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夜無宗滿臉痛楚,深陷自責的模樣,宮念之心生不忍,她急忙抓住夜無宗猛捶胸口的大手,由衷勸道:“外公,你不要這樣,你也只是想保護君燁保護你的孫兒不被你拖累才會交給母后,這不能怪你,她的心思會變的如此毒辣,這誰也沒有料到誰也不想不是嗎?
而且當初,你深受重傷,煙族因為夜千隱的暗中挑唆而導致內鬥被重創,你也沒有對母后提隻字片語就離開,你只是不想因為此事而引起軒然大波,避免父皇會因為你的關係而發動戰爭,傷害煙族人,即便他們那般對你,你也仍然不想讓你的族民受到傷害,足以說明你的仁慈和大度,所有不要自責,你並沒有做錯任何事。”
夜無宗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再說話,表情卻依舊難以釋懷。
前程往事,雖然有很多難以磨滅的傷痛,但是,事實既然發生了,再沉浸在痛苦中實在傷己傷人,人必須往前看。
想到著,宮念之擠出笑臉,放低聲音,頗有幾分小撒嬌的意味:“外公,我躺了三天了,你可否幫我弄些水來,讓我梳洗一下?”
夜無宗抬起頭,看想宮念之的笑臉,頓時明白這小丫頭的心思,心下一暖,點點頭,便走了出去。
桌上躺著的白狐,剛剛還看著睡的正香,一見夜無宗起身,竟毫無預警咻一聲蹭了起來,隨著離去的身影跟了上去。
夜無宗很快就回來了,端著一盆熱水和一身男人穿的乾淨的粗布麻衣放在桌子上:“你先簡單的梳洗下,等身子好些了外公再弄些草藥讓你泡澡,衣衫放這裡,外公先去給你弄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