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定德真君臉色發黑。定元師弟那個大弟子特別會端著一張正經臉哄人。不過,這些事情完全可以交給他的大徒弟莊湛嘛。
遠在清玄宗的莊湛打了個噴嚏,抱歉地對眼前的青年說了一聲“失禮”,才繼續接下來的話題。
定德真君既然知道了那麼多隱患,這會兒再也坐不下去:“我先回宗門處理阿晴說的這些事情。你們在九延城注意安全。”
定德真君慈愛地看著桑晴:“特別是阿晴,師伯又給你準備了一個庫房的煉器材料。”
桑晴神色變了變,把那些不該說出口的話強硬地吞了回去。說得好像那些東西是專門給她收集的一樣。
定夷真君在定德離開前,將桑晴遭遇刺殺的事情告訴定德真君。定德真君咬牙切齒,好像是皇極宮搶了清玄宗的所有靈石礦一樣。
目送定德真君陰氣森森地離開,定夷真君也有些不自在:“阿晴你別跟你師伯一般見識,他就是逗你玩玩。”
恨不得讓每個弟子都知道宗門對底下弟子有多好,然後小弟子們就可以回去宣傳宣傳宗門。
桑晴搖搖頭:“叨擾真君了。”
“無妨,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儘管尋我。不必透過鳳彩那邊。”定夷真君指了指桑晴腰間的通訊玉牌,“直接用通訊玉牌即可。
”
桑晴嗯了一聲,還是覺得鳳彩要可靠一點。畢竟通訊玉牌可能會沒有訊號,鳳彩是隨時能找到定夷真君的。
將局設定好桑晴心情肉眼可見地變好了。連舒萱幾人來與她交流煉器心得的時候,也變得更有耐心了一些。
等到九延閣秘境開啟之日,各個宗門世家早早地彙集在九延城城主府外面的廣場上。
玉姬淡淡地看了一眼皇極宮的方向,只覺得這個宗門實在是太會找事情。這些日子她身邊那幾個丫頭天天嘰嘰喳喳地說的全是什麼皇極宮怎麼怎麼樣的內容,直讓她不勝其煩。
好在,等九延閣秘境結束之後,這些人不管好還是壞,等九延閣秘境結束之後,就會離開九延城。到時候九延城就能安靜好一陣子。
玉姬見人已經到齊,便抬眸凝視上空,找到最合適的時機,將一枚鑰匙狀的法器跑向虛空。
眾人好似看到一扇大門緩緩開啟,門裡面則是一片茫茫白霧。
玉姬看了一眼珊瑚。
珊瑚連忙上前,清了清嗓子:“九延閣秘境已經開啟。爾等認可的一百人即將進入九延閣秘境。能得到什麼各憑機緣。”
珊瑚說完,連帶著桑晴在內的一百個修士已經消失在原地。
桑晴看著眼前巍峨的巨山,有些眼暈。桑晴已經發現,她所在的地方除了這一座山之外,真的再沒有的別的東西了。
也就是說,要得到自己的機緣,還得先辛辛苦苦地爬山。
桑晴看了看周圍的茫茫雲海,確實不可能有隱藏機緣的地方了。
桑晴磨牙,想到桑柔的機緣就在一個院子裡面,只覺得同是女修,待遇怎麼就那麼差?人家動動手就能拿到的東西。到她桑晴這兒,就得爬山,是真的爬山,既不能御劍飛上去,也不能召出寵物來代步。
也不知道這個秘境是什麼原理,現在她連靈犀都聯絡不到。
既然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那還是爬山吧。
桑晴一咬牙,順著那條已經被荊棘和野草遮擋住的小路,一步步往山上走去。
定德真君回到宗門就找了自家大徒弟。定德真君看見自家大徒弟沒花什麼代價就讓器峰那個讓他頭疼的師侄讓步,頓時心情大好,看向莊湛的目光更加溫和。
“關於桑師妹的賠償的事情?”莊湛想問問定德真君,是還是意思意思,不鬧得太僵,還是直接撕破臉。
以莊湛的性子來看這件事情吃虧的是他們清玄宗的弟子,若是皇極宮的賠償足夠也不是不能算了。可是按照定德真君的性子,怕是還是覺得以和氣為主。
定德真君臉色有些難看:“你也看了阿晴刻的玉簡,若是真的,修真界大半宗門會對皇極宮暗生不滿。咱們這次硬氣一些。以前看在他們庇護了那麼多凡俗國家的份上沒多計較,現在,還是怎麼狠怎麼來吧。”
莊湛也不知道皇極宮那些修士是怎麼想的。難道多輔佐幾個人有那麼難嗎?皇極宮這樣行事,就不怕遭報應嗎?
既然自家師傅這邊已經有了決定,莊湛當即也不再客氣。在九延城的時候拿那修士沒辦法,在清玄宗就不代表同樣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