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我就這樣忍著不問。不多久,我反而陷入了熟睡當中,就連我自己也記不起什麼時候睡著的,或許吃著吃著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是已經到站了。白玄之喚醒了我。一切都相安無事。下車的時候,我也是迷迷忽忽的,分不清黑暗的周邊是什麼聲音,窸窸窣窣的,彷彿在議論著什麼似的,管他呢,反正閒事莫管,只管走自己的陽光大道,便是萬能之策。下了車,一回頭,愁無憂又不見了,就像他悄悄地來了,又悄悄的走了,誰也都不曾見過他的身影,就好像《再別康橋》中所言: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這樣一想著,愁無憂真是這輕輕的來,又輕輕的走之人,正如悄悄是別離的笙簫,我們只能故作沉默,心中有此明白就好。
我和白玄之買了兩個柚子各自去了楊哥和孟叔的家中探望,白玄之讓他們用泉水衝著柚子肉喝下去,再用柚子皮煮水淋一次身子。他們也照做了。說來也怪,他們做完了這些後,過不上兩個時辰他們的病都痊癒了。其實他們心底都明白的。
他們病好後,我們的調查又繼續進行。這一次,我們有了線索,只要調查那個名叫柳紅的女人,那麼我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會水落石出的。去了那座大廈,問了左鄰右舍的人,很多人搖頭表示不太清楚這個女人,直到一名上了年紀的老爺子才知道一些事情。他說,這個柳紅,平時不太喜歡和人打交道,所以鄰居也很少知道她的存在,再加上,她搬來的時間不是很長,又整天足不出戶的,想讓鄰居認識她都挺難的。印象中,柳紅是個很內向的女人,怎麼說吶,她平時見了人也很少打招呼,都是繞道而行,出門都帶著口罩,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還帶上墨鏡想掩飾什麼一樣。她就是這樣的一個怪人。
這位老爺子先前是在門口守大夜的,就是這座大廈的保安員,時不時地會巡邏下住宅小區,當然也包括各個樓層,這也是他的職責之一嘛。他有見過柳紅幾次面,也沒怎麼說過話,柳紅無論見到誰都是慌張的走開的,也不知她未搬來這裡之前經受過什麼不可告人的經歷。柳紅不說,老爺子也沒問過。大約是在柳紅搬來這裡後的半年後,老爺子就很少見到柳紅出入了,幾乎是沒見過她,這事兒又不是什麼新奇的事,有人搬走,有人住進來,老爺子也司空見慣了,也沒怎麼去留意。再者,你一個大男人去留意一個婦女人家,被人知道還不說成是精神失常的。
聽老爺子的闡述,柳紅是一個人住,沒見到她的家人或是另一半,孟叔刮尋到的資料上顯示,柳紅未婚,也沒有談什麼物件,這麼說來,她一直是單身的。而且,照她這種內心的性格,和人結怨好像又不太可能,頂多是被人在背後議論紛紛說她不懂處世之道罷了。其實很多事,耳聞不如目見,我們大部分都是道聽途說,柳紅真正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這事誰也不敢肯定。
這樣拖著也就過了三天,進展卡在了這一步驟上。我坐下來等著,睡眼惺忪的的喝著咖啡,說實在的,我不太喜歡咖啡的味道,或許是我受不了這種嗆人的味道吧。只不過,為了提神,也是硬著頭皮喝了幾口。再怎麼說,這也是花錢買來的,我可不喜歡浪費。我無精打采地翻著資料,瞧了白玄之幾眼,望著他面前放置的一杯見了底的咖啡紙杯,“你要不要再來一杯?”我試探性的發出疑問。其實我是無聊得很,想找個人來說說話。
“你很無聊?好吧,那我陪陪你說說話。”他這話一出,我驚呆了一下,他能看透我心中所想?但很快我就得到了答案,他又接著說:“你臉上的表情都告訴我了。”我摸了摸臉蛋,不可置信地接著他的話,“有那麼明顯嗎?”他斬釘截鐵地回道:“最明顯不過。”我一驚,向旁邊的楊哥確認一下,他早就聽到我和白玄之的對話,臉上浮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他朝我連連點了點頭,肯定了白玄之剛才的說法。如此看來,我的表情全都寫在了臉上,怪不得白玄之能一臉看透我心思。
“可是,看了那麼久,真的沒什麼發現啊,好無聊!要不我們整理下思緒吧,總比在這翻著資料強多了。或許,我們討論著討論著會發現隱藏的線索。更不知道柳紅究竟是怎麼認識傻強的,為什麼柳紅的屍體會出現在傻強的地下室?這一點你們不覺得可疑嗎?”我嘟起小嘴,似在自言自語。
白玄之點了點頭,“其實我有個大膽的猜測,柳紅是不認識傻強的,你們想想看,柳紅被鎖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下室,分明是有人故意為之,這人是誰,大家不言而喻。柳紅去找陳錦索命,說明陳錦也插了一腳進去,具體陳錦做了什麼,我們現在還沒有具體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