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漂亮的蝴蝶結系在她頭髮上,伯特把她的蝴蝶結纏在樹枝上,她原地轉圈圈,掙不脫,越纏越緊,後來被剪掉一截小辮子,他剃了光頭陪她。
她3歲,他6歲。
他拎著一隻剛出生的小狗崽送她,小狗崽舔了一口她懷裡的小兔子。兔仔嚇跑了,甄愛哇哇哭,亞瑟扔掉小狗,一溜煙地去追兔子;
其實他給小狗崽起名love,期望別人看見甄愛抱著小狗,就會說“puppylove”。
她5歲,他8歲。
他用冬青樹枝和槲寄生編了聖誕花環送她,她穿著雪白的毛絨絨小衫,抱著大大的花環不知所措。他把花環套在她脖子上,像一條胖嘟嘟的綠圍脖。
可他忘了聖誕節的傳統習俗,站在槲寄生下面的女孩,大家都要親吻她。伯特領著周圍頑皮的男孩子們挨個把甄愛粉粉的小臉蛋啃了一遍。
他把他們狠狠揍了,除了伯特。然後被罰在雪地裡站了一天。
她10歲,他13歲。
他送她一件漂亮的紅裙子,她趁媽媽不在,偷偷地穿上對著鏡子轉圈。但後來被媽媽發現,剪碎了裙子,關了黑屋。
她13歲,他16歲。
她求他帶她去基地外邊玩,可憐兮兮地豎著手指,聲音又軟又糯:“A,求你了,就去1次!”他和伯特載著野營裝備陪她去山裡,在溪裡抓魚看螢火蟲,瘋玩了一天一夜。
回來後被提前回家的甄愛媽媽發現,關進黑屋子跪了一個星期的牆角。
她15歲,他18歲。
甄愛媽媽又要關她,那時候他長得比大人還高了,把甄愛護在身後,衝她媽媽咬牙切齒:“等我接管了組織,第一個殺了你!”
因為這句話,他被他爸處罰,受了一個月的鞭刑。
她16歲,他19歲。
他已是新上任的頭號boss。
她醒來,見他坐在床邊,帶著日夜兼程的風露和倦意,撫摸著她的長髮,說:“等你長大一點了,我們就結婚吧,然後一輩子在一起。”
她揉著眼睛,不懂:“可大家不是都在一起嗎?”
他說:“不是大家,只有我們兩個。”
反正和現在沒什麼不一樣啊,她歪進枕頭,繼續迷迷糊糊地睡:“好啊。”咕噥著,翻了個身。
等到她17歲,他20歲。
她起了離開和抗拒的心思。他和伯特想盡一切辦法,順從她,誘哄她,強迫她,騷擾她,虐待她,折磨她
可還是沒有,留住她。。。。。。
80
言溯離開房間;走到大廳後,特地留意了一下剩餘的蠟像。這些和他最後一次看見的時候沒有任何不同。
正巧女僕開啟隔壁起居室的門;一看見言溯,驚訝地迎過來:“邏輯學家先生;你需要什麼幫助嗎?”
她以為言溯會一直把自己鎖在屋子裡直到警察來。現在見了他;她以女僕的身份習慣性地認為他需要什麼幫助。可問了話不等回答,又忍不住轉到別的話題上:
“邏輯學家先生,你在屋子裡的時候,出了好多事。模特小姐死了,大家吵成一團。天;她死得真慘;在冰窖裡凍成了碎冰,”
女僕回憶起來,嚇得再度嗚嗚直哭,拿手帕不停地擦眼淚:“律師先生說是我殺的,我只是打工的,怎麼會殺人?”
她說的話雖然混亂,卻和不久前言溯在屋內聽到的一樣,可憐的女僕真的嚇壞了。
起居室裡又走出來兩個人,正是作家和幼師。
言溯瞟了他們一眼,問女僕:“其他人呢?”
女僕抹著眼淚,回答:
“模特小姐死後,幼師小姐提議讓大家聚在起居室等警察來,誰都不準離開。可中途律師先生去上廁所,然後就不見了。演員小姐堅持要去找他,再也沒有回來。剩下我們四個在起居室裡坐了好久。可剛才附堡那邊一聲槍響,管家先生也過去檢視,就只剩我們三個了。”
言溯不自覺地斂起眼瞳。他很清楚演員是組織派來的殺手。叛徒只剩下律師,演員離開是為了去殺他。但殺人的不是剛才那一聲槍響。
那一聲,目的不在殺人,而是引他出來。演員殺了所有人,再殺掉真正的演員替代,就可以把這裡的人命都栽到他頭上。
他並不關心所謂的名譽和誣陷,可他絕不希望因為亞瑟陷害自己的計劃,而讓組織的叛徒清場擴大到傷害平民。不管是誰,只要能少死一個,他都會竭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