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潔對於一個女人何其重要,喬索朗心裡自然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篤定,就算眼前的這個女人與君澈的關係再怎麼好,也斷不可能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那麼他就有足夠的理由對君澈發難,為心愛之人討回公道。
說他卑鄙也好,有私心也罷,這次,他一定要藉此機會讓君澈明白,想要娶西涼國的寶貝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說的對,昨晚上離王爺的確是在我的眼皮底下睡的,而且我們還睡在一張床上。”
“姑娘,你就不要再為這個小人辯……”接下來的話全都卡在了舌尖上,喬索朗瞠目結舌的瞪著白溪兒,因為她的話完全震呆了。
不僅是他,幾乎所有聽到她話的人都呆住了,包括在喬索朗懷裡的明傾月。
她的反應最為激烈,不顧才剛上藥的傷口與全身的虛弱,硬是掙開喬索朗的懷抱,紅著眼眶不可置信的控訴道:“白姑娘,為了替他開罪,你難道連自己的清白都不要了嗎?”
看著眼前這張不可置信的小臉,白溪兒在她顫抖的眼底深處讀出了濃重恐懼和脆弱。
明傾月並不笨,她自然在第一時間想到了,她說出這句話真實的背後代表著什麼,也許她是受害者,無辜者,但她不能因為她一個無辜的人而放置那戰爭背後帶來的千千萬萬的無辜的黎明百姓不管不顧,更不能因此中了夜千隱的詭計,讓他有機會藉此挑起戰爭。
所以,再次面對這張無辜的臉蛋,白溪兒連眼兒都沒眨,分外認真且嚴肅的看著她:“不,我並沒有說謊,也沒有不要自己的清白,更不是在為君澈開脫,真相是昨天晚上我們的確同床共枕,相擁而眠。”
“姑娘,你知道你說這話帶來的後果嗎,你要想仔細,這個禽獸不值得你為她犧牲清白啊。”喬索朗眉目繃得死緊,牢牢的盯著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的聲音已經接近嘶吼。
他是一個武將,是西涼國的戰神,在戰場上訓練下來的敏銳度和觀察力早就無人能及。
眼睛是最能洞悉人心的一部分,而這刻,他幾乎看不到眼前的女子眼中有一絲一毫的虛假和謊言的跡象,有生以來,他第一次有了恐懼的感覺。
假使這個女子沒有說謊,那麼毀了傾月公主清白的人豈不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而白溪兒卻沒有停下,依舊繼續說道,將最後有利的證據提供出來:“若你們還不相信,可讓離王爺撩起左臂袖子,他手肘往上兩公分處有一個褐色的月牙胎記。”
眾人或緊張或驚恐的將眸光轉向君澈,只見他沉吟了片刻,然後一聲不吭的撩起左手衣袖,果然在手肘往上兩公分處出現了一枚月牙胎記。
鐵證如山!君澈並沒有毀了傾月公主的清白。
臉色慘白的傾月公主踉蹌的往後跌了兩步,她臉色死白,才剛剛好轉的面色比方才受傷時更加難看,她的眼中有著難以抑制的絕望之色,其實就在白溪兒說出君澈手臂上的特徵時,她就知道自己已經跌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因為她深刻的記得,昨晚情濃時刻,她因為難抵歡愉,在那男子的手臂上啃下了不少牙印,那手臂上,更是沒有絲毫的胎記,而見到君澈撩起的衣袖時,潤白無瑕,她已經無言以對了。
羞恥,絕望,像是把把無形的枷鎖,頓時勒住了她,讓她幾乎窒息,連空氣,都稀薄的像是下一刻就沒了,毀天滅地的黑暗源源不斷的向她襲來,她再也無力動彈,心力俱碎的癱軟到地。
抱著幾乎沒有重量的明傾月,喬索朗的臉早已經沉如鍋蓋,他一一瞥過君澈和白溪兒,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口,最後只能急匆匆的抱起明傾月,毫無威脅力的說了一句:“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
其實他比誰都清楚,真相已經明瞭。
望著遠去的背影,白溪兒轉頭對上君澈的眼,兩人心照不宣,心裡都十分清楚,明傾月只怕還是個開始,更多的波折還在後面。
她的身份一旦曝光,想必夜千隱一定會在最快的時間內盯上憑空冒出來的她,甚至不止夜千隱,更多心懷不軌的他國之人也不會放過她。
不除掉這些豺狼虎豹,不知道還會有多少無辜人受難,而明傾月是一國公主,在北拓國的地盤上出了這種事,依照西涼皇帝對她的寵愛的程度而言,只怕事情還沒這麼簡單,西涼對付北拓,實力自然還不夠,那麼又只剩下四國的拉拔戰了。
而現在直面他們的還有一件事,傾月公主清白不保,身為東晏國的王爺,自然不可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