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收拾了桌子,給夏錦和老嬸上了茶,夏錦看著羅氏緩緩的道,“羅嫂,你來我人家有段日子了,對以後你有啥想法嗎?”
其實夏錦是想問她可願意和朱老七和離,想想還是沒有直接問了出來,還是先聽聽羅氏有什麼想法再說,這羅氏要真不願意她也不會勉強,反正這朱老七犯下的事,最少也是流放,對他們家以後也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羅氏一驚不知夏錦這是何意,莫不是懷疑自己有什麼異心不成,連忙從凳子上起來,‘噗咚’一聲跪在地上,“錦兒小姐恕罪,我奴婢願一生侍奉小姐不敢有什麼想法。”
夏錦和老嬸都是一愣,這羅氏這是幹什麼,兩人含著疑問的對看著對方,看來她們都不曉得。
夏錦扶羅氏起來,“羅嫂這是做什麼?我不是說了嗎這家裡不準自稱奴婢,更不許動不動就下跪,你都是老人了就是這樣給他們帶頭了。”
說完示意她看向站在一邊的紅袖。
聽著夏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羅氏也放下了心,壯著膽子問道,“那,錦兒小姐是什麼意思?”
“唉,這朱老七這次是肯定出不來了,你還年輕難道這一輩子就這樣過了,我尋思著你要願意我便帶你過去與他和離了,這以後要是遇著合適的也可以給你配門婚事,給譽兒找個爹爹,你若不願意這事就當我沒說過。”
本來這事由夏錦來說不太合適,只是這事迫在眉睫,估摸著這幾日縣太爺就要開堂問案了,到時這案子一判,朱老七是流是放,那時就算是想和離也沒地方找他去啊。
老嬸聽了也眼前一亮,自己怎麼沒想到呢,這羅氏真要是和離了,到時她再給她做媒不就成了嗎?
夏錦仔細留主著老嬸的表情,看她那樣子夏錦心裡也有了數,看來剛才老嬸要與她說的便是這事,估摸著還是夏大伯孃託的媒,不然怎麼才去了大伯孃家一趟老嬸就問起羅氏的事來了。
夏錦見羅氏考慮了老半天也沒回答她,只當她是不願,“羅嫂你就當我沒說過,這事我不強求你,不必為難!”
夏錦以為她是對朱老七還有幾分感情在,自古就有痴情女子負心漢一說,只當她是念了那一日夫妻百日恩,還舍不下那個男人。只是若真是那樣夏錦不免對她失望。
“小姐,我不是不願,只是我若與她和離,這譽兒該怎麼辦?”聽夏錦這樣說羅氏不免慌了起來,說出自己心中的顧慮和自己的想法。
“什麼譽兒怎麼辦?譽兒又與他何干?譽不是也早就被他賣了嗎?怎麼也不能算是他的兒子吧!”夏錦不免火大,這女人頭腦裡進水了嗎?這都被賣了還念什麼舊情。
“可譽兒還姓朱啊,要是要是和離了,譽兒就不能姓朱了。”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成為一個沒有姓氏,沒有祖宗的人。這樣孤孤零零一個人在世上該多可憐。
“夠了羅氏,別忘了你兒子朱譽早就賣身給小姐了,小姐沒讓她改姓夏,而是讓他還姓朱是小姐的恩德,可不是小姐沒這個能力。收起你那可笑的想法,也不看看你男人是個什麼東西?他是怎麼對你們母子的?你竟還想給他留香火,真真是可笑!
你也別忘恩負義不知好歹,小姐讓你和那人和離那是真心為你好不想你孤獨終老,小姐不是說了,有合適的便充你婚配,怎得也比朱老七那混人強,有小姐在背後給你撐腰,總不會讓你們母子被被人欺負了去。”
紅袖見羅氏如此心中十分氣憤雖然她才跟了夏錦三天,但她也看到夏錦待他們這些人怎麼樣?特別是這羅氏母子那可是真心真意當她是一家人的,可這人咋就這麼不識好歹呢。
紅袖這番爆發可把夏錦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平時冷個像冰似,總是竟量少開口也就幾個字的人,這發起火來就成了爆發的火山了,竟然也能說出這番大道理來,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但也句句都是夏錦想說的。
羅氏被紅袖這一通教訓的,臉紅的跟雞血似的,這平時小姐待她們母子倆好得沒邊了,連她自個兒都忘了自己和朱譽的身份,聽紅袖這翻呵斥才明白過來,自己是真真可笑,那個男人早就把兒子賣了,兒子早就不該姓朱了,自己這還真是犯賤。
“小姐我願意和離,請您也幫譽兒和他籤個切結書吧。”羅氏恭恭敬敬的拉著朱譽給夏錦跪下,她這也是想通了,若是自己這不和他斷的乾淨,只怕一旦衙門給他判了刑,他那些債主就會找上門,這父債子還可是天經地義,沒得到時連累了小姐。
這次夏錦沒有拉她起來,而是受了她的禮,“羅氏你可想清楚了,我剛剛也說過了,你若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