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的拳心遲遲都無法鬆開。
故作姿態,看你還能撐多久,病秧子!
人數總算全部到齊,君燁朗聲開口:“開席。”
話落,一群衣裳華美,服裝一致的少女各持蓮花燈座從御花園口依序而入,翩然起舞,婀娜的身姿,妖嬈的舞技,也帶動了場內的氣氛,緩解了剛剛的緊繃,眾人紛紛舉杯向百里戰慶賀,場內一片熱絡。
待歌舞女子退下之後,一道高聲脆然的聲音響起,正是鳳雲雪,她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更是兩杯黃酒下肚,仗著三分酒意麵色酡紅的大聲嚷道:“皇上,臣女有個意見,不如讓在場的眾家千金各出一名競演才藝豈不更好,既能彰顯我東晏國的才藝,又能評出眾人心中一致的才女。”
鳳雲雪有這一舉動,目的有二,一來可以在自己的未來夫君面前展現自己過人的才藝,讓其對自己刮目相看,或者更成功的話,直接升為正妃也不一定,二來她是想看宮念之出醜,她可清楚的記得,去年的七夕燈會上,這無德無才的女人笑話百出,詩詞歌賦不行,各類樂器無能,醜態百出,將她樂的夠歡,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讓她出盡醜態,遭世人唾棄。
而鳳雲雪此話一出,無非在眾家千金中投下一枚糖衣炮彈,虛榮心作祟,每位千金都想著要取下這東晏國第一才女的頭名,在皇上的見證下,那可是天大的榮耀。
場下頓時掀起了一股熱絡的風潮,眾千金心潮澎湃,君燁見狀,也是頗為贊同的點點頭,也順便為自己的後位留意一下,三年未封后他是有原因的,他需要的是一個才德兼備的女子,而不是被某人擺佈,被動的收納一個個有動機接近他的蛇蠍美人。
“好,朕同意鳳家千金的話,今日若有哪位女子撥的頭籌,朕重重有賞。”
一句擲地有聲的宣告,眾家女子立刻欣喜的命身旁的丫鬟準備樂器服裝或者白紙筆墨。
“念兒,你不準備一下麼?”見女兒無動於衷,只愣愣的坐在位子上喝著茶水,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姚氏不由的一陣心急。
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啊,如果能贏得一個好名頭,以後無論是名聲還是婚姻路上都會平順許多。
雖然明白女兒各方面都不太如意,但若毫無表示,難免讓人看低了,這樣的場合只會讓名聲更差,這可如何是好。
姚氏的著急和宮念之的淡然一比,剛好形成一鮮明的對比,倒是前頭的宮少謹回過頭,笑著安撫道:“娘,無需擔心,我相信妹妹自有良策對付的。”
宮少謹那抹篤定的笑意味綿長,宮念之看的眉眼一跳,笑道:“哥哥說笑了,妹妹才疏學淺,怕給宮家蒙羞,並不打算上場,在場的千金眾多,少我一個想必不會有人記得的。”
宮少謹沒再回話,炯然的眼眸下閃過一道清湛之光,便回過頭去了,宮念之眨眨眼,秀眉微蹙,還沒回味出那眸眼神是何意,眸光卻剛好撞上她的將軍表哥,百里戰。
這憨實的男子正衝她拼命點頭加赧笑,弄的她苦笑不得,不過心理卻是有些許欣慰的,對她好的人,這便是最單純最實在的鼓勵。
樂聲響起,宮念之被拉回了神,場地中央,鳳雲雪率先登場,因為手腕的關係,她並未撫琴或者作畫,而是雙手執一豎笛,賣力的吹奏起來。
中途還時不時的向她拋來挑釁的眸光,這女人真是吃飽撐的,她甚至有預感,這草包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當真讓人頭疼!
一曲完,賞臉的人給了一點掌聲,不賞臉的全都不做聲,一些狂傲一點的千金甚至都丟擲了幾個不屑的眼神,因為鳳雲雪吹的實在不咋地,只能屬於中下等,火候純屬不到家。
不過自我感覺良好的她還搔首弄姿了一番,攏了攏身上華美的衣裳,理了理頭上戴的跟只花孔雀似的頭釵,這才仰頭挺胸的走回席位上去了。
接下來陸續登場的全是一些官員家的千金,無論是詩畫還是樂器都各有千秋,眾千金無不使出渾身的解數賣力的演出,因為這樣的場合她們深知贏了的話不僅能得到皇上的讚許,還極有可能覓得良人,無論哪一方面,對她們來說都是抵不住的誘惑和虛榮。
場內歌舞昇平,實則卻是暗潮洶湧,人越多,競爭就越大。
“下一位,上官三小姐,上官絲絲表演琴藝。”太監尖銳高昂的聲音響起,只見上官絲絲優雅的從席位後走出,然後對著皇上斂群行禮,儀態萬千,模樣內斂羞澀,將女兒家的嬌態展露盡致,緩步走向場內中央的檀木桌,上頭擺著一把素雅的琴。
低下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