嬤嬤頓時哽住,做聲不得。
“看來嬤嬤該好好學學南越國的習俗了,畢竟,今後我們可是要在這兒生活一輩子啊!”福清公主冷冷說道。
徐嬤嬤一股怒火不由得從心頭升起,她是大夏派來的女官,代表的是大夏的威儀和體統,皇后曾經千叮萬囑過,說是公主年輕不懂事,又嬌縱蠻橫慣了,讓她可得好好的提點提點,不要由著她胡鬧墮了大夏的顏面叫人看笑話!
她還以為公主嫁做人婦了會收斂許多,不想仍是同從前那樣!如今還每到南越國王宮她就如此對自己,不趁著現在將她拿捏住一氣炮熟,等進了王宮,還有自己說話的地嗎?
“公主此言差矣,”徐嬤嬤忍著滿心的厭煩不耐,一字字肅然道:“公主是大夏的公主,代表的是大夏的國體顏面,天朝尊貴,乃承傳前年的禮儀之邦,南越國再怎麼樣也不過蠻夷之地,公主怎能如此屈就,豈不是叫人看低了公主、看低了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