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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睡下了,並未看到什麼黑衣人。”
門外遲疑了一會,才道:“那大小姐好生休息,關好門窗,今夜可能有些不太平,小的打擾了,這就告退。”
雜沓的腳步聲不到半刻就漸漸消失,只聽見一個嚴肅洪亮的聲音遠遠傳來:“黑衣人進了這條街就消失不見了,都給我挨家挨戶搜仔細了,太后有令,務必捉到黑衣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亮如白晝的夜晚隨著大批侍衛的離去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宮念之緩緩喘了口氣,才轉過頭,這才發現自己正將整個身子壓在男人身上,少女柔軟的身軀未經人事,首次與陌生的陽剛之軀緊密相貼,這男人看似精瘦,但身下結實剛強的體魄卻告訴她表面看到的只是假象,如今更是隔著幾層薄薄的布料熨燙著她的肌膚,這明顯的觸覺讓宮念之的感官越發敏感刺激,饒是經歷無數槍林彈雨的她也有些躊躇,耳根微微泛紅。
只是眼下,卻容不得她有太多情緒,方才怕男人的咳嗽聲會引來門外之人的注意,她在將男人壓上床時,便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好在男人忍耐力十足,靠著超強的意志力硬生生將剛剛撕心裂肺的咳嗽給壓了下去,直到這會,男人已經出氣多入氣少了。
糟糕!
宮念之眼波暗沉,伸出手想將男人的面具給拿下來,男人卻突然伸出手再次扼住了她的手腕:“別動。”
看似虛弱的男人,手勁卻出奇的大。
“你知道自己得的是什麼病嗎?不將它拿掉,你呼吸只會越加困難,很可能致命的。”
哮喘病,在現代是常見的一種頑固性疾病,也是困擾醫學界的一大難題,想要根治那根本就是難上加難,只有靠自身的體質和良好的調理方法才能長時間遏制病情不再復發。
而這醫學落後的古代,只怕更難醫治,看男人的現狀,他連最基本的調理都沒有做好,病情發作嚴重時呼吸困難絕對有可能斃命,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今日你已救我一命,他日必當報答,至於其他的,你不用管了,我自己能應付。”男人按住胸口,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卻硬是支起胸膛想下床。
宮念之不用想也知道,依他的狀況,只怕連門口都走不到,如果繼續硬撐下去,只怕會有性命之憂,這個倔強的男人。
想到這,她二話不說拽過男人的手臂,將他繼續壓在身下,男人雋深的眼眸閃過一道銳光,再次妄想起身,身上的女人卻狠狠壓著,低沉著聲音威嚇道:“我從不做白費的事,既然救了一次,要是再死了,豈不是前功盡棄,聽著,不想死的話就跟著我的口令做呼吸。”
宮念之的口氣不容置疑,眸光湛亮透徹,天生的威懾氣場讓她此刻更像是個立於巔峰的最高者,讓人不得不臣服,明明那麼柔弱的身板,卻有著不尋常的骨節,傲然的讓人難以逼視,這個女人,絕對不似表面那麼柔弱簡單。
想到這,男人竟安靜下來,也沒有再動作,整個房內只剩下混亂粗重的呼吸聲。
宮念之翻過腿跨坐在男人身上,過長的羅裙卻纏纏繞繞的裹著腳,秀眉一攏,她二話不說揚起手便是撕拉一聲,長裙霎時變成了短裙,一雙雪白瑩潤的美腿瞬間肆無忌憚的暴露在空氣中,她卻毫無所覺,扔掉撕下的一部分,利索的坐在男人的身上,雙手合成交叉狀按在男人的胸口,卻見男人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情況緊急,先將這些男女顧忌拋開,跟著我的口令呼吸。”
因為隔著面具,宮念之並沒有看到男人的嘴角正勾著一抹虛弱的淡笑,她不知道的是男人看著她並不是震撼於這些男女顧忌,而是她這個頭一次讓他感到驚世駭俗的人,一個不可思議的女人。
“呼……吸……呼……吸……”配合著手勢,宮念之對著男人的呼吸循循善誘,而專心一致的她並未察覺男人漆黑幽深的眸光時刻都絞著她滿布細汗的小臉,有探究,有思索,還有看不透的暗芒。
不知道花了多久時間,直到男人的呼吸漸漸平順了,她才鬆了手,起身坐到床沿上擦汗。
男人輕咳了兩聲,也坐了起來,感覺胸口的氣息當真平順了許多,他的哮喘急症已經許久都沒有發作了,要不是因為這次關係重大讓他過於心急,他也不會中了那個毒婦的埋伏,誘發舊疾發作,要不是他命大遇到這個女人,只怕已經落入毒婦之手。
男人抬起頭,望著眼前纖瘦的背影,眸光深了幾分。
“天快亮了,你該走了。”宮念之平靜的聲音響起,救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