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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裡後,蘇桃被軟禁在繁花殿,此時已到五月中旬,百花開得正豔,奼紫嫣紅。茯苓依舊回來照顧蘇桃,只是眼前的少女早已退卻昔日的天真。她告訴蘇桃,她對不起他,她不該將一切希望寄託在一個無血無淚的君王,她說她恨他,她恨不得他死。蘇桃捂住她的嘴,說:“茯苓,不管你有多恨,你都必須忍住,還有,你不懂。”茯苓嗚嗚地哭了起來,為什麼蘇桃總說她不懂,她覺得沒有人比她更瞭解蘇桃,從她七歲被賣進蘇府開始,她就一直跟在蘇桃身邊,她怎麼不懂?

凌瑾歡下朝後會來看一眼蘇桃然後匆匆離開,蘇桃一直向他試探凌瑾雲的情況但總理不出個所以然。蘇桃開始失眠,有時整夜睡不著,他只要一躺下,腦海中就會浮現出凌瑾雲渾身鮮血的臉,有時也會想到紫煜,他好像在叫蘇桃的名字,可蘇桃怎麼怎麼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蘇桃漸漸消瘦,臉上泛出一種病態的蒼白。茯苓一看到蘇桃就忍不住流淚,蘇桃安慰她:“沒事的,忍一忍就過去的。”茯苓撫摸著蘇桃瘦得凹下的臉頰,說:“公子,茯苓對不起你,我不該……”蘇桃打斷她,說:“傻茯苓,這就是命中的劫數,逃不掉的。”對啊,逃不掉的,可現在的茯苓不懂,等到她懂時已經覆水難收了。

蘇桃得到凌瑾歡的允許,已經可以在院子裡活動。茯苓跟在蘇桃身後,纖細的身影映在她眸中,說不出的蒼涼。她心裡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突然院子外傳來陣陣吵鬧,蘇桃看過去,幾個士兵正圍著一個少女,少女低著頭,看不清面容。一個士兵扯住少女的頭髮,戲謔道:“小姑娘,陪哥哥玩玩……’蘇桃一向看不起這些人,忍不住叫了聲住手,士兵看到院子中的蘇桃,不清楚蘇桃的身份,但看到蘇桃華麗的服飾都匆匆跑開。女子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向蘇桃道聲謝謝,然後在看到蘇桃的臉的一霎那,突然哭了起來。“公子,我是冬奴。”蘇桃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冬奴,走近幾步,問冬奴:“你怎麼會在這?杜恆呢?”冬奴哭得梨花帶雨,說:“公子,戰敗後,寨住就被抓走了,我也被押到宮裡為奴,公子,你救救寨主吧,他好可憐,他……”蘇桃的心猛地一疼,果然不能平安無事麼?“他在哪裡?”蘇桃問,眼裡閃過幾絲憂鬱。“寨主現在在死牢裡,我打聽過,凌瑾歡每天都去折磨他,公子,再不救寨主出來他會受不了的,公子,我求求你,救救寨主,不管他對你怎樣……”蘇桃眼眶溼了起來,說:“冬奴,我現在出不去,你想辦法出宮到學士府找蘇大學士,我先寫一封信向他說明情況,他自會幫你。”冬奴感激地跪了下去,茯苓也在一旁抹淚。

桃花緣10

冬奴懷中攢著蘇桃的信,在揚京的街上快步行走,為了出宮門,她將她的手上戴著的玉鐲給了守門計程車兵。揚京到了晚上甚是熱鬧,街上行人擦肩匆匆,彼此陌生的臉和陌生的表情讓冬奴害怕。她找了一個老婆婆問路,老婆婆看著冬奴,伸手,說:“小姑娘,你知道的。”冬奴心猛地一疼,摘下她脖子上的項鍊,說:“請婆婆帶路。”老婆子笑得合不攏嘴,接過項鍊。沒注意到冬奴發紅的眼,那是她母親唯一留下給她的,可又怎樣?為了就杜恆,她願意,那一年扶雀山發生了罕見的饑荒,如果不是杜恆救她,她早就死了。

老婆子將冬奴帶到一座古樸的府邸前面說:“那就是了。”冬奴看了看上的厚重的匾額,題著兩個大字“蘇府”。冬奴扣了扣門,一個小小廝開啟門,看了看冬奴,準備再關上,冬奴連忙止住說:“是你們公子叫我來的,我要找你們老爺。”小廝讓冬奴等一等,連忙跑進去通報,不一會兒一個老人就走了出來,一身得體的華服,老人打量地看著冬奴問:“是桃兒了、叫你來找我?”冬奴點點頭,取出信交給老人,老人開啟信看了一下,連忙叫冬奴進去。

蘇大學士嘆了口氣說:“這孩子怎麼什麼也不說,老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扛。”信裡,蘇桃要蘇大學士救出杜恆之後趕快離開,一切由他承受。

蘇大學士怎麼說也是朝廷重臣,朝中百官都對蘇大學士都很尊重。冬奴打扮成一小廝跟在蘇大學士後面,一名小兵開啟牢門讓蘇大學士進去,冬奴也緊跟著,後面也跟上一名男子,頭髮很長,垂在額前,冬奴看不清男子的面貌。

黑暗潮溼的牢房瀰漫著腐爛的氣息,冬奴難受地皺了皺鼻,一像高傲的杜恆怎麼能在這裡堅持下去?狹窄的通道傳來陣陣哀嚎,撕心裂肺的絕望。冬奴的心突然感到令人窒息的恐懼。寨主他沒事吧?

蘇大學士突然在一扇低矮的門前站住,牢頭開啟門,吩咐蘇大學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