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換成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十分挑釁的捏住了我的下巴,微笑著說:“蘇潤,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什麼叫為妻之道。”
我的大腦再一次黑屏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嘴巴一張開說了句,“奴家賣藝不賣身!”
安公子噗哧一聲笑了,俊俏的臉靠近了我幾分,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我的臉頰上,聲音裡還帶了點魅惑,“不錯不錯,我就喜歡你這種有才藝的姑娘!咱們借一步詳談?”
我又趕忙搖頭,“我也不賣藝!什麼都不賣!”
安公子點了點頭,伸手撫摸了我的頭髮,這簡直讓我不寒而慄,他說,“這樣也好,你也不用絞盡腦汁去想自己有什麼才藝。估計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我咬牙,“你這是嫌棄我!”
“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放在哪裡都……安全。”
安公子悠悠的開口說了一句讓我冰火兩重天的話,聽前半句,我還有點沾沾自喜,還有那麼一點臉紅害羞,畢竟這是安公子啊,總經理啊,大神級別的人物呢,這是在變相的跟我表白啊!以後我可以出去炫耀了,說安隨遇愛我愛的想死啊!
可是後面的半句,尤其是他停頓了一會兒才說的安全,讓我怒從心生,抬起腳來狠狠地踹在他的小腿上,振臂高呼,自然是在心裡,讓你丫亂說話,活該!
安公子嗷的一聲慘叫,然後就蹲了下去,面色蒼白。
我被他嚇得愣住了,這是怎麼了?他難道是在演戲?按照常理來說,安公子不是應該立刻反攻的麼,他絕對不是吃虧的人啊!可是這會兒怎麼了?
“安公子?”我小聲的叫他,慢慢的靠近他,確定他沒有戰鬥力的時候,我才挺直了腰板,大笑三聲,指著他的鼻子說,“老孃不是好惹的!小子你吃癟了吧!”
可是我如此囂張的放話了,安公子還是半天沒反應,我這才覺得,事情鬧大了,於是蹲在他的面前,看見了他額頭的汗水,以及皺緊的眉頭。
“你怎麼了?”
安公子幽怨的看我一眼,“蘇潤,你是想要守寡麼?”
守寡?重要部位?我驀地臉又是一紅。
安公子看見我臉紅,他竟然也臉紅了起來,這在萬年不變的面癱臉上是非常罕見的表情。
“咳咳……你別想歪了!我很健康!”
我連忙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您不用給我展示了。”
安公子黑線。
我一低頭,看見了他褲子上隱隱約約的有暗紅色的痕跡,我猛然一驚。
“扶我起來。”他發號施令。
我乖乖的扶起他,然後安公子坐在了輪椅上。
“推我進房間,給我換身衣服,順便洗澡。”
“什麼?!”我瞪大了眼睛,“你讓我給你洗澡?你以為你是銀票啊!”
“銀票?”安公子疑惑,片刻時候臉跟包公一樣的嚇人,“蘇潤!很好!”
我愣了愣,安公子的記憶力不會這麼好吧,難道他已經想起來了,銀票是我養的那隻金毛?太可怕了,這男人記仇啊!
乖乖的推他進房間,嘴裡嘟囔著,也不是真殘廢了,也不是真的不能走了,怎麼非得坐輪椅呢?最後我把這個行為認定成為了矯情,安公子就是一個忙的時候蛋疼,閒的時候矯情的一個人,
安公子的衣櫃裡很整潔,也相當的大,各種衣服都是分類歸納的,這樣找起來會很方便。一看這就是一個有條不紊的人,樣樣都有規律。可是我就是一個完全無規律可言的人,我的東西向來是用完了就一扔,想要找的時候就把東西全都挖出來,找到了再堆回去。
凌亂才是美,這是我的信條,所以紀開來同志讓我收拾房間的時候,我都跟難產一樣難受。有些人天生就適合在凌亂里居住,比如說我。有些人天生的就喜歡把自己條條框框的給釘死了,比如說安公子。
對著他的房間,我開始發愁了,對著他的衣櫃,我開始嫉妒恨了,仔細參觀這房子,我開始仇富了!
“愣著幹什麼,去給我放洗澡水。”安公子大爺一樣的說道。
我嘟著嘴,“你也不是真殘疾了,就不會自己動手麼?”
安公子眯了眯眼睛,有些笑意,“你過來。”
“幹嘛?”我警惕。
他笑了起來,“放心,我不打老婆。”
“哦。”我扭動著過去,完全沒追到,他那個老婆的稱呼。
“問你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