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師父能賞臉,不遠千里過來參加在下的收徒儀式,多了不言,山鷹在這裡謝過了!”
崔山鷹起來開腔以後,金樓裡逐漸安靜下來。
等人靜下來以後,崔山鷹才又接著道:“去年逢家變,崔家老爺子走了,三十年前,我爺爺崔鳳山南下兩廣,與兩廣結緣,三十年後,他老人家孫子崔山鷹,下兩廣再續前緣,承蒙兩廣武行同道不棄,崔家第三代,形意拳傳人崔山鷹,今日要在此開山門!”
啪啪啪!
金樓裡一片掌聲,亦有人笑著叫好。
高興事兒,也沒無人攔。
等笑過後,崔山鷹才笑著又道:“拳,是形意拳,名呢,也是些許薄名,當日我爺爺崔鳳山說自己孫子能行,不但能接班,還能抗名,所以,今天崔山鷹才能站在這裡……”
“你爺爺說你行,那你就行了啊?你們老崔家是不吹牛不行,還是你們老崔家的人都死絕了呢,讓個還沒滿二十歲的毛頭小子登臺唱戲,這是唱的哪一齣,能唱好嗎?”
臺底下,突然有人大叫了聲。
孫蕊皺了皺眉,朝聲音來源之處看了過去。金樓裡雖然有幾百人,可並不亂,今天能到這裡的人,不是武行裡的師傅,就是師傅帶過來的徒弟,多一半都是崔山鷹親友關係,剩下的人,也都是過來觀禮的。
誰在下面說了話,一眼就能看出來,躲是躲不掉的!
“都看我幹嗎,我說錯了?毛頭小子跳出來做師傅,是老崔家看不起人,還是武行裡沒人了?”
說話的,是位膀大腰圓的中年人,一臉冷笑著說。
“劉師傅,話可不能這麼說!”
“你這什麼話什麼意思?”
說話的人正是‘沖天虎’劉大偉。
劉大偉冷笑看著周圍人道:“我這話裡有哪說錯了,臺上站著的那黃毛小子,有什麼本事稱人師,難道就因為他們老崔家老頭子一句話?老崔家敢開這個口,我姓劉的為什麼不就不敢說!”
鬧吧!
有人就樂意看這出戏,要真沒人鬧,平平淡淡的多沒意思啊!
崔山鷹站在臺上,居高臨下看著對方,臉上淡然,也不生氣,點頭說:“你說的對,就憑我們老崔家一句話,我就能站到這個臺上,這出戏不但能唱,還能唱的熱鬧,唱的精彩!”
抬起頭來,掃視了眾人一眼,笑著說:“我們老崔家的事兒,別人管不了。我崔山鷹要收徒弟,你們也管不了,說句難聽的話,正眼看你,你是人,不正眼看,你是個屁。我收我的徒弟,教我的拳,教的好,教不好,都是山鷹自己的事兒,今天讓各位師傅來,只是為了做個見證,不是來討論山鷹能不能,配不配收徒弟的,能收,或者不能收,這事情老崔家說了算,山鷹自己說了算,跟別人沒關係,跟外面的人也沒關係!”
一句‘你是個屁’,頓時把劉大偉的臉氣的通紅,怒瞪著擂臺上的崔山鷹,咬牙切齒低聲罵了句:“小王八羔子!”
崔山鷹說的話,不是不在理,能不能開山門,別人說了真不算,老輩子的時候,要門裡的人同意,就算是反對,也是門裡的人。現在‘門’還在,可支多了,這支那支,這派那派,你這支不見得就能管的著人家那支,所以各言各家的。
還是那句話,崔山鷹從小到大,沒吃過你家一碗飯,拿過你家一點東西,承過你家一份恩情,他要收徒弟,別人憑什麼跳出來說三道四的阻攔。
年不年輕的,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就是個屁!
崔山鷹話霸道,一句話折煞了好多人的眼球,以前崔山鷹給人的感覺,可不是這樣的。很多人見過崔山鷹以後,都覺得老崔家這孩子挺老實,也挺好說話的。
“拳,是我爺爺崔鳳山教的,名,是我爺爺崔鳳山給的,我爺爺說我能出師能傳拳,所以今兒,我登了這個臺,要收徒弟。別人說三道四的,山鷹不能攔著,你們的嘴沒長在我身上,可別當著我的面講,因為你們不配!”崔山鷹淡然道。
劉大偉冷哼了聲,叫著反問:“講了,你又能怎麼樣啊!”
崔山鷹看著他,笑了笑說:“不能怎麼樣,今天這裡是我的底盤,你說了,我可以叫你滾出去!”
叫你滾出去,你還就得滾出去,崔山鷹要真有心不打你這岔,誰也在這裡鬧不起來!
劉大偉怒極反笑,哈哈道:“老崔家好威風啊,動不動就能叫人滾出去,你個小兔崽子是能叫我滾出去不假,可你難道就不怕天下人笑話?老子從輩分上論,你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