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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冠軍被某美女記者問到的一個問題,具體是什麼倒沒人記得清了,只是機緣巧合地成全了一對璧人,這也成了這個比賽的一段佳話,二是透過這種方式也考考參賽者的應變能力,自己的思緒會不會輕易就被打亂。

“請問蘇風信子小姐,您的哥哥是被讀者稱為最成功的商業作家,身為他的妹妹,你是怎樣看待文學藝術和金錢的問題的呢?如果出版社覺得你的作品不合他們的要求,要你修改,不然就不付你酬勞,你是改還是不改呢?”

看的出來她有些慌亂了,可能她自己都還理不清這個問題,她用沒有回答地敷衍方式回答:“其實我哥哥教導我文學藝術和金錢是兩條平行線,沒有爭論其重要性的價值,因為,呵呵。”她掩鼻淺笑,“因為就像是在問一男子,你妻子重要還是你母親重要,這是一個道理。如果出版社不付我酬勞的話,我想我有必要讓我哥哥帶我一起去請社長吃個飯,還請他在有些方面不要跟我們這些晚輩斤斤計較了。”她這話可把那社長完全定義成挑刺找茬的人,問題可都不在她身上,人家都把哥哥請出來了,面子可是給足了,話上也是夠謙遜了。

這哪是提問,完全是來發揮八卦記者本事的。

“蘇幽芷小姐,您是蒼穹文學社社長夫人,想必與評委秦老師是舊識吧,而且我們聽說你和秦老師的侄女秦示兒小姐是高中同學,聽說你的預賽作品可是透過秦老師的手入選,進軍決賽的,作為唯一一個只有高中文憑的參賽選手,不知道你覺得秦老師給了你人情分沒有呢?”

這個問題是個陷阱,怎麼答都不對,激動應對會被當成惱羞成怒,坦然回答,他們只會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說自己是故作姿態掩蓋事實。

“蘇幽芷小姐,請你回答。”

她焦作起來,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

“哈哈哈,這位記者朋友還真是言辭犀利,我半年前就退休了,現在才能有機會在這來看看這些孩子寫的東西,硬是說我給了人情分也太牽強了些吧。”秦老師的解圍讓幽芷鬆了一口氣,哪知這個記者全然不理:“蘇幽芷小姐為什麼不自己回答呢?心虛了還是預設了?”

她本就壓制著脾氣,她平常淡然,但是沒有人可以侮辱她的努力,曲解她的意思,可恨之人你只能以牙還牙,咄咄逼人之人你只能比他還氣焰囂張:“我是不知道怎樣回答,但是記者先生說這樣的話是打著什麼如意算盤呢?我一氣之下撂攤子不幹了,走人,好為哪位參賽者解決了一個競爭對手,拿點好處,還是我把你痛打一頓,你好把我告上法庭,讓我身敗名裂呢?”

“你,你,你無中生有,含血噴人。”氣的這個記者先生是渾身發抖,這麼大個帽子蓋下來,不死也要了人半條命啊。

“你也知道還有無中生有這麼個詞啊?還請您以後說話留著點神,給人家無中生有的時候也留點餘地。”

蘇幽芷的話可是擺明了把人給惹火了,那個記者不依不饒地說:“那好,我換個方式問,請問蘇幽芷小姐,你的丈夫的文學社是不是有很多寫手,有很多作家呢?請回答是還是不是。”

“是。”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在瞎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只能硬著頭皮回答了。

“聽說蘇小姐你參加這個比賽的初選和預賽的時候,都很悠閒地在家休息,而且還恰好在這個時候結婚了,想必也是忙得不可開交,但是對於這個比賽依舊是胸有成竹,絲毫沒有忙碌的樣子,想必就連今天的決賽都是有備而來的吧,你說,我說的是不是?”

對方言詞中擺明了硬是要給蘇幽芷套上一個抄襲或是作假的罪名,這時候的她,什麼態度去應對都是錯。

她感覺千萬道鄙夷、諷刺、抄襲、難以置信的眼光在她四周竄行,如針芒般蓄勢待發,就等著在她舉手投降地時候,將她萬箭穿心致死。

“胡說八道。”一個跟這裡的人竊竊私語的聲音不同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師、師父。”蘇幽芷幾乎是壓著全部聲音驚訝地小聲叫了一聲。

林老先生走過來,顧不得其他人的眼光,直接站到了蘇幽芷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長地嘆了一口氣,她知道她讓師父失望了,師父本不就不情願自己出現在大眾的視線裡,去泥淖裡掙扎,他只想著讓自己一直是保持孑然一身的樣子,以最隨和平淡的心思去寫作,去感受生活,去記錄生活,而不是被這些凡塵俗世中的肝臟事給困擾住。

但是,他來了,他終是站在她的戰場為她助陣。

師父,會理解自己的,不會怪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