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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阿眸,你做得很好!”他指著我的鼻尖,絕望地冷笑,“做得太好了!”

“陛下,您原諒元妃這一次吧,奴婢會好好規勸元妃……”羽哥撲過來,悽哀地祈求,“元妃只是一心想著救人,不是真心欺瞞陛下……奴婢會好好規勸元妃,讓元妃知道陛下待元妃的心……陛下,原諒元妃這一次吧……”

羽哥,你待我一片真心,謝謝你。可是,沒用的,再怎麼求他,他也不會原諒我。

我求道:“此事全是阿眸一人所為,任憑處置。也速只是聽命行事,二哥更是毫不知情,還請陛下不要為難他們,所有罪責,阿眸一人承擔。”

他輕拍我的臉,冰寒道:“自身難保,還為別人著想。”

爾後,完顏亮站起身,有什麼東西摔在我臉上,有點疼,接著掉在宮磚上。

是我親手做的兩隻香囊。

“虛情假意的東西,朕不稀罕!”他像是丟棄了一件厭膩的東西,毫無迴旋的餘地,“今日起,元妃降為才人,在合歡殿閉門思過;無朕旨意,不得踏出殿門半步!”

話落,他一抖大氅,快步離去。

那飽含怒氣的腳步聲,沉重如雷,像踏在我的心坎上。

兩道陰影籠罩下來,我抬頭,大姝妃和蕭淑妃半屈身子,笑意深深地看我,彷彿在可憐我被打、被丟棄、被禁足的狼狽模樣。

爾後,她們輕笑著揚長而去,扭著柔軟的腰肢,步履輕快。

盯著她們的背影,我吐出口中的腥血。

有朝一日,我要你們跪在地上求饒!

——

羽哥扶我躺在床榻上,為我擦拭嘴角的血,可是血流不止。

她一邊擦一邊哭,“陛下怎能下這麼重的手?元妃,怎麼辦?一直流血……”

“我已經不是元妃了……”一開口,便很痛。

“在奴婢心中,元妃還是元妃,是奴婢的主子。”她哭得稀里嘩啦。

不僅口中流血,左耳也有點疼。完顏亮那一掌用了十成的力道,傷了我的口與左耳,因此,牙床才流血、耳力才受損吧。

那時那刻,他的心中必定痛怒交加,才會用了十成力道打我。

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也許,這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明哥進來,見此情形,震驚得慌了手腳,為我止血。可是,她們不是太醫,也不是醫侍,根本不知道如何幫我,只會乾著急。

“元妃傷得這麼重,一定要傳太醫來診治。”明哥急道,“奴婢去請太醫。”

“快去。”羽哥點頭。

可是,守在殿門的護衛不是合歡殿的護衛,是完顏亮特派的,只聽命於他,不讓明哥出去。她好說歹說,護衛也不放行,只能回來。

我輕輕道:“不必請太醫,歇一晚就會好了。”

無奈之下,她們只能服侍我就寢,守在帷帳外,輪流照看我。

雖然很痛,但很快就睡著,許是忙活了半夜,太累了吧。

翌日早間,一聲尖叫驚醒了我。

我支起身子,循著明哥的目光看向軟枕,枕上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應該是口中流血所致,而且臉上也染了血,森然可怖,難怪明哥會尖叫。

清洗後,才覺得清爽了一些。用膳時要張嘴,血又流出來,染紅了米粥,讓人心煩。可是,還是要吃,我不能垮了,再怎麼艱難,也要堅持下去!

之後,只有羽哥陪著我,明哥不在,我問她明哥去哪裡了,羽哥不肯說。我多番追問,羽哥才說:“明哥不忍心元妃飽受痛楚,去和別珍計議,想法子出去。”

別珍以銀兩疏通,說要見八虎,讓護衛代為傳話,讓八虎來一趟。

守門的護衛見財眼開,去傳話了,八虎果然來了。我拿了一件珍寶給別珍,讓他贈給八虎,求八虎代為傳話。

八虎收了珍寶,也傳了話,午後,太醫就來了,為我把脈,察看我的病情。

診畢,太醫說我突然受到重擊,牙床破裂,左耳也受傷,才會有點耳鳴,聽不清楚,不過,只要按時服藥、休養一個月就能痊癒。

我致謝,太醫臨走前,別珍問他何時來複診。太醫說,會先開十日的藥,十日後再為我診脈。

明哥、羽哥總算放心,一人去取藥、煎藥,一人陪著我。

接下來,在合歡殿靜養,足不出殿,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時常擔心,二哥怎麼樣了,也速怎樣了,完顏亮是否命人每日鞭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