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鳳髓自己把自己嚇倒，處於消音狀態，隔壁再隔壁的兩人卻湊到一起嘀嘀咕咕起來。

“杜大鳳男扮女裝，趁此機會正好拍賣。”

“你要賣大太子？”風綿尖叫，這事兒他決不答應。

“屁，賣你吾也不會賣杜大鳳，賣大仙兒大魔頭，這個主意帶感吧，嘿嘿。”

“這個樣子不會兩邊全得罪了？”

“得罪就得罪，杜大鳳是女噠，拍賣的時候吾再加一層禁壁，咱們在後頭，誰敢扎翅，吾就削他！”這一口的方言，也不知是中夏哪幾個省混出來的。

“你的魔藤可以見光？”風綿一副“不是我小看你”的小眼神。

風綿再沒去過魔界，也清楚魔藤關係金華的老命，為此他很好奇金華前身的死因。

“吾再想想……”金華陷入陰謀論，進行更深層次的陰謀論證。

最後的結果是：他很需要一個背鍋俠。

別說，真有一個現成人選。

——

“尋往替怎麼還不過來。”金華挖一塊紅燒肉填嘴裡。

繼紅燒魚後，又吃紅燒肉，沒辦法，杜鳳髓最拿手的只有紅燒，受其影響，金華和風綿口味變得出奇一致，最喜歡紅燒。

杜鳳髓嚼著肉：“你還想他？”那個禍害可別出現了。

“我知道，金華想他一起背鍋。”風綿擠眉弄眼。

“什麼鍋？”就半天沒跟這兩塊貨說話，就到了要找人背鍋的地步？

“拍賣，咱們攢了不少仙魔，不能總砸在手裡，得換成陰陽石才行。過幾天，吾去天紀一趟，寧成那邊肯定又攢了一批貨，順帶看看寧文昌這個小傢伙。”

“還找尋往替？”杜鳳髓實在不想再見這個前神王，“他背鍋可以，咱們拍賣的陰陽石也要分他一部分，至少三分之一，你甘心？”

金華為難：“吾要用這些陰陽石衝擊下一階，一塊也不能給他。”

風綿咕嘟嚥下嘴裡的肉：“你要化出魔身嗎？”

金華的魔身他還沒見過呢，這很不正常。

對待魔身問題，金華像個黃花大閨女嚴防死守，“吾的魔身，誰都不給看。”

杜鳳髓揶揄他：“左甲魔君在人界都能化出那麼牛的魔身，沒道理金華你就不能。難道，魔身會被人界本源不容？不對呀，仙界魔界達成交易，人界本源必然認可，下界轉世的仙魔只要不興風作浪，人界會容忍他們恢復到一定境界……化魔身沒有問題的，化吧，放心化吧。”

轉世恢復沒有仙劫魔劫，人界本源也願意為他們大開方便之門，但是不能搞風搞雨，一經觸犯，蹙霸魔尊就是他們的下場。

金華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嘴唇嚅動想說什麼，最終沒有說話。

風綿在一塊肉塊上戳出幾十個洞：“小氣鬼。”

金華懟他一句：“你不小氣，天天頂著雜花鳥身看看。”

“你的魔身一定很l——”

“l？他說什麼？”金華指著風綿問杜鳳髓。

杜鳳髓嘿嘿笑了，“就是低劣不上檔次的意思。”

有風綿在，杜鳳髓總處於一種獨特的中夏氛圍當中，似乎從不曾遠離地球。

這是一種溫和舒適的體驗，杜鳳髓很喜歡，有種莫名的踏實。

“肯定又是網上學的……你個死鳥，還敢拿它來對付吾……”說話間風綿腦袋就被金華筷子敲中十幾下。

“啊……啊……老魔頭，死開……”

——

金華為杜鳳髓準備了三天禮儀課。

主講金華老師，旁聽加看熱鬧風綿。

“要讓一個仙或魔不l、提升檔次，首先要進退有度，不動如山，只有做到這兩樣，你在任何人眼裡都是高高在上、尊貴無比。”

“怎麼樣進退有度？”杜鳳髓要聽乾貨，不想聽空洞的詞語。

金華道：“一，不豪奢。”

風綿眼睛一眨自動當小貼士：“就是不當暴發戶。”

“二，不誇張。”

“就是不故意炫耀顯擺，可以不經意『露』一下，嚇人一跳，這叫低調的奢華。”

“三：不焦不躁，不急不徐。”

“就是泰山壓頂不變『色』。”

好吧，泰山還是地球的東西，這個金華聽過。

“四：溫和、優雅、學富五車。”

“魔也要優雅？”這回輪到風綿置疑。

“優秀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