髻,顯得亂蓬蓬的頭髮,這讀書人最重要的就是這腦瓜子,真心有點後悔自己下手有點重了,這真要是給自己拍傻了,只怕後悔都沒眼淚。
夏錦有點好笑的看著這父子、父女三人,這香兒丫頭是越來越壞了,連自家老爹都唬弄。
夏錦發現這一家人就老嬸到現在也沒出聲,看著她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偏偏欲言有止的,不禁問道,“老嬸,可是有什麼事?這會兒又沒外人你直說便是。”
老嬸想了想還是咬咬牙說了,“就是小豆丁名字這事啊,叫夏季同到是沒什麼,只是這錦書這名字,不是和錦兒的重名了嗎?”
“我當什麼事呢,我是錦兒他是錦書,再不成您喚他書兒不就成了,這不就不混了嗎?再說了這重名也沒什麼關係啊,這大千世界重名的人也不在少數不是。”夏錦覺得這也無所謂的事,她又不是什麼皇子龍孫還忌諱人家重名。
老嬸想想也是,這小豆丁能讀上書也是沾了夏錦的光,這名字的事就當再沾他一次光便是了。
小豆丁這事兒,能讓一大家子歡喜上一陣子的。
論完之事老嬸便打發幾個男人去幹自己的活去,下面要說的事他們聽著也無益。被轟的兩人悻悻的站起身走了,老嬸他們便轉到林氏房裡,打算一起做會針線,順便聊聊這夏健和羅氏的事兒。
三人在炕沿坐下,老嬸這才拿了夏健的庚貼交給夏錦,說是夏大伯孃想早點對個日子把這事給辦了,夏錦沒有收夏健的庚貼而是推還給了老嬸道,“老嬸,這事我也不懂,這羅氏的庚貼我給放在賣身契一塊兒了,這事啊就託給你了,你再辛苦一下找個人給對對日子。”
老嬸想想也對這事也是自己糊塗了,給夏錦說一聲便是哪能把事情推給她。
聽老嬸說起夏健的事,林氏也放下手中的針線活道,“夏大伯孃早上可是向提過另一件事的,他想把譽兒給贖回去給夏健做兒子,我摸不著他這是啥意思也沒敢答應,錦兒這事你怎麼看?”
聽林氏這麼說,夏錦便讓他細細把今天在夏大伯孃家的事都說於她聽,聽到林氏的描述夏錦心裡也有了個底,笑著道,“嫂子,沒事啊,這大伯孃就是見著譽兒討喜想要回去做孫了,再說這譽兒本就是羅嫂的孩子,若不讓她帶在身邊她哪能安心啊。”
這麼看來,這大伯孃也是個明事理的人,想著讓羅氏帶著譽兒嫁過去,也能沒有牽掛安安心心過日子。
林氏聽到她的話也把整顆心放回肚子裡去,到不是林氏不相信人,主要是大伯孃以前給人的印象太過深刻,讓人不由自主的就忍不住對她多了幾分防備。
夏健的事交給老嬸來辦就成,完全不需自己多操心思,另一件事到是得同老嬸說說。四維書院每年是過了正月十五就開始招新了,這次卻因為配合這書齋開業特意將日子推後了半個多月,而這一次性多招了這麼多人,這校舍就成了大問題,這加蓋校舍也是要時間的,最後書院定在了二月十八開業。
今兒個在書齋裡也沒給這小子買個書袋不如趁著這會功夫,給他做上一個,夏錦從自家準備裁衣的布料中找出一條緞面的料子扯了扯,料子厚實也算結實。
夏錦拿著剪刀左右比劃著,打算依著前世的記憶給他坐個雙肩包,裡面多縫幾個袋袋也好讓他把這書本和筆硯分開來放,這是這錦緞厚是夠厚了但是它不防水,要是在裡面加層油沾布就好了。
可是這鎮子本就是在偏北的地方,與煙雨濛濛的江南可不同,這裡乾旱少雨,這防水的油沾布在這裡可不好買,也只能這麼湊和著了。
夏錦幾剪刀就將這料子剪開,老嬸看著夏錦把這上好的錦緞裁成這麼四四方方的一塊塊,看著這也不像是能做成衣服的樣子,可是心疼得不得了。
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剪刀,埋怨得道,“錦兒可不興這麼糟踏東西的,你要是不會裁衣可以跟我說,老嬸幫你裁就是,瞧瞧這麼好的料子就這樣廢了。”
夏錦沒防著她會來這麼一手,可著實把她嚇了一跳,等她反應過來時,老嬸已經劈頭蓋臉給她一頓訓了。
夏錦幾度想解釋發現完全插不進話,只能等老嬸說完夏錦才道,“老嬸,我這不是糟踏東西,我這是打算給小豆丁做個書袋。您等著一會兒我縫起來給你看保證你喜歡。”
老嬸沒想到是這麼回事,聽到夏錦說用這麼好的料子給自家小子做書袋,更是心疼得不得了,“那小東西,哪用得著這麼好的料子,完全就是個牛精,啥好東西到他手中三兩天也能給弄壞了,給他做個粗麻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