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轉身就走,並沒有忘記拿走桌上的項鍊。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孫仲愚看看還在發呆的林寧,直接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你進來一下。”走到門口時他說。
“這是什麼?”
“自己開啟看。”
第5章(2)
粉色的紙盒開啟,裡面竟是件淡藍色的禮服,林寧馬上又蓋上盒子。
“你想幹嗎?”對剛才的事隻字未提,卻要送她東西。
“不拿出來看看嗎?我挑了很久。”優雅地呷了口咖啡,孫仲愚很不滿意她的態度,尖叫著捂住嘴,雙眼閃閃亮,難道不是女孩看到漂亮禮服後應有的反應嗎?真是無趣,“你真是不可愛。”
“可愛?”她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女孩子不都是喜歡漂亮的東西嗎?而你的反應好像只是看到了一堆布片,很讓人失望。”
“裡面本來就是一堆布片。”
“卻是漂亮的布片,不試試嗎?是替你買的。”
“替我?為什麼?”看他雪白如玉的手拿起咖啡杯送到嘴邊,林寧的表情還是像在看怪物,“你又想幹什麼?”
“邀請你當我聖誕節晚會的舞伴,”孫仲愚看林寧一下子跳起來,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繼續道,“不準說不行,也不準說不會跳舞,這是我的命令,你的工作,更何況你剛才還瞞著我收受賄賂。”
林寧瞪他,往年的聖誕節他向來都只是露個臉便不見人影,今年怎麼想跳舞?找舞伴?還有,她沒有收受賄賂。
“我已經約了別人。”再說她才不屑和豬頭律師跳舞。
“取消掉。”
“不行!”
“說過這是命令,你難道想被我炒掉?”他有意嚇唬她。
“只是不同意做你的舞伴而已,炒我?你不覺得理由不充足?”
“我是老闆,炒掉誰需要理由嗎?”
“你……”這個人真是不可理喻,才剛剛覺得他不是那麼討厭,卻又開始無理取鬧起來,“隨便你,你要炒便炒,我才不稀罕。”林寧說著轉身就要出去。
“我會把你那天的舞伴也一起炒掉,”穩坐釣魚臺地,毫無意外地看到要開門出去的火爆林寧猛然剎住身形,雖然早在意料之中,孫仲愚的眼中還是閃過剎那的失落,“我會說到做到。”不知不覺中說後面半句話時,語氣中帶著狠意。
林寧站著動也不動,孫仲愚的威脅可以不放在心上,他是說笑的吧?但如果聶修真的被開除怎麼辦?他只是一個體質很弱連單獨租房也租不起的可憐單身漢,沒了工作該怎麼辦?
“你不會的。”她心裡猶自在掙扎。
“那就試試看。”他索性狠到底。
林寧咬咬牙,聽出他話裡的認真,他是說真的吧?邀請聶修做舞伴只是自己的不由自主,而因為這樣的不由自主讓他丟了工作,他會怪她吧?就算不怪她,自己也會覺得不安,只是這期盼許久的聖誕夜啊。
“你很卑鄙。”說的竟是與單若紫一樣的話,這樣欺人太甚,是老闆又怎樣?就可以任意斷人的生死嗎?她轉過頭,轉過頭時眼中已有淚光,眼睛盯著桌上的粉紅紙盒,想狠狠罵他幾句,卻只是拿起盒子,深吸口氣,不發一言地走了出去。
孫仲愚動也沒動,眼看著林寧拿著禮服離開,腦子裡還在回味著剛才她眼角的淚光,是太氣憤,太恨吧?他猛然站起來,想追出去,卻只跨了一步便停下。
“為什麼不拒絕到底呢?就算我炒掉那個人,這樣至少我會好受好一點。”他喃喃自語,坐回位置上,看著窗外如林的水泥森林,道,“阿修,你為什麼非要我這麼做呢?”
與此同時,律師樓某一層的衛生間裡。
單若紫剛剛補好妝,還是一臉怒氣衝衝。
“孫仲愚,你該死!該死!”她邊上粉邊罵,剛上上去的粉,紛紛落下,忙拿出定妝水定妝,定妝水卻滾到了地上。
又是一陣低咒,撿起來,站起身時,眼睛正好看到插在洗手檯旁邊牆上的值班卡,上面寫著每天清潔這個樓層的清潔人員的名字。
“聶修?”值班卡上大大的兩個字,正是“聶修”,她一臉難以置信,清潔工?怎麼會?手緩緩地抽出那張卡,瞪著上面的名字,難道是同名同姓?
她邊想邊又將卡放回去,不過哪有這麼巧?在孫仲愚的律師樓,一個同名同姓的聶修?她嘴角微微上揚,笑得精明,不管怎樣,眼見為實,她想著,走出衛生間,直接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