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任務結束後,馬上去找奇奇,她應該在約克郡市中心南大街232號吧,不知道見到我突然出現時會不會驚訝……
想著想著,他突然就笑了。
七年的再見(有插圖)
暗藍色簾子籠罩天空,銀盤似的月亮孤零零地從中空一點點向西移動,這時,一片烏雲飄過,給這無邊夜色帶上面紗。俠客站在白色古舊房屋的門前,輕輕撫著那棵梧桐樹,卻鎖了眉頭,這滿地落葉不自然的痕跡,該是奇奇的手法,可是整間屋子卻不見她的蹤影。
彷徨和等待中,團長第三次打來催促的電話,讓他回巢穴集合,終於,一步三回頭不捨地離開了這間充滿她痕跡的屋子。
粗暴地搶了一部小車,開啟窗戶將速度開到最高狂飆上公路,風如刀子般割過臉頰,吹亂了金色的頭髮,卻吹不散濃濃的失落。
你在哪裡?
人越行越遠,城市燈光被拋在身後,他終於將車子停在高速馬路旁,準備走回巢穴,一把仿若流星般的飛刀刺到腳邊地下,刺進他心裡,俠客緩緩抬起頭,被廢棄的樓房旁,有黑髮少女笑意盈盈看著他。
七年的時間濃縮在這一秒,空間彷彿定格下來。
聲音消失,思想消失,四目交錯。
……
我看著俠客高了許多的身軀,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許多話哽在喉頭,想說卻無法說出口,最後只是緩緩吐出有些顫抖的簡單音節:“對不起,我回來了。”
他只是呆呆地望著我,沒有任何反應。
兩尊互相凝視的石像立於月光下,只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很久很久後,時間終於如細沙般再次流動起來。
他幾個飛躍衝到我身邊,一雙翡翠色眼睛中有掩不住傷感,嘴唇輕動了幾下仿若想說什麼,最後只是有點不安地小心問:“你不會再走了吧?”
痴痴看著那對眸子,有點什麼液體想從眼眶中流出,最後死死忍在心裡,我笑著搖了搖頭:“不會走了。”
認識他至今,從八歲到二十二歲,一共兩個七年。
第一個七年,他比我矮一個多頭,我總是低頭看著他。
第二個七年,他比我高一個多頭,我需要抬頭看著他。
我已錯過了見證他長高的過程,錯過了許多陪伴他長大的美好,錯過了七年寶貴的時光。
所以,不能再錯過。
他終於笑起來,伸出雙手撫上我的發,再緩緩摸過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臉、最後在唇上輕輕停了一下:“真的是奇奇?”
我忍住難過,只是拼命點頭。
他彎下腰,將頭輕輕靠在我肩膀上,雙手緊緊地抱住我的腰,彷彿找到了支撐的力量,一滴淚透過衣服浸上我的面板,那是七年積累下來的痛苦和重新再見的溫暖,他喃喃地對我說:“那時候斷掉的雙腿,真的很痛,很痛……七年,一直都忘不了。”
我揉亂他金色的頭髮,終於忍不住溼潤了眼角:“對不起……”
“我想過將你的腿砍斷報仇的。”他抱我的手顫抖了一下。
“砍吧,砍了我也不怪你。”這種肉體上痛怎麼能和你的心痛相比。
“可是真的見到你,我又下不了手,”他抬起頭,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不要再離開我了,我沒有那麼多的七年可以等。”
“不離開了,我發誓。”
“誓言這種東西不可靠。”他彎下腰,讓呼吸在我的耳邊環繞,略略猶豫了一下,最終撫開我的發,在額頭上落下長長一吻。
心跳險些停止,這個長大了的孩子覆於額上的溫潤感讓我的臉有些發燒,於是輕輕推開了他。
俠客卻突然將我一把抓回來,整個人抱起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微涼的晚風吹過我的短裙,有暖暖的幸福味道。他孩子氣地笑起來,就像八歲初見時一樣明亮純粹,引得我也不由大笑起來,兩人恍若回到十四年前,相依為命的童年。
他突然注意到我的脖子,細細端詳許久後問:“你的項鍊呢?”
“留在流星街了,讓它和萊爾在一起。”我摸摸曾經帶過項鍊的地方簡單告訴他。
頓時,他笑得更加燦爛起來,一個勁的點頭:“沒有項鍊始終不好看,晚點我找一條送你。”
我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的品位我可不太相信。”
“怎麼能那麼看扁人,”他裝出惱怒的樣子:“我會好好挑的,放心。”
我點頭笑稱:“既然那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