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姐想得到是夠深遠的,只是她只怕是沒機會進這個門了,要怪也只怪她打聽訊息也不打聽全面了,這木家的子孫歷來只有一妻不會有任何通房和妾侍。
若是木家的人喜歡上的人,別說是小丫頭就是乞丐他們也會名媒正娶回來,她那宅斗的一套在這裡根本就用不上,而且也不會有人給這個機會給她用。
紫兒小丫頭聽了小木的話愣了會才回過神,歪著小腦袋回想著剛剛進來見到這位張小姐後她都有哪些不合規矩的地方。
小木也不急等著她慢慢想,自己端著茶盞不急不緩的慢慢品著。
過了半盞茶功夫,小丫頭才從自己的冥想中回過神來,緩步踱向張小姐,繞著她看了一圈才回到小木身前,“張小姐的規矩卻實得再學學,張小姐見侯爺進門起身行萬福禮本是不錯的,只張小姐是前御史張大人家的千金,我瞧著張小姐挽得少女髻,想是還未婚嫁,那這自稱妾身可就有點不對了,張小姐應自稱小女才對,張小姐似乎也並沒有被冊封過,或可以自稱民女,萬不可自稱妾身,只會引來別人誤會。
再者嘛,張小姐這萬福禮雖是彎腿屈身,但要身姿端正,卻不是張小姐剛剛那般身體前傾,若是論起正經的宮庭禮節,這行萬福禮時,應是頭頂瓷碗也不會掉落方才標準,以張小姐剛剛的行禮方式是萬萬不可能做到的,而最最重要的是張小姐行禮之時並未得到侯爺應充就已起身,這是大不敬!
最後一點便是,小姐乃是閨中女子實不該隨意接見外男,更遑論登門拜訪了,就算有事也該由長輩代為傳達才是,或是由長輩陪伴同來,而張小姐不僅只身一人來戰王府,卻連一個貼身丫頭也沒帶,更從侯爺一進門張小姐的目光便不離侯爺之身,這確實也少了女兒家的矜持!”
小丫頭說的頭頭是道,她每每指出一點張小姐的臉色便白了一份,小木藉著喝茶掩飾著臉上的笑意,這小丫頭言辭可真夠犀利的。
自己讓她來指正張小姐的禮儀缺失之處果然是對的,若是讓方嬤嬤來,哪能聽得到如此精彩直白言論,以方嬤嬤的性子,這怕多少也會給她留下些顏面,言辭必定要委婉很多。
小丫頭說完一臉得意的看著小木,好似是在等著他的誇獎,小木也放下茶盞,不吝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而方嬤嬤卻有一種要將這丫頭關起來的衝動,這得罪人的事全讓她給幹完了,而且連一絲餘地也沒留下。
聽了紫兒毫不留情抨擊,再看著小木只與那丫頭互動,卻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張盈盈心中更是委屈,對紫兒的憎恨也更多了幾分。
張盈盈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看著小木,這丫頭竟然在逍遙侯而前如此抵毀她,實在太可惡了。
“侯爺,盈盈與侯爺有婚約在身,盈盈在侯爺面前自稱妾身也沒有錯啊,何至於被一個小丫頭說成這般!我看她分明就是嫉妒故意在候爺面前抵毀盈盈!”滿腹委屈無處可訴,張盈盈也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良人身上,盼望著他能給自己做主。
但是她卻忘了,這讓小丫頭指教她規矩的不就是她自認的良人嗎?若是他真會幫你又何必讓人指正,多此一舉呢,竟然還盼著他會幫你,這是天真還是傻,或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呢!
“哦?張小姐既然說起這婚約,本侯到是好奇,本侯何時與張小姐定下婚約的,為何家中長輩從不曾提及,張小姐又是從何得知的?”小木一臉興味的看著張盈盈,只是眼中的冷意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得明白。
“侯爺,這婚約明明是你自己訂下的啊,在官署的時候您自己和祖母說的,若是張家人都要流放,您就像皇上求個恩典迎我入府的。
以前盈盈乃待罪之身不敢奢求侯爺正妻之位,祖母也說讓盈盈為奴為妾跟著侯爺,可如今我張家的冤情已然平反,盈盈也是御史千金、大家閨秀自認也配得上侯爺身份。”
那一聲聲深情控訴,再配上一副哭得的梨花帶雨,柔弱不堪的模樣,若是換了一般懂得憐香惜玉人遇上這等美人主動投懷送抱,上門表白心意之事,只怕早已是樂得將佳人摟入懷中輕聲安慰,哪會如他一般安全一副端茶看戲的模樣。
“張小姐怕是誤會了,本侯當初是應了張老夫人之請,說張家若是被判流放之刑,便向皇上求個恩典救張小姐一救。可沒說要娶張小姐為妻,只是張老夫人自己說這為奴為妾任本侯處置,本侯可未應過什麼!”話已說到這個地步,若是她還不知進退,小木也不打算看在已故張御史的面上再給她留臉面了。
第181章 罰張盈盈
“不、不是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