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了他好一陣子,我才問道:“小鬼,你叫什麼名字?我之前是不是見過你?感覺你好面熟呀?”
小鬼彷彿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怯怯地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叫陳聰,我沒見過你。”我愣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睜大眼睛驚訝地問道:“你不會是陳錦的兒子吧?”只見他點了點頭。我一臉茫然的嘟喃道:“那我上次見到的那個小鬼是你什麼人?”
他稍微吃驚一下,想了想,回道:“你見到的應該是我哥哥,陳苗。”說完,他朝我微微的笑了笑。
“這麼說來,陳錦是有兩個兒子的。”我不由犯起了嘀咕,獨自陷入了推理當中。陳聰瞪圓了眼睛望著我,不是很明白我夢囈般的沉吟。
“你在說什麼?”陳聰忍不住地開口問道。
我直愣愣地注視著小鬼的臉,若有所思。沉默了許久,我轉移話題,“陳聰,問你個問題,你們……真的是被你爸爸毒死的?”其實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內心不知怎的莫名的感到一陣悲哀。他搖了搖頭,下一秒又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與我的視線相撞在一起,這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讓我更加不解。
我瞪了他一眼,以為是他不想說,也不想強迫他回憶起一些痛苦的經歷,“算了,竟然你不想說就算了,我明白你的心情。”我想了想還是安慰他一番。沒想到他緊接著我的話,頗顯焦急的回道:“不是那樣的,我們確實是爸爸毒死的,可又不是出自他本意。所以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他毒死我們的。”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爸爸毒死你們的時候還有其他人在場?”我追問一句。陳聰愣了一下,搖頭說著:“不是人,而是鬼。”我略低下頭,用極低的聲音說:“你該不會是說,是鬼靈控制住你爸爸的行為,然後借他之手毒害你們吧?”他點頭。我不放棄地又說:“你認識那鬼靈嗎?”他又再一次點頭。
我迫不及待開口問道:“是誰加害你們的?”這次,陳聰沒有開口,一語不發。許久之後,他用商量的語氣說著:“除非你帶我去看我奶奶,要不然我就不告訴你。”這熊孩子,又要和我討價還價了。不過,他目前是我解開真相的唯一線索,我不得不接受他的“威脅”。
“好吧!不過你得告訴我,為什麼你爸爸在找你們?而你們明明在這裡,為什麼不去見他?”我一口氣問完心中所有的疑惑,期待他能解開我心中的疑團。
然而,他就是閉口不言,跑開了!跑了有一段距離,他突然回過頭來,看著我,“明天到這裡找我哦!”似乎怕我違約,他再一次嚴肅的說道:“你敢不來,你這輩子都別想有安寧的日子過。”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我只能乖巧的點了點頭。
坐了一會,覺得索然,徒步回到家中。茫茫然的我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回到家,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後,坐在客廳裡細細地想著小鬼所說的話。我望著窗外越發黯淡的天色,內心的憂鬱包圍了整個屋子。索性躺在沙發上,胡亂地想著。明天是一定要去找小鬼的,若不然我往後的日子肯定不得安寧。小鬼的奶奶,那豈不是又要去找聾婆?可是聾婆會見我嗎?越想越覺得心煩。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門外踏著沉重的腳步聲傳來,過了幾秒,有開門的聲音,我瞬間坐立起來,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髮,看著剛進門口的白玄之。他見到我這副模樣,表情變成了驚訝。
“你這是怎麼了?掉河裡了?”他似笑非笑的說著,邊脫鞋子,邊看著迷迷忽忽的我。我輕輕嘆了口氣,苦笑著,瞪著大眼睛一副難言之隱地表情。
他在我身旁坐下,我鼓著腮幫子,搖著頭,嘆氣說著:“哎,看來你這烏鴉嘴還真是料事如神。每次說的沒一件是落空的。我覺得你可以擺個攤到外面專給人占卜吉凶,保證生意興隆。”說完,我又是一陣搖頭,接著便是苦悶地皺緊眉頭,垂頭喪氣。
白玄之倒是聽出我話中有話,臉色微變,一語戳中我要點:“你又惹什麼麻煩了?又答應哪個鬼靈要替人家辦事了?”他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髮,很溫和的說著,語氣聽起來像是在責怪我,可實際是在關心我。
我咬牙切齒地喃喃自語,“還是陳錦一家的事。”雖然極其小聲,可他還是聽見了,他頗顯驚訝,問道:“什麼又是陳錦一家?好好說清楚。”我立馬端正地坐好,一本正經地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他,我越說越覺得疲憊,他反而越聽越是精神翌翌的。他歪著頭思索著,看來他對這件事也有困惑的地方。說完後,我閉口不談。專心地看著他的表情變化。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在細細在琢磨一番。我嚥了咽口水,靜靜地凝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