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纜繩上,把其他人吸引去發現屍體?
拳擊手的案子就更詭異了。門和窗確實是緊鎖的,當時所有的人都在房間外,死者正面受襲擊倒下。房子是密室,兇手和兇器怎麼憑空消失?
後來,所有人一起挨個兒地搜房子,卻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東西。
這三樁命案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心裡還有一種會繼續死人的不祥預感?
其實,言溯已大抵看出誰是警察,誰是組織派來的人。可這三起案子似乎不全和他們有關係,還是,他哪裡想錯了?
正想著,對面的主持人聊在興頭上,說了句奇怪的話:“哎,你們知道嗎?死去的拳擊手和醫生之前就認識。”
“認識?”眾人齊齊看向他。
主持人很喜歡受人注視,瞬間找回自己最擅長的表演狀態,神乎其神地解釋:“拳擊手以前小有名氣,拳臺上表現好,但臺下人品不行。沒結婚之前,吃喝嫖賭樣樣都幹。”
幼師回憶了下,幫著補充:“我聽說過,當年他喝酒駕車撞死了一個大學女生。”
“可你一定不知道j□j訊息。”主持人喝了一口雞尾酒,臉頰紅得發光,“他不是酒駕,而是他看上了酒吧的一個漂亮女孩。人家是兼職打工的,不是妓,可他非把那個女孩強迫了。女孩要去報警,拳擊手一急,就開車撞了她。”
作家插嘴:“那和醫生有什麼關係?”
“那女孩不是被撞死的。”主持人慢悠悠地說著,一副講鬼故事的姿態,“她在ICU裡昏迷了很多天,脊椎骨折,腿都截肢了。女孩的家人準備提起訴訟,要求拳擊手賠償2000萬美元。”
女僕聽得入了迷,把演員的奶茶倒得溢了出來,慌忙擦拭;
演員這次倒沒介意,反而興致很濃地問主持人,“我猜猜,該不會是,拳擊手為了少賠錢,讓醫生把女孩治死了吧?”
主持人見美人開口,立即殷勤地笑:“還是演員小姐聰明。”
“這麼說,女孩的主治醫生就是和我們同行的醫生了?”模特好奇地打量主持人,不太相信他的話,“可你是怎麼知道的?該不會是人家死了,你亂說吧?”
主持人似乎不太喜歡模特的質疑,斂了笑容,正經道:“幹我這一行的,當然訊息靈通。我還知道,他明明是故意撞人,後來卻以醉酒駕車的緣由脫罪了。當然,還是賠了些錢的。”說到這兒,主持人嘆了口氣,
“從那之後,他改邪歸正了。戒了一切惡習,結了婚,成了好丈夫。不過,今天這麼一看,醫生和拳擊手也算是多前年做了虧心事!”
一說虧心事,大家都端起茶水慢吞吞地喝,緘默不語。
言溯和甄愛安靜地對視了一眼,這個故事是真是假?會和那兩人的死有關嗎?可賽車手呢?他為什麼而死?
事情彷彿有了亮光,又彷彿變得更加迷霧重重。
這時,律師輕輕地說:“雖然不知道賽車手做過什麼,但,該不會兇手專殺做過虧心事的人吧?”
大家聽言,都各自猜測緊張起來。
長久一言不發的管家皺了眉,古板而嚴肅地說:“即使是犯過罪的惡人,也只有上帝能給予判罰。以正義之名的個人處罰,都是私慾,遠非正道。況且,只要人真心懺悔,上帝寬容的心會包容和拯救一切罪。”
言溯和甄愛不信教義,對此不置可否,但管家先生說的有些道理他們也是認同的。這一番正氣凜然的話在起居室裡迴盪,在場其他人的心都微微撼動了。
演員頗有感觸地低下頭,過了好久,抬起頭來看眾人:“我以前也做過虧心事。或許在場的某個兇手知道了,接下來會殺我。可我還是想把同行的你們當做互助小組的組員,幫助我一起懺悔。
我在競爭一個電影角色的時候,找人用惡毒的謠言中傷了另一個女演員,她事業大受打擊,後來
聽說她默默地自殺了。
或許也是報應,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紅過,也沒有讓人記得住的作品。”
周圍的人都沉默,卻沒有驚訝的表情。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幼師,她握住演員的手,寬慰:“只要真心懺悔,你會得到原諒的。”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這下子,表面平靜實則飽受心理壓力的眾人,面對著旅途中偶遇以後再不會見的陌生人,一個個地“敞開”心扉,但真真假假就說不清了。
模特說她害過走T臺的姐妹從臺子上摔下去從此離開模特圈;
作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