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哥,你說的殺人執照,是真的?”
“哪有的事情,都是江湖上瞎傳,不過他說有了國家的身份,還給我看了證件,如果這個事情他能捂住,咱們就跟他繼續交往,如果他捂不住,那麼咱們跟他也沒有什麼牽連。”陳勁知道,張迎春到了這個程度,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如果能合作,就要付出更大的資源,現在他還沒想好要投入多少資源,也許,這已經是騰空行雲的蛟龍,已經不是他能攀扯上的人物了。
薛寶與陳勁的談話,張迎春並不關心,他現在要找線索,關於米陽的線索。
同樣是在城北廝混,能跟米陽扯上關係而他又認識的人,只有侯歡。
在地面上廝混,尤其是像侯歡這樣的車房,難免會跟各路人馬都扯上關係。
幾次接觸下來,侯歡雖然說不上貼心,卻很合作,這一點張迎春很喜歡,有了事情第一時間就找上門了。
時間是八點半,他正在車房忙碌。
見到張迎春過來,多忙的活計都要放下。
“米陽?張哥,這不是好對付的,在城北的地面上雖然沒有街面上的買賣,但是他能一直站樁立棍,就很能說明問題,有人說他是個刺蝟,也有人說他是頭惡狼,您要跟他起了衝突,可不是什麼好事兒!”侯歡知道張迎春的本事,但是也不覺得他能挑翻米陽這夥坐地戶。
“你也是在地面上廝混的,如果我剷掉他,有多少好處你應該能想像得到。”張迎春的話音變冷:“他害了我的兄弟,我跟他是不死不休,只要我活著他就要去死,幫了我也別擔心他找你的麻煩。”
侯歡得罪不起米陽,更得罪不起面前這個漢子。
米陽有多麼兇殘只是傳說,而面前的張迎春強悍卻是親身體驗。
聽出來他過來的目的是要訊息,而不是讓自己跟著拼命,這樣還能接受,就示意他上車,開車離開了車房。
車子慢慢的開動,侯歡才開始說話:“張哥,說起他來在地面上也是個傳奇,以前是靠著收買青菜坐地發家的,後來因為拆遷補償,有了錢之後購買了多處鋪面,這是他最來錢的買賣,也是最穩定的收入,不說別的,就是我這個車房都是他的產業。”
李慕當初被打的時候,也想過要找米陽出頭,但是,這樣一來,事情就不是李慕能包住的,這才是他忍氣吞聲的原因。
後來張迎春將他一次打個豬頭樣子,明白了自己惹到的是個愣頭青,而且心狠手黑,聽說還有薛寶當靠山,吃虧也認了。既然李慕都認慫不出頭,侯歡自然不會迎風上。
上次過來找他使用氣罐,也不是沒給過好處,只是那個玉牌就能值點銀錢;李慕都沒有對他這麼好;加上他有家有業,骨子裡面也不是個好勇鬥狠的人,在社會上打滾也吃過苦頭,掃聽明白了張迎春的本事,也就消停了。
如果他能跟米陽掐起來,他雖然不一定有好處,但是也沒壞處。
其實米陽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仗了在這邊名頭大,來侯歡這邊修車跟保養留下的賬單不少,如果他倒黴了,只是票據就能折抵一些,哪怕是換成房租也是好的。
義氣,之所以被無數人歌頌,傳揚,就是因為稀少。
侯歡就不是講義氣的貨色,所以他只是猶豫了一下,就將米陽給出賣了。
“聽說,他們這些人,經常在附近的一個漁港聚會,是郊外的魚塘改成的休閒飯店,從我這個店面出發,順著大路向北,第二個十字路口右轉,晚上有大牌子亮著,順著道路走下去,在路邊就能看到大門的燈火跟招牌。”
“謝謝你的訊息,我不會將你牽扯進去,也希望你能安分的守著自家的產業。”張迎春這就是在警告了,讓他不要通風報信。
“您放心,這麼大的事情,我躲都來不及呢!”
“如果可以的話,明天你就能聯合自己的夥伴,去接手米陽的產業了。”
“張哥,沒有那麼容易的,他的產業大都是鋪面,街面上的銀錢太燒手,咱們這樣的貨色哪裡有本事弄這個。”侯歡知道自己的斤兩,而且事情肯定並沒有那麼簡單,他既然作了買賣就不想摻合江湖上的風雨,老實的賺錢養家就是了。
“這都不是問題,只要他不在了,那麼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別人發力,那麼多房子,鋪面,就沒人看著眼紅?你看著不眼紅?”張迎春從陳勁哪裡知道,什麼叫做樹倒猢猻散,什麼叫財帛紅人眼。
“嘿嘿,當然眼紅了!”侯歡如果是個好人,就不會跟李慕他們混在一起,想要謀個出頭之