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聖地,當世最古老的兩座聖地之一,歷史底蘊僅次於太初聖地。
一日一月,兩座古聖地交相輝映,從古至今都是名聲顯赫的大宗派。
“但這個夏雲杉是誰?”
顧白水的記憶裡對這個名字沒有什麼印象。
他應該不是飄渺聖地的某一代聖主,大機率就是某一世飄渺聖地的天驕弟子而已。
飄渺聖地的弟子,曾經來過這座天宮白城,還在此定居了一段時間。
顧白水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後收起手裡的玉佩,離開了這間廂房。
灰衣少年行走在潔白空曠的街道上。
他在城裡腳步輕慢的走動,目光流動在城內的每一座建築之間。
屋簷上的牌匾,還有門庭的裝飾,他看得很仔細。
顧白水看上去沒有目的,穿過大街小巷,越過高牆欄杆,走進了很多空蕩蕩的院子。
結果是一無所獲。
顧白水並沒有找到第二枚類似的身份玉佩。
正當顧白水皺眉思索,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的時候,他走進了一座亂糟糟的庭院……看到了散落一地的器具雜物。
顧白水環顧四周,表情帶上了些許的困惑。
斷裂的匕首、破碎的鐘鼓、各種各樣殘缺不全的鎧甲和防具,堆積在庭院四周的每一間屋子中。
這座庭院好像是某個人擺放雜物的倉庫。
每間屋子都塞滿了破破爛爛的東西,而且還有一小部分塞不下,擠開門戶散落在了院子各處。
顧白水撿起了一面灰白色的陣旗,是很早以前姬家的龍紋旗。
左腳邊有一口斷了腿的四方小鼎,是姜家的炬火鼎。
不只是姬家和姜家,各個古老宗派聖地世家的法器在這個院子裡隨處可見,像垃圾一樣隨意的擺放著。
顧白水踩在這些法器的殘骸上,走進院子裡,視線鎖定了正對面唯一一個門戶緊閉的白色屋子。
拾階而上,顧白水來到屋簷下,對著緊閉的木門伸出了右手。
輕輕一推,木門沒動。
向外一拉,一大堆零零散散的白玉佩像一座塌陷的牆體一樣,從屋子裡傾倒了出來。
全是玉佩,滿地的玉佩。
顧白水的小腿被滿地玉佩圍繞遮蓋,填滿了門口的空地。
顧白水眯起了眼睛,抬首向著屋子裡面看去。
密密麻麻的玉佩上面都刻滿了名字,粗略一數就足有幾千個人名。
而堆積在玉佩後面,還有幾十塊方方正正的白玉碑石,碑石的表面凹凸不平,佈滿了刮痕和損傷。
看上去像是被什麼人刮磨掉了碑石表面的文字,仔仔細細的清洗過了一遍。
“姬天雲、柳木笙、姜年末……徐青橙……”
顧白水往後退了幾步,凝視著眼前數以千計的陌生姓名,腦海裡那個模糊的想法愈加清晰了。
站在門口沉默許久,顧白水開始彎下腰,一枚枚的收拾腳下的玉佩。
他把每一枚玉佩都拾起來,放在手心裡,粗略的掃視一眼上面的宗派和名字,然後就隨手丟向了身後的庭院角落。
任何一枚都沒有放過,記下宗派、名字,然後丟到角落的陰影裡。
顧白水機械麻木的重複這個動作,不急不躁,極有耐心。
他似乎在尋找某一個宗派,或是某一個眼熟的名字。
但從顧白水的動作來看,他似乎又沒對自己的舉動抱太大希望,只是想簡單的翻找完所有玉佩而已。
時間緩緩流逝,顧白水一點點的搬空了整個屋子。
除了最後面那幾十塊巨大的空白碑石之外,顧白水已經把屋子裡所有的玉佩都丟進了院子。
隨著最後三枚玉佩翻開,三個陌生的名字出現在他的瞳孔中 ,顧白水默默的吐了口氣,確定了心裡的那個猜想。
屋子裡一共有三千四百七十二枚玉佩,玉佩上刻著幾百個古老的宗派名字。
有的宗派已經在歷史長河裡銷聲匿跡,徹底的斷絕了傳承,比如顧白水熟知的建木聖地;
也有的宗派像太初飄渺聖地一樣生生不息,傳承著古老的香火,直至現在還在大陸上巍然矗立著。
但這些玉佩裡並沒有顧白水想找到的那三個名字。
神農帝族,神農清河;
軒轅帝族,軒轅幽;
以及瑤池聖地,林輕卿。
“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