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嬤嬤也是收到了鳳鳶大長公主的眼色,她可是等了好久的,本來礙於主子在她不好出頭,但現在主子不管了,她也不必和這老刁婆客氣了。
自己的孫女不知廉恥,私會外男就罷了,還想毀她孫女的容,現在這老刁婆還想欺負自己,真當自己是軟柿子了。
“張老夫人一口一個奴婢的,還請張老夫人搞清楚,老身雖是奴婢卻也是帝王家的奴婢、公主的奴婢,可不是你張老夫人的奴婢,你不過一個小小的三品誥命夫人已敢在老身面前放肆!”
必定是從宮中出來的,那一身的氣勢又豈是一個小小的官家夫人可以比擬的。
張老夫人雖心生疑慮,但也並未想過太多,一個嬤嬤還能越過她皇帝親封的誥命夫人不成?
“大膽,你是什麼身份,也敢與我這般說話!”手中柺杖狠狠敲擊地板,以洩心中之憤!
方嬤嬤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舉到張老夫人面前讓她看個清楚,斗大的‘尚儀’二字,讓張老夫人傻了眼,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老嬤嬤,竟是宮中執掌教導禮儀的尚儀嬤嬤,雖說是皇家的奴婢,但卻是官居正二品,就是皇妃以下的九嬪在她而面前也不敢放肆,更何況自己不過是個命婦。
“本官承蒙先皇恩典,本乃是大長公主宮中掌事嬤嬤,官居內庭女官正三品,後隨大長公主晉封,為正二品尚儀,掌禮儀教學,指導嬪妃、命婦宮庭禮儀。
本官現雖公主遷出宮庭不在內庭任職,卻也還領兼監察禮儀之責,所有不符合禮儀之事,皆交由尚儀管教。敢問張老夫人可還覺得本官沒資格在張老夫人面前說話?”
“不敢,老身不知是尚儀大人駕前,多有失禮還請大人恕罪!”令牌一出,張老夫人也不敢再過放肆,必竟這尚儀之職便是司規矩禮儀,這女子婦德是否有虧也是她們金口一言而已。
“哼你的意思是本官要不是尚儀,就要任由你欺凌不成!張老夫人可真是教的好規矩,你張家小姐自從進了王府的大門就是本官親自招待的,一言一行本官可是看在眼中,行止不端,沒有絲毫矜持可言。
竟還造遙說與逍遙侯早有婚約,毀侯爺清譽在先;侯爺好意親自接見,與她解說誤會,還請人指導她禮儀,她不僅不知悔改,還欲出手傷人,若不是侯爺出手差點毀了紫兒容貌!這樣的女子若不嚴加調教,至我鳳天規矩禮儀與何地!”
想想這祖孫二人剛剛的言行,這方嬤嬤也是十分的惱火,真可謂是欺人太甚,若她沒有這一官本職,是不是就要和紫兒忍受這祖孫二人的欺辱了。
“求尚儀大人往開一面,老身願帶她回去嚴家管教!”張老夫人萬萬想不到平時乖巧的孫女竟會做出這些事來,想想剛剛自己所作所為,還真是臉紅不已,本以為一定是自己家孫女受了委屈,卻沒想到她竟會如此妄為。
她若知道孫女竟對侯爺有這份妄想,就不該告訴她當初侯爺答應援手之事,免得她心生誤會有所妄想!
“張小姐可是說她這規矩禮儀可都是張老夫人所授,不是本官不信張老夫人,若是張老夫人能交得好,也就不會有今日之事了,本官既然身負監察禮儀之責,便不能無視今日之事。
便依律罰張小姐入掖庭宮勞役三月,之後我自會向皇后娘娘稟明,求娘娘指一名宮中掌儀嬤嬤入府調教張小姐禮儀!”
剛剛還那麼蠻橫、囂張,不分青紅皂白便先指責別人無禮,現在知道欺辱錯了人,知道錯在自身還想求情,根本就是在妄想。
“大人,尚儀大人,求求您網開一面,若是盈盈真的被沒入掖庭,她這一生可就算是毀了,這京中還哪有人家還肯娶一個曾被罰入過掖庭的女子!求您看在她還少不更事的份上饒了她這一次!”張老夫人這下是真的慌了,盈盈可是她的命根子,萬萬不能進了掖庭的啊!
“張老夫人還真是可笑,張小姐也已到及笄之年,到了為人妻為人母的年紀,剛剛還要侯爺履行婚約娶她為妻,這也能算少不更事,張老夫人只想著自己的孫女了,怎麼不想想人家的閨女!”方嬤嬤輕擁著紫兒的肩頭,將她摟在懷中,“若是剛剛紫兒被張小姐毀了容貌,那她這一生豈不是也毀了!”
“紫兒姑娘求求你,你也沒被傷到,那盈盈理不算真的傷了你,你給盈盈求個情,別讓尚儀大人罰她入掖庭好了。”張老夫人看著那個被方嬤嬤擁入懷中的小女孩,肯求她能為自己的孫女求求情,卻也不想想那張盈盈剛剛可是想毀她容的。
張老夫人這邏輯也還真是奇葩,明明是自己的孫女想傷人,紫兒沒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