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穴罷了”
杜恆笑了笑,說:“殿下倒是坦蕩,只是杜某的去處可由不得殿下為我做主。”
“杜恆,你走不出紹奚的。”文微子瞭然一笑。
杜恆回到府中,將一切與蘇桃、紫煜細說,蘇桃差一點衝到宮中找文微子理論。紫煜問杜恆接下來的打算,杜恆一個字說得無比堅決:“走!”
當晚,蘇桃一行人快速收拾好東西,準備連夜趕回扶雀山。杜恆牽著馬,看著正在忙著將東西搬到車上是蘇桃,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自己竟會落得如此狼狽。
紹奚到了夜間愈是寒冷,蘇桃坐在馬車上也禁不住哆嗦,紫煜抱緊蘇桃,將馬車的車窗關好。突然蘇桃開啟車窗,看到在馬上同樣冷得不行的杜恆,突然大喊停車。馬車一停,蘇桃立馬從車上下來,跑到杜恆馬前,說:“杜大哥,我們先不回去了……”
“為什麼?蘇桃。現在不走以後更難。”杜恆下馬,看蘇桃鼻子凍得通紅,心裡也不是滋味。如果在這種天氣裡連夜趕路,不僅僅是蘇桃,就是自己恐怕也吃不消。
“杜大哥,我們忍到明年春天再走吧,何況在這裡文微子不至於為難我們。”蘇桃因為冷說起話來都在顫抖,杜恆揉揉蘇桃柔軟的頭髮,說:“蘇桃。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容易。”其實杜恆心裡自己明白,按凌瑾歡的個性不可能食言再次攻打紹奚,除非……除非文微子想以他自己為要挾攻打凌雲國,杜恆是見過文微子手段之狠,這女人還不知道什麼她做不出來的。如果是那樣,他必須儘早離開紹奚,怎麼也不能成為文微子威脅凌瑾歡的致命武器。
“可是……”蘇桃還想再說些什麼,紫煜走過來打斷他們說:“快點趕路,我看到了明天早上這城門就要鎖了,到時候要出去就難了。”
杜恆點點頭,重新坐回馬上。蘇桃被紫煜帶回馬車上,紫煜見蘇桃還在擔心杜恆,說:“蘇桃,如果現在讓他呆在這裡對他更是一種折磨。”
蘇桃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愁雲散了不少。
茯苓自從那次之後變得沉默寡言,裹著一身棉襖趕著馬車,蘇桃怕她累著要代替她可她怎麼也不肯,紫煜拉回蘇桃,說:“讓她好好受受苦,要不她心裡總覺得欠你什麼,彼此心裡都不好受,這樣,或許她會更好受些。”
蘇桃嘆口氣,一團白氣在眼前飄散開來。
車窗外寒風呼嘯,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幾聲鴉雀的哀鳴從深林裡傳來,蘇桃小心地開啟一條縫,寒風立即灌了進來。紫煜把蘇桃抱在懷裡,重新關緊車窗,說:“你怎麼不愛惜自己,這麼冷的天氣還開啟車窗!”紫煜雖氣可語氣裡滿是寵溺。
蘇桃笑道:“我只是覺得外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現在的蘇桃不知道,外面的不遠處,其實就是他後來苦苦找了十年的幻世村。都說緣分緣分,用十年的時間才找到心中的那方聖土,蘇桃,你覺得這也算是緣分麼?
如果是,那代價,太重太重了。
馬車搖搖晃晃,蘇桃靠著紫煜的肩膀,漸漸感覺到睡意來襲。
桃花劫13
蘇桃再次睜開眼時,眼前圍滿了持刀的將士,蘇桃愣了許久,一個將士走出來,說:“妖狐,你還是別做無謂的掙扎。”
狐狸?蘇桃回過頭,狐狸就躺在他身後,渾身鮮血耷拉著腦袋,微微呻吟著。蘇桃想跑過去扶起狐狸。可是雙腿猶如灌了重鉛,怎麼也移動不了。蘇桃看向正一點一點地靠近狐狸的男子,心裡如火如燎,他想大喊,可是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即使他喊得再怎麼聲嘶力竭還是無法發出聲音。男子也好像沒看見蘇桃一樣從他身旁經過,狐狸縮成一團白色絨球,鮮血染紅了大片的絨毛。狐狸顫抖著,蘇桃甚至可以感覺到狐狸漸漸衰緩的心跳聲,就好像來自於自己,也會痛。
男子揮起大刀,一刀砍在狐狸的背上,狐狸哀吼一聲,鮮血肆意地往外流出,背上的刀痕猶如一條觸目驚心的火龍,一點一點地灼燒蘇桃的雙眼,讓蘇桃也感覺到自己背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將軍,怎麼還不死?”一個小兵小聲地問。
“這妖物恐怕沒那麼容易死,我上次聽一個遊方道士說,對付這種妖怪得用烈火燒,否則其魂魄會附身於他人,仍是不死。”男子若有所思地看著地上的狐狸。眾士兵一聽到狐狸可能會附身於人都不安躁動起來,幾個還大吼著:“將軍,快用火燒了這妖孽!!”接著所有人都跟著叫了起來。
蘇桃僵硬著身體,看向地上的狐狸,對上狐狸紫色的眸子,帶著淡淡的憂傷。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